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樂

修詞感覺到身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見了一個讓人移不開眼的身影。

少年穿着純白色襯衫,隱隱約約能看出那薄薄衣料下硬挺有力的肌肉。下身穿了個黑色七分褲,戴了頂黑色帽子,又冷又幹淨。

修詞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覺的嘴角一彎。和小說裡那些把互懟當成日常的青梅竹馬不同。修詞很喜歡和葉諳淮待在一起,有一種說不來的安全感。

少年見了她也勾了勾脣,“想去哪?”

修詞雙手撐着椅子邊緣擡起頭,眼神像一隻靈動的小鹿。“你都知道啦?”

他雙手插兜,形色都是散漫,毫不在意。

“今天才軍訓完。一回家母親大人就給我說了,還說要把你接去我們家住呢。”

“還是乾媽對我好。”小姑娘低下頭,晃着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的雙腿,暗暗說着,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宋幼敏和田景顏是發小,當初田景顏聽到宋幼敏要嫁給一個小混混,要不是被她母親攔下她都要帶宋幼敏離開福裡了。自打那以後兩人關係更緊密了,宋幼敏哪怕再難,田景顏都能護着她。

“有沒有去了就能讓人忘記一切的地方?”修詞用着試探的語氣問。

“遇事不能想着忘,而是狠狠地記住他,直到再回想起時覺得他不再是個事。”

說完又笑了笑。這個年齡段,男生的變聲期基本都過了,聲音也變得更加成熟,他這個笑聲清爽卻又有點低沉,修詞覺得自己的小魂魂好像被引了出來。

烈日已謝幕,但他的表演還沒有結束,他留下晚霞繼續給人們助興。晚霞緊跟夕陽的腳步,穿着與夕陽截然不同的緋紅色禮服,一舉壓下夕陽的氣勢,狠狠地奪走人們的眼眶。路人紛紛駐足,拿起手機或是拍晚霞,或是拍晚霞下的自己。

修詞見到美景,習慣性的摸摸手邊----沒帶相機。

她拿起手機,仔細調好參數,拍下了這獨一無二的大自然的造化。她對美從來不含糊。

“你對攝影的愛還是沒變。”

修詞笑了笑。“想拍一張嗎?”

“你的手機配不上我絕美的臉。”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修詞習以爲常,況且她對她青梅竹馬的臉確實沒話說。

“走。”他雙手交叉抱頭大步朝前走。

修詞也起身跟着他,“去哪?”其實去哪都無所謂,她跟着他好像就不會出事。

“擼串!”

兩人在酒肉盡情釋放着心中的不快。

這個店起初只是一個小攤,小時候兩人經常偷偷摸摸來吃烤串,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大店了,味道卻還沒變,分量也和老闆一樣實在。

夏日的晚風裹挾來的只有驕陽的熱,吹着人的時候一股熱辣,不比白日赤裸裸的太陽給人的威懾少。

修詞好久沒這麼爽快過了,熱風在緩緩地攀上她的心頭。

不大的小桌見證着一批批客人的酣暢淋漓。灑滿辣椒粉,滋滋冒着油水的肉粗獷的穿在竹籤上,豪爽的擼下來一塊,細細咀嚼,再配上一口冰啤酒。爽快!是夏天來了!

修詞蹲在小板凳上,左手拿着肉串右手不停的在嘴邊扇風。

葉諳淮右腿蜷曲在板凳上看着她的嘴紅的像豬嘴,毫不遮攔的大笑。

“哈哈哈離妹!你的嘴跟豬有的一拼!”他右手捂着肚子左手指着她。

修詞小名叫早離,但是葉諳淮一直都叫她離妹。

修詞一臉不屑,死死盯着笑的前仰後合的葉諳淮,左手直接拿起辣椒粉整個一罐倒在了他的肉上。

葉諳淮正嚼着肉的嘴看的頓住了......

真是個狠人。

肉已經看不見本色了,入眼的只有一盤辣椒粉。不吃浪費,吃又不敢。

修詞學着他原來笑她的樣子笑他。

“這樣,你吃完這盤肉的話這頓飯我請,你想吃多少隨意。”修詞的眼笑的像待放的花苞,最精緻的嘴脣笑起來勾人心魄。

田景顏最近扣葉諳淮的錢扣的緊,原因就是他拿着錢只有一頓胡混。

這頓飯錢本來葉諳淮是想要給修詞一個安慰的,畢竟在他這個直路思維中,吃能解決一切好與不好。

這開銷擱以往不算什麼,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趁着這個臺階趕緊下,在離妹面前面子不面子的不重要。

他看着眼前的肉像是要同歸於盡。

葉諳淮眉頭緊皺大喊一聲“拼了!誰怕誰!”

他這麼一說,修詞更是笑的恨不得人仰馬翻,她都不知道自己身邊花錢從來不眨眼的“壞壞”什麼時候要爲了錢甘願吃一盤辣椒粉了。

葉諳淮緊閉着眼,好像這樣就可以驅趕恐懼似的。咬下一口辣椒粉,剛嚼了第一口他緊閉的眼就睜不開了,跟着整個人的嘴像是豌豆射手,有一團火即將狂射十米。

他嚼都沒嚼完直接嚥下肚。

這下眼睜開了,嘴也張開了。

嘴張開了也合不住了。

修詞在一旁已經笑的五體投地了。

葉諳淮拿起桌上的啤酒,用沒知覺的牙掀了瓶蓋,一瓶下肚。

修詞緩過神來,覺得自己玩脫了。

“壞壞……你的嘴……”修詞想笑又不敢笑。

葉諳淮整個下半邊臉都沒知覺了,根本說不了話。

他看着眼前這個姑娘,臉笑的紅彤彤的,像個向日葵。

笑的這麼開心,應該忘了那些不開心了吧。

修詞買了瓶罐裝的冰可樂,給葉諳淮冰冰臉。

等可樂不冰了,還能給他喝,他和修言一樣都有怪怪的習慣。修言吃糖只吃檸檬糖,葉諳淮喝飲料只喝可樂。

她都不知道如果哪一天這兩家公司倒閉了,她上哪買東西哄這倆“巨嬰”。

田景顏也嫁了個好人家,家也換成了小洋房。

修詞和葉諳淮慢悠悠的走到他家。

“走吧,你不也好久沒見我媽了。”冰了一路他的嘴好歹可以說話了。

現在好像只有景顏阿姨能給自己一點溫暖了。

“乾媽!”修詞一進門就看見了正在看電視的田景顏。

田景顏立馬站起來走上去抱修詞,“哎呦!我的離寶寶!”

她揉了揉修詞的臉“又瘦了,你那個爹一天天都不給我們離寶寶吃飯?你看孩子臉上一點肉都沒有!”

眼前這個女人皮膚能和修詞相比,身材控制的也很好,和宋幼敏一樣注重保養。

她在她的身上看見了她的影子。

“乾媽你不也瘦嘛!瘦了好看!”修詞眉眼彎彎似新抽芽的柳葉。

葉諳淮看着膩膩歪歪的兩個人,不知道還以爲她倆是母女自己是客呢,使勁兒甩了甩腳上的鞋。

“離寶寶,要是誰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來找乾媽,就算是你親爹我也能替你收拾!”田景顏摟着修詞的手又緊了緊。

當初宋幼敏懷修詞時田景顏是第一個知道的,直到宋幼敏生產她都可以說是一直陪在宋幼敏身邊,對修詞的感情也格外深。

這些年她也知道修啓仁對修詞只有嫌棄和不耐煩,但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給修詞撐腰。

她知道宋幼敏要離婚時,自始至終都很支持。

這樣的婚姻只會誤人誤己,連帶着孩子也受苦,分開勝於湊活過。

修詞和葉諳淮坐在樓頂的鞦韆上,這鞦韆兩人小時候總是爭着坐。

“我知道你腿長,你別蕩那麼快行不行?想玩海盜船去別處玩去。”修詞被他帶的腳都挨不着地。

一點電視劇裡的唯美感都沒有,旁邊坐的人好像三十的身材三歲的腦子。

“切,垃圾。”

鞦韆慢慢的穩了下來。

“去學校認真點,多大點兒事兒,就你那成績,再分心就是我們班倒一了。”他雙手撐着鞦韆,擡頭望着在萬家燈火映襯下的夜空。

“知道啦。”說着修詞在這和諧的氛圍的烘托下有個癮就上來了。

“幫我買幾顆檸檬糖去。”

“修言那傻小子多大了還吃糖?”

“再說了,你沒腿?自己去。”葉諳淮轉身看着她,圓臉有了棱角,眼神不再如水般清澈,像是染了點淡淡的墨,不混也不澄。

她變了,變得不知不覺又好像有跡可循。

修詞腆着個臉,嘟着還有點“豬”的嘴脣說:“忘了小賣部在哪了,再幫我帶塊兒巧克力,我給你錢還不行啊。”

葉諳淮注視着她,臉上有兩朵燙燙的紅暈在蔓延開來。

他心裡暗暗有無數句髒話。

“得,爺欠你的,給錢。”

“微信收款100元”。

他嘴角上揚,眼角輕彎。“喲,有爺當年的風範。”

看着他下樓後,修詞熟練的開始“過癮”。

她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一點星火。

思緒藏在煙裡,煙氣隨風去。

修詞漸漸習慣了煙氣在口腔擴散的浸入感,只是煙氣不下嚥倒顯得有點浪費。

葉諳淮跑到樓頂,又在門前停下,透過玻璃能看到修詞的一舉一動。

起初是震驚,但回想過來,她能放鬆一點也是好的,畢竟是個小孩兒,事兒擱身上還是遭不住。

他注視了一會兒轉身回了房間。

修詞一小口一小口的很盡興。

她拿出手機看到季蕩的微信臉上顯出了一種不解。軍訓時候他做的過了,那段距離他一直在慢慢逾越。

整得他是小說男主一樣。修詞想想覺得好笑。你是我的誰?管得那麼寬?真會給自己加戲。

聞瀟瀟:阿詞,還好嗎?

賀嫺:修詞,你怎麼提前走了啊?走了也好,我都快累成狗了,不對,比狗還慘。

配上了一個五體投地的表情包。

有一股暖意在她眉間,心頭,暗流涌動。

她一一回復了這些暖意,一點點溫暖都能給在低谷的人帶來光明的希望。

她想了想,給修言打了個電話。

“喂,妖精睡了嗎?”

“還沒,你聲音小點,我怕被宿管聽見。”聽見那邊靜悄悄的,修詞心沉了下來,至少阿言安頓好了。

修詞臉上終於掛了笑。“沒錢給我說,週五放學我去接你。”

“爸今天給我轉了一萬,我不缺錢。”修言停下了手中的筆。

說完修言的心頓了一剎。他不應該在她面前喊他“爸”,更不應該提起這件事。當時修啓仁往他卡里打完錢之後才告訴他的,他心裡覺得自己愧對修詞。

“嗯,早點睡,我先掛。”

終於顯露真面目了嗎。算了,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還是宋友敏對自己好,她腦子有一刻空白。

宋幼敏真的愛她嗎?她竟不敢篤定。不敢篤定自己的母親是愛自己的。她可能只是覺得愧疚吧。

還沒熱乎的笑容又消去。

葉諳淮推門而入。

“這麼慢,長那麼長的腿幹啥用的。”說着修詞的手就接過他手中的袋子。

葉諳淮不語,從兜裡拿出了剛纔去房間裡找了好久的東西。

修詞伸手拿過“這什麼啊?”

“菸嘴,能過濾一部分有害物質,還是有用的,我試過一段,女生少抽一點”。他語氣很隨意。

修詞表情凝固,怔住。完了,他都看到了。

“你什麼表情啊,剛纔碰巧看到了,這有啥。”看着她傻乎乎的樣,像個賊做了壞事被抓包。驚訝且慫。

他一臉賊笑,腦子裡又冒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哎我給你說,你要是想知道怎麼抽能不被發現,你給我500,我全盤授出我的經驗,保證有用。”

“微信收款500元。”

這下是葉諳淮怔住了。他就開個玩笑……

“我怕這?錢敢出去胡混你試試,我就把你之前那些不三不四額事全盤告訴乾媽!”修詞一臉慈和的笑。

他看着她的笑心裡有點發毛。拿人家手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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