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歹毒的李言錦站在門口,將字字句句都聽進了心裡,心裡苦澀的自嘲了一聲,看,你賤了吧,巴巴的跑來偷看別人秀恩愛。
不想跟她看電影的丈夫爲了別人去包場,卻讓她在冷風中等了五個小時,對他只會瞪眼吼罵的丈夫會對着別人安慰擦眼淚,次次刁難折騰的她半死卻願意爲了別人去挨刀子。
自己這會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衝進去指控紀逍狼心狗肺,指控他們一對狗男女應該拉去遊街。
但她卻什麼都沒做,甚至都聽笑了。
她沒那個資格,這是結婚五年來,她都知道的事實。
“少奶奶,你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管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打斷了她的情緒,也打破了病房的溫馨氣憤。
李言畫走過來拉開房門,看着她,垂眸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錦姐姐。”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到家裡去坐坐?”李言錦轉過身,剛纔的情緒收拾的乾乾淨淨,微微笑着起來的樣子跟李言畫哭的紅腫的面容對比鮮明,一個情深意切關懷備至,一個恬淡美麗冷漠無情。
紀逍半靠在病牀上,薄脣掀着冷笑,無不嘲諷的說,“李言錦,你還知道來?”
剛纔還溫柔的擠出水來的聲音,這會就開始對她就跟見着惡鬼,欠他五百萬一樣的,李言錦想,她真是招人嫌。
李言錦扭頭看他,問道,“你怎麼樣了?”
紀逍被她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氣的不輕,咬牙厲聲道,“怎麼樣?你瞎了嗎?看不到?”
“我看着你挺好的啊,中氣十足,還有力氣罵人。”
她是瞎了,她不瞎,怎麼五年來都看不透這段婚姻顯而易見的結局,怎麼會看不見他對她半點沒有軟化的惡劣態度,她可不是瞎的麼。
紀逍聽着,心裡的火氣就像被澆了汽油一樣的蹭蹭躥起,燒的他怒氣不止。
李言畫見他受傷了,嚇得哭都止不住,她倒好,一副事不關己還冷嘲熱諷的樣子。
林正那小子還說她跟他是委屈了?他纔是最委屈的那個吧?
李言錦就是專門來對付他的奪命女鬼,哪天把他氣死了,她就得道昇天了。
“我是好得很,讓你失望了吧!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了好帶着家產去逍遙快活呢!”紀逍動怒,直起身指着她罵,一用力,腹部的傷口又裂開,一抹殷紅透了出來。
李言錦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按住他,“紀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暴躁,你身上還帶着傷!”她攔住他的肩,另一隻手忙去按鈴。
紀逍揮手推開她,氣的臉色漲紅怒目相對,“你給我滾,我紀逍不需要你在這裡惺惺作態的演戲,我不需要你來看,看到你我就覺得礙眼。”
李言錦被推的差點跌倒,李言畫驚呼一聲,跑過來扶住紀逍,臉色蒼白聲線顫抖的勸道,“逍逍,你不要動,你又流血了。”
紀逍看着李言畫,那雙眼睛裡擠着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嘴裡那些話到底是沒出來,瞪着李言錦,緩緩靠回了牀上。
李言錦站穩了腳,掀起眼皮看着兩人郎情妾意,眉目含情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她纔是一個外人啊。
“行了,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就走了,這醫院的味道着實不舒服。”李言錦嫌棄的皺了皺鼻子,不看兩人,擡腳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