人有一張嘴,除了說就是吃,這是亙古不變的硬道理!所以,我在用餐的時候,從來不在乎別人或驚恐或不可思議或看異類的眼神,相反,能夠讓古源夕身邊訓練有素的撲克臉變色,我還是頗有成就感的。
飽餐之後,接過古源夕遞過來的餐巾,隨xing地擦了擦嘴,然後伸了個懶腰,身形後仰靠在椅背上,兩眼半睜不睜地看着古源夕,整一副吃飽喝足沒事幹的慵懶姿態。
眼角餘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古源夕身後的那張撲克臉,那人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我在心底暗笑,這傢伙一定無法理解,他那位高貴優雅的少爺怎麼跟一個豬一樣的女人混在一起?呃,豬?這個形容詞真難聽!
我歪過頭看了眼牆上造型古怪的掛曆,二十一點過五分,瞌睡蟲從來不會這麼早找上我,時間還早着呢。
“喂,附近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古源夕轉頭對身後的撲克臉吩咐了幾句,然後站起身,衝着我極有風度地擺出一個請的姿勢,“走吧,親愛的。”
我挑挑眉,一個輕巧地翻身,越過椅背,瀟灑地站在了古源夕的身前,相較於他的優雅和風度,我卻顯得乾淨利落。
撲克臉又變色了,古源夕也因此而皺眉。
“七號,回去告訴龍一,我要他辦的事,三天搞定!”少爺就是少爺,說話都是這麼強勢的。
“是!”撲克臉鏗鏘有力地應了聲,旋即又遲疑道:“少爺您還是儘早些回去吧?歐陽諾畢竟也是老爺的兒子,龍老大一個人對付他,總歸是束手束腳。”
古源夕面無表情道:“我知道了。”旋即便拉着我出了酒店。
“阿三,以後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暴露你的實力!”
“那人不是你的心腹嗎?”我不解。
古源夕喟嘆了一聲,“通常背叛你的人都會是你的心腹。”
我
仔細想想也對,蘇姍那麼喜歡他,卻都下手害他,何況是其他人。有人不是說過,所謂的忠誠,是因爲背叛的籌碼太低!有錢有勢,誰說就是好事!
“走吧,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自從參加了‘深度’的地下私人Party之後,我就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好玩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而結果證明,還真不是什麼好地方,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因爲我種族歧視,只是像同志酒吧這種地方畢竟還不怎麼光明正大。
“老公,你愛我嗎?”同志A壓着嗓音,滿目期待地問。
“我愛你,老公!”同志B想也未想地回答。
“你說得太容易了,人家不信。”同志A搖頭晃腦地撒嬌。
同志B嘆氣,伸手將同志A摟在了懷裡,“你想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同志A揚起拳頭輕輕捶打了同志B兩下,然後面帶笑容小鳥依人地靠在同志B的胸膛,“你真狡猾,明知道人家不捨得——”
剛進門的我好死不死正巧目睹這一雷人橋段,當場覺得周圍氣溫驟降,寒風陣陣,吹落一地雞皮。
“怎麼了?很冷嗎?”還是古源夕的定力強,旁邊那一出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玩的地方?”我開始懷疑這傢伙是在耍我。
古源夕想說什麼,卻突然被人打斷。
“源夕君?”只見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從舞池深處走出,看着古源夕,面露驚喜,“真的是你!”
“左木。”相較於對方的熱烈,古源夕則顯得淡漠。
“我以爲我在做夢,沒想到真的是你!源夕君,你總是讓我感到驚喜!”單看眼神,我就知道,又是一個被古源夕迷害的癡情種。一個俱樂部老闆娘,一個雙龍會少主,現在又冒出一個什麼什麼左木,古源夕的孽債可真多!
“兩年沒見了吧,
左木。”
一聽到古源夕這樣說,對方就激動了,“是啊!整整兩年三個月零七天,你真狠心!”我禁不住感嘆,這男人的記xing真好!
古源夕笑,“你的記xing真好!”嘿,好傢伙,盜我臺詞,小心我告你侵權!
那人盯着古源夕看了半天,終於將目光移向了我,原以爲他會像當初的蘇姍一樣對我視而不見,可是,他卻很有禮貌地衝我點點頭,笑道:“你好,明宇君。”
我愣住,“明宇君?是誰?”
似乎意識到認錯了人,左木有些尷尬又有些疑惑地看向古源夕,我也轉頭看向古源夕。
酒吧裡光影交錯的燈光下,古源夕含笑的面上似有些僵硬,“左木,她叫若弦。”聽他的聲音沒多大起伏,我也沒多想,只當他那眸中一閃而逝的痛色全是我的錯覺所爲。後來仔細想想,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他背後的故事,怎麼都有逃避之嫌,沒有人喜歡被傷害,這也許是潛意識中的一種自我保護方式吧。
“若弦君?聽起來好像有些……女氣。”
古源夕輕笑,“我沒說她是個男的。”
“啊?!”左木驚異的目光將我全身上下來回掃了個遍,那表情明顯就是在極力找尋我是女人的證據。
對於這種情況,我已懶得去計較了,瞥了古源夕一眼,自左木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看出古源夕是專程來找他的,所以我很深明大義地表示退場,“你們敘舊,我去那邊喝兩杯。”
古源夕點頭,“待會我去找你。”
“嗯!”
擡頭衝左木微微頷首,趁機仔細打量了他一眼,直覺告訴我,這傢伙絕非表面這樣牲畜無害?他隱藏在溫和目光下的精明絕不比蘇姍差,而且他左耳那個白金耳釘上的標誌,同日本某個黑道家族的標誌很像,古源夕這小子怎麼淨是招惹些有背景的難纏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