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兒進來,赫連楚和冷幽君被驚醒,兩人立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參見太子爺。”
蕭然兒趕緊的向赫連楚行禮。
赫連楚揮手道:“不用多禮,你怎麼來了?”
“太子爺,娘娘,我是來告訴你們,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顧雨筱三人異口同聲追問。
蕭然兒頓了頓,遂道:“夫君讓我來告訴你們,要你們想辦法救火老,他現在就被關在城主府裡,生命垂危。”
“怎麼會這樣?天啊!”
顧雨筱率先驚的嬌聲喊道。
她萬萬想不到,火老頭兒竟然會被抓了,要知道,他的實力可是那種強到怪物級別的,說他會被抓,這種事情是顧雨筱和赫連楚壓根兒就不敢想像的。
冷幽君則是一旁問道:“火老是誰啊?”
“對噢!你沒和他見過面,他是之前幫過我和太子爺的人,算是我們的心腹。”
“原來是這樣。”
冷幽君聽的顧雨筱的解釋,她釋然的點點頭。
顧雨筱沒有給冷幽君多做解釋,而是盯着蕭然問道:“他到底怎麼被抓的,你趕緊細細道來。”
“火老離開皇都以後,就來了皇都經商,並且一直順風順水將胭脂樓做的很大,生意也不做,可是後來我和夫君來了以後,因他經常與夫君接觸,便遭來神虛公的探查,與神虛公一戰之後,火老不敵敗北,就被神虛公抓進了城主府裡關了起來。”
“神虛公這老傢伙,還真是厲害啊!連火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顧雨筱咬着牙,惡狠狠的嘀咕出聲。
搞了半天,原來是神虛公對火老下的手,這下子顧雨筱心裡更是有些驚訝了,關鍵就是,神虛公這實力還真是強的變態,連火老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就更別說是他們三人了。
赫連楚臉上亦是泛起焦急,靜道:“火老知道我們太多事情,如果不把他救出來,一旦神虛公把他的嘴翹開,對我們十分不利。”
“木神呢?他爲何不想辦法救他?”
“夫君不好行動,猶其是現在他也一直被人盯着。”
蕭然兒搖搖頭,苦澀的回答顧雨筱。
顧雨筱轉念一想,到覺得木神沒能救火老,這到也情有可原,而現在他們既然來了,那麼爲了掩人耳目,救火老的事情,自然得落到他們的身上去。
蕭然兒把這消息告訴了三人以後,她便是急道:“我不能在此久呆,太子爺,娘娘,你們想想辦法吧!我得回去夫君身邊了。”
“好,那你自己小心。”
“娘娘放心,有夫君護着,我沒事的。”
蕭然兒微微一笑,輕鬆的回道。
說完,她便是伸手將身後長袍覆上腦袋,悄然的轉身離開。
她走了以後,顧雨筱才偏頭盯着赫連楚說道:“今晚我們肯定是救不了火老了,神虛公上午的時候不是說,晚上要在對月樓大擺宴席替我們接風洗塵嗎?算算時間,他也該來了吧?”
“明天是三生忌,我們索性明晚趁着三生忌之時,再潛入城主府救火老。”
“話是這樣說不錯,可我怕神虛公那老王八蛋,會在三生忌上拿火老開刀啊!”
顧雨筱着急的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赫連楚和冷幽君聽的沉默不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而三人剛說到這兒,他們的房門又是被人從外面敲響,只聽赫連悠在門外叫道:“大哥大嫂,你們起來了嗎?”
“起來了,有什麼事嗎?”
“趕緊穿好衣服出來,神虛公在三樓包了一個大堂擺宴,說是要爲你們接風洗塵,現在他都已經來了,我就先上去了,你們隨後上來吧!”
赫連悠一如即往的以隨意語氣,把這事兒給他們三人說了出來。
還不等顧雨筱回答他,赫連悠已經是邁着步子離開,朝着三樓而去了。
顧雨筱徹底急了,皺眉道:“不行,不能再等了,今晚一定要去救火老,不能再等到明晚,否則恐怕遲則生變。”
“神虛公現在就在三樓,你我二人肯定是不能去的,要是引起他的懷疑,我們都不得討好。”
“那就讓幽君去啊!”
顧雨筱突然靈機一動,來了這麼一句。
一旁站着的冷幽君瞬間傻眼了,怔道:“我……我都沒見過那火老呀!壓根兒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火老這種人物,神虛公肯定會將他關在城主府內極其隱密之地,也會派重兵把守,你進去找一下,看哪兒有重兵把守着一個老頭兒,那不就得了?”
“可是……這……”
冷幽君被顧雨筱堵的連連語塞。
處在她這個角度,她現在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再有就是,她現在的身分可是赫連楚的側妃,名義上是赫連楚的女人,她自然得幫着赫連楚與顧雨筱,否則這兩人遭難,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冷幽君沒的選擇,最後只能是僵起一張小臉,苦澀的點頭應了下來。
赫連楚見冷幽君應下,他遂道:“全靠你了,我們會盡量將神虛公拖在這對月樓,一直到你回來,若是你實在找不到火老,你也別在城主府裡久呆,明白嗎?”
“太子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去吧,小心一點。”
赫連楚伸手拍拍冷幽君的肩膀,鄭重的提醒起她。
冷幽君二話不說,立即走進裡屋去換衣行衣去了。
顧雨筱則是和赫連楚一起穿戴整齊,故作淡然的離開了房間,朝着三樓行去。
等兩人到了三樓以後,果然是看見,三樓右側的一整個大堂,此時都已經是被神虛公給包下來了,而這大堂裡擺着數十桌酒席,桌邊席坐着的人,不是神州城中的富貴人士,就是特地前來參加明日三生忌的周邊小城官員。
總而言之,這場面還真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顧雨筱跟着赫連楚一起朝着大堂內行去,邊走她邊在赫連楚耳邊低聲嘀咕道:“你說這老傢伙搞這麼大排場,究竟是想幹什麼?”
“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單單隻爲了替我們接風洗塵。”
“你和這老傢伙不是很熟嗎?他爲人如何,壞還是不壞?”
顧雨筱好奇的追問起赫連楚。
赫連楚聽的一愣,訕笑道:“他說不上壞,也說不上不壞,也就是那種亦正亦邪的德性,就這麼簡單。”
“額……”
顧雨筱被赫連楚這答案給雷的不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是走進了大堂之中。
“來,大家歡迎太子爺和太子妃。”
兩人剛一進去,神虛公便是率先站起身來,對衆人說道。
“啪啪啪!”
大堂裡立馬響起了一陣啪啪的掌聲,堂內所有人皆是站起身來歡呼着,將兩人迎了進來,只有赫連悠,他只是一人坐在神虛公旁邊,樂的自酌自斟,也不管兩人是不是進來了。
來到神虛公這一桌的首位之上紛紛落座,還不等兩人說話,神虛公率先說道:“太子,太子妃,這些都是神州城有名的富商貴族以及特意前來參加明晚三生忌的周邊城池城主們,大家聽說你們二人來了神州,都是特地前來向你們行禮的。”
“各位不必客氣,本太子此次也不過是因側妃門下的一些事情,所以纔會和太子妃一起來神州,不必搞這麼大排場都行,一切從簡最好。”
赫連楚不敢託大,只得是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對衆人說道。
說完以後,他便是朝着衆人舉了舉酒杯,仰頭將杯中酒水先飲爲敬。
神虛公看得呵呵大笑道:“好好,太子爺都先乾爲敬了,我們豈能失禮數,來,大家一起敬太子爺和太子妃一杯。”
“我等敬太子爺和太子妃。”
神虛公可謂是一呼百應啊!
他話音剛落,一衆人便是齊齊的站起身來,舉起酒杯異口同聲大喝。
顧雨筱和赫連楚自然是故作熱情的起身相迎,與衆人杯酒釋熱情,這場面活兒當然乾的不錯,而這之後,神虛公便是與衆人一起,一邊與兩人閒聊,一邊和兩人喝酒,一個時辰下來,酒喝的不少,話也說的不輕。
顧雨筱一直坐在赫連楚身旁靜靜的聽着,也不言語,有其她夫人上來和她說話,她就應兩句,與她喝兩杯,沒有也就算了,顯得十分淡然。
赫連悠則是看得笑道:“大嫂,你酒量可以啊!見你喝了這麼多還不見倒的,你挺厲害嘛!”
“三皇弟,皇嫂我求你件事,行不行?”
“何事?”
赫連悠疑惑的問道。
顧雨筱眼珠子轉轉,遂將小嘴湊到赫連悠耳邊,輕聲嘀咕道:“你今晚能不能和太子爺一起,想辦法將這老傢伙放倒在這對月樓,我看他十分不爽,想整整他。”
“呵呵……老傢伙的酒量好的不得了,估計這事兒有點兒難。”
赫連悠樂的呵呵一聲笑,苦澀的回道。
可別看他嘴上是這麼說,此時此刻,赫連悠心裡卻是在想,之前他叫歐陽逍遙今晚想辦法夜探城主府,歐陽逍遙這時就正好是趁着神虛公在對月樓設宴,而潛進了城主府了,自然是不能讓神虛公這麼快回去。
而顧雨筱兩人這邊少了冷幽君作陪,那麼很有可能,冷幽君此時也是潛去了城主府,兩人這是作了和他一樣的打算,都想夜探城主府,給神虛公施個兩面計,一面拖延他在對月樓,另一面又派人夜潛他的城主府,這樣的計策,到也不可謂不合適。
心裡想明白這些,赫連悠不等顧雨筱說話,他又是笑道:“好吧,既然大嫂你都拜託我了,我自然不能不給大嫂你面子。”
“你何時給過我面子?”
“嗯,之前確實是有些瞧不起你,不過自從萬聖大賽以後,發現你這女人倒還真是不簡單,所以現在想給你些面子。”
赫連悠以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回了顧雨筱這麼一句。
顧雨筱窘的掀起小臉,瞪着他,一雙眼睛簡直都有火在冒了。
赫連悠則是不理會她,揮手叫來樓裡下人端上了十多壇上好的女兒紅,直接將這十多壇酒擺在了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