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聽到原來是龍心蓓要結婚了,這個她是知道的,原本也該是龍心蓓和楚卓凡結婚,只是今天一整天,她都被秦悠悠折磨的快有了魔怔,凡事都會向秦悠悠想去。安寧自嘲地笑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如此得不淡定,竟然想到秦悠悠要嫁入龍家,秦悠悠除了想嫁給容澈,別人根本不可能,因爲容澈的關係,別的男人也根本不敢打秦悠悠的主意。
“你打聽不到秦悠悠的消息,那你幫我出個主意,你說如果想讓容澈徹底的放棄秦悠悠,或是讓秦悠悠徹底的放棄容澈,該怎麼做?”
安寧沒有想着馬上聽到答案,隨口說出的答案她不喜歡,她留下那個男子在一邊思考,自顧自地去煮咖啡,當咖啡那略帶苦澀的香味撲面而來的時候,便盛到杯中,重新做回沙發上,輕輕地吹着杯盞的熱浪,降低咖啡的溫度。
“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讓他們兩人中的一個人愛上別人。”
安寧心裡笑笑,說的容易,讓他們愛上別人,如果能讓他們愛上別人,還用自己那麼費腦筋嗎?
“話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的,你倒是講講,如何讓他們愛上別人?”
安寧不是瞧不起這個男人,只是他說出的話總是讓人覺得好笑,他們之間的愛情在經過了五年的徹底分離後依舊愛的如火如荼,怎麼會說愛上別人就愛上別人呢?
男子笑了笑,踱步到安寧的身旁,剛想說話,卻被她迷人的微笑所吸引,心都醉了。安寧穿的是敞口的衣領,雪白風雨的胸部若隱若現,房間裡溫暖如春,她穿的單薄,窈窕的身姿盡現,讓他想入非非。
安寧覺察到了異常,咳嗽一下,冷哼一聲,白了那個男人一眼,轉動了身體的方向,背向男子。
男子知道被安寧看破了剛纔自己的醜態,臉色微紅,咳嗽一聲,正了正身,開始不急不緩地說起來。
“他們兩個人,唯一可能愛上別人的就是秦悠悠。容澈不可能,安小姐只允許他愛上您,而您也親身體會到了,五年的時間都沒能將他感化,想必不用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而秦悠悠就不同了,她之前愛過侯韜,而且愛得很深,這次回來之後又是先跟侯韜故地重遊,很難說她心裡沒有侯韜,只是侯韜和容澈哪一個在她的心裡位置更重一些,以秦悠悠爲突破口,便會達到目的。.”
安寧知道,若是採取這種方法,秦悠悠是唯一的突破口,可是侯韜現在基本上上了所有人的黑名單,秦悠悠還會不會跟他再有什麼。
“除了侯韜,還有沒有別人可能和秦悠悠有什麼?”
安寧總覺得侯韜沒戲,就算是之前秦悠悠一直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但是現在已不同於往日,秦悠悠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秦悠悠了。
“別人更不可能,其中深愛秦悠悠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顧家的少爺顧慕凡,他跟秦悠悠是大學同學,但是一直沒有得到過她的愛,所以說顧慕凡是不可能的,而別人就更不可能了。”
安寧不得不說那個男子分析的有道理,侯韜這個人說不上什麼好,但是對秦悠悠卻是絕對的愛,雖然有時候愛的過分了,但是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秦悠悠這邊不好下手,就讓侯韜去找秦悠悠,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有過一次了,多幾次,也許秦悠悠就會跟他在一起了。
安寧心裡有了計較,也就送了口氣,至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男子看着安寧心情轉好,心裡也愉快了很多,再看看安寧窈窕的身段,便嚥了口唾液,喉嚨發出“咕”的一聲。
安寧知道他又犯病了,撇過臉去不再看他,“你可以走了,有事我會叫你的。還有,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是龍家的人,打我的主意龍家會讓你死的很慘。”
男子訕訕的笑笑,退了出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安寧收起笑容,開始考慮怎樣實施自己的計劃,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更不能讓容澈知道,還要讓容澈出現在關鍵而又必要的時刻,這需要小心謹慎的思考。
一陣腳步聲將安寧從沉思中拉回現實,她擡頭看了看,是母親蘇皎月回來了,蘇皎月的臉上帶着笑容,不知道在龍家遇到了什麼好事。
“媽,去了趟龍家,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安寧把咖啡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看蘇皎月把外套脫下來,換上棉拖鞋,臉上是一直合不攏嘴的笑容。
“今天聽說龍家要雙喜臨門,就去龍家看了看,結果你猜怎麼着,遇見了容玥,她問我要給你買個什麼樣的戒指,說任咱們挑選。”
安寧心裡的高興勁兒減少了不少,就是個戒指,安家又不缺錢,什麼樣的戒指買不到,蘇皎月之前也不是那種愛財的人,怎麼到了這會兒因爲別人給的一個戒指就高興成這樣?心裡立刻鄙夷了起來。
“一個戒指,至於高興成這樣嗎?戒指那是他們龍家必須要買的。”
“你知道什麼,關鍵不在於戒指,你猜我是怎麼回答的?”蘇皎月說的眉飛色舞,笑起來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眼角的魚尾紋也深了不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活脫脫的一個老頑童。
安寧纔沒有那個心思去猜蘇皎月到底說了什麼,看她這麼高興,肯定是佔到了便宜。
蘇皎月見安寧不說話,知道她猜不到,就公佈了答案,“我說,什麼樣的戒指無所謂,只要比秦悠悠的那顆大,比她的那顆靚就行!那個時候啊,容玥的臉都黑了,連連點頭,說肯定會比秦悠悠的大。”
嘿嘿!安寧傻笑了兩聲,雖然只是個鑽戒,但是已經讓龍家認識到她安寧是比秦悠悠更優秀的,不能拿秦悠悠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沒想到老媽在關鍵時刻還挺機智。這話如果讓秦悠悠知道,她會自慚形穢的,如果她還有一點禮義廉恥的話。
安寧心裡樂了,但是僅僅做到這樣還是不夠,秦悠悠只要呆在容澈的身邊就有危險。
“媽,那你去龍家有沒有見到澈,他是不是跟秦悠悠那個女人在一起?”
蘇皎月皺皺眉頭,猶豫着良久才說道:“他們是在一起,不過是秦悠悠推着容少的輪椅在院中散步曬太陽,今天是m市難得的好天氣,也沒有什麼,你不要多想。”
蘇皎月知道安寧的小肚雞腸又會糾結起來,所以在說完了便立刻勸慰着,可是安寧的臉色還是有剛纔的水潤淡紅變成了鐵青色,面露忿恨之情。
“我就知道他們會在一起,我就知道,哼。”安寧心裡不痛快,便又開始謀劃剛纔的計劃,蘇皎月說不讓她動秦悠悠她就不動了嗎?如果不動她,等她把容澈搶走了,再想動就晚了。
安寧看看窗外的天氣,確實很好,但是這樣好的天氣卻有着不好的煩心事,秦悠悠你等着,總有一天會讓你離開容澈的。
安寧已經下定了主意,就從秦悠悠下手,便想着去找侯韜,看看侯韜的反應,如果他配合的話,那兩方都是互贏的局面,如果他不合作的話,那他就永遠別想得到秦悠悠。
m市的天氣總是變幻無常,昨天還是豔陽高照,今天便是六七級大風,雖然並未下雪,但是嚴寒藉助風勢,吹透了人們穿得衣服,棉靴,徹骨的寒冷襲來,讓安寧打了個哆嗦。
她站在晚亭酒店的門口,等待了良久,才下定決心進去。她讓身邊的那個男子已經調查清楚了,侯韜今天在這個酒店會有一個飯局,她便想着等侯韜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把他“請”過來,談一談他們之間的合作。
不知道爲什麼,安寧看着大街上走過一個賣煎餅果子的小販,推着載有爐臺和各種面料以及醬汁的小車,從大街上慢悠悠的走過。
“媽咪,我想吃煎餅果子。”
安寧擡着小臉向蘇皎月說道,小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賣煎餅果子的小攤,興奮的招手。
蘇皎月看了看,皺着眉頭搖了搖,“寧兒,乖,那東西不衛生,吃了會生病拉肚子的,咱們不吃啊,咱們回家吃飯。”
蘇皎月勸慰着安寧,可是安寧卻把小臉一黑,嘴一扁,眼淚就落了下來,一邊哭一邊用小手去擦,嗚嗚咽咽地向小販走去。
蘇皎月看安寧不聽話,急忙去拉,可是安寧卻任性的跑了起來,指着那個小販就要煎餅果子。
蘇皎月沒了辦法,這麼任性的女兒她是沒轍了,在監督着小販一遍又一遍擦了鍋臺之後,才勉強做了一個超小的,當然,蘇皎月給了相當優惠的報酬。
安寧拿到煎餅果子便樂呵呵地去吃,全然不顧蘇皎月擔心的眼神。
“煎餅果子嘍!”
小販的聲音將安寧從回憶中拉回現實,那個時候她還小,很小的一個人兒,吵着要吃煎餅,那個時候多麼的幸福,多麼的無憂無慮,只要吃到了嘴裡,自己就是幸福的,可是現在,她想想接下來要去做的事,不免嘲笑了自己兩聲,這也是爲了幸福,但是這幸福卻來得那麼不容易,也那麼不順心。
“等一下,給我一個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