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下課修詞和季蕩一同去圖書館的自習室補課。
修詞:“仙人,你之前說的,你不介意我多帶個人對吧。”季蕩低頭看她,看着小狐狸的笑總覺得自己中了她的計。
一路上只有兩人的腳步在迴盪。
到了約定好的房間修詞推開門,正做着英語題的傅秉承擡頭卻只見一個陌生人。
“不好意思走錯了。”
“你是不是走錯了?”兩人同時落聲,站在季蕩身後的修詞貓着腰走出來。
“咳咳,你們兩個同時約我我也不好推辭,我可是事先給你們都打過招呼的別說我沒和你們說過哦!”之後自顧自坐到傅秉承對面開始掏書。
季蕩走到修詞身邊踢她凳子,修詞像只受驚的貓立馬離開板凳。季蕩長腿一勾利落的坐下,邊掏書邊做自我介紹:“季蕩,修詞她師傅,她教你英語,那你就是她徒弟,按理說我也是你師傅。”季蕩盯着傅秉承瘦削的臉和萬般不屑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一陣不忿。傅秉承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修詞。
她從一旁又拉了一把凳子坐到傅秉承旁邊,她是瞅着傅秉承像只可憐的小白兔,季蕩像是耀武揚威的獅子,選擇坐到小白兔一邊給小白兔壓壓驚。她剛一坐下就看見季蕩雙手交叉盯着她。
先前覺得自己猴精的小狐狸秒變小白兔。
小白兔二號鼓着膽子張口:“好了好了時間不多,我們抓緊時間開始。”
季蕩抽走傅秉承手下的卷子看了幾眼,向傅秉承招手示意他過去。修詞適時解釋:“季蕩的英語很好的,你們兩個男生更好交流。”
誰告訴你的。
修詞又向傅秉承點點頭,好像在告訴他不要怕。傅秉承坐到季蕩身邊單手託着頭聽他講。季蕩講題很簡練沒什麼廢話,傅秉承時不時點頭附和一下,一氣呵成。待到兩人結束,修詞屁顛兒屁顛兒的去問季蕩數學題。
“仙人呀,這道題是不是應該連接AC作垂線?”
季蕩思考着,小狐狸的方法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點繞,他想找找有沒有更簡單的方法。
一旁的傅秉承看了眼卷子就收回目光懶懶的說了句:“連接EF倒角更快。”清澈的聲音帶着些許稚嫩,不過他一語中的,季蕩已經懂了他的思路,他看了他一眼,後者感應到視線擡頭說:“我是傅秉承。”
怎麼就感覺有火花了呢。
三人結束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修詞想回家但又怕剛纔的小火花沒了她這個滅火器越擦越大,到了門口她糾結着開口:“那......二位,修某先走一步?”
兩人定定的看着他,季蕩是住校的,傅秉承因爲身體原因走讀,季蕩頓時覺得自己還是敗了。
“我走讀,我送你吧,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修詞心裡一驚,這話說的怎麼朝着偶像劇發展了?
她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有人來接我的。”
到了校門口,修詞跟他揮手道別,看着傅秉承坐上了一輛連號車,修詞更覺自己是個小可憐,承着的彷彿不是修家的姓。之前去參加宴會她只見過傅家的小女兒,出身名門一身嬌貴是掩飾不住的。傅家在安閩位高權重,在周邊的福裡,春寧也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安閩的名門基本上從小到大都是在特辦高中,大學由家裡安排出國。修家從商,安閩根深蒂固的大族則還涉及軍政。無論如何,修詞大學畢業後總歸還是要給修家效力的。
思及此,小狐狸的臉便像墜了秤砣一樣耷拉着。
修言到一高大門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小姑娘在路燈昏黃燈光的照耀下百無聊賴的踢着腳下的石子時而看看手機踱來踱去。她很討厭別人不守時但能不催就不催。
受氣的還是自己。
看着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修言不禁笑了。
他走過去拉着她的手,從兜裡掏出一條巧克力塞到她手裡。
修詞慢條斯理的撕着包裝細細品味着苦中帶甜的巧克力,心情也被滋潤了不少。
“妖精,你溼疹是不是已經好了?”
“應該吧,反正沒那麼不舒服了。”
“等週末去複查一下,沒事的話你趕緊回學校,這都落了多少課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修言揹着她的書包,修詞的食指勾着他的。
興許是甜膩膩的巧克力在作祟,修詞現在只想能和妖精就這麼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