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查清楚,我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當初一直懷疑是皇后害死的他,不過後來我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謝貴妃說着這事的時候,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顯然,她哥哥謝成的死,永遠是她心裡的一根剌,不把這件事情的真相查清楚,謝貴妃不肯罷休,若不是因爲她身在後宮沒有辦法去查的話,她也不會想到要和顧雨筱與赫連楚做這樣一個交易。
顧雨筱偏頭與赫連楚對視,見赫連楚點頭以後,她方纔回道:“好,我們答應你,你只要告訴我們,是誰下毒毒害的他,我們就替你查你哥哥死掉的事情。”
“一言爲定。”
“絕不食言,如有食言,天打雷劈。”顧雨筱擡起小手,當面向謝貴妃發誓。
謝貴妃看到這兒,她才滿意的點點頭,對兩人說道:“那日你們在安寧宮試探我和淑妃娘娘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看出來了,你們二人認爲我和淑妃娘娘有下毒的嫌疑,但我得告訴你們,你們都錯了,下毒的並不是我們二人。”
“不會是護國大將軍趙虎吧?”
“也不是他。”
沒想到啊!謝貴妃竟然是一口就將顧雨筱給否定了。
赫連楚查了這麼多年,就查到這三人嫌疑最大,可最終謝貴妃竟然一下就將這三人的嫌疑推翻了,那麼這下毒毒害赫連楚的人到底是誰?
顧雨筱再也忍不住了,她冷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吊我們味口?”
“好吧,我直說了,下毒毒害太子的是,是一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顧雨筱與赫連楚一臉疑惑的疑問。
謝貴妃偏頭看向赫連楚,對他說道:“太子你可還記得,五年前大坤帝國進貢了一批佳人給皇上?”
“記得,父皇特別高興,還在後慈寧宮中設了宴,並且邀滿朝文武與所有皇子公主一起欣賞這批佳人的表演。”
“不錯,這批佳人表演完了以後,皇上吩咐她們給在座的所有人倒酒,給太子你倒酒的那個白衣女子,就是下毒毒害你的真兇。”
謝貴妃不急不緩的將這事情給赫連楚說了出來。
赫連楚聽完以後,他愣了半天,腦中的記憶這才清醒,想起那晚給他倒酒的那個漂亮美人,赫連楚心裡簡直都有些不可置信,兩人當時就隔着一張不大的小桌,怎麼她給自己下毒,自己卻是不知道?
以他的警覺,不應該發現不了纔對?
赫連楚現在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謝貴妃在忽悠他。
想到這兒,赫連楚冷道:“貴妃娘娘,本太子可不是傻瓜,你莫要以爲隨便說這樣一個故事,就能把本太子給哄得團團轉了。”
“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坦白的告訴你,在她們表演之前,皇上吩咐我帶她們入的後宮打扮,她們每一個人身上藏着什麼我都一清二楚,那晚表演之前,有個小太監找過那白衣女子,給過她一瓶塗指甲的黑油,我當時好奇,就多觀察了一下,那瓶黑油其實就是烏龍毒。”
“難怪那晚上,那麼多佳人,唯有她的指甲是塗黑了的。”
謝貴妃這般一說,赫連楚這纔想起這個事兒來,不禁張嘴長嘆了起來。顧雨筱一旁聽着,她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
意思就是說,赫連楚體內的烏龍毒,是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中的,而給他下毒的,是大坤帝國進貢給皇帝的那批佳人中的一個。
謝貴妃見赫連楚想起來了,她又道:“她是將烏龍毒塗在指甲蓋上,然後趁着倒酒的時候,將指甲蓋迅速探入酒杯裡,然後讓那杯酒變成毒酒,所以你未曾察覺,那晚上,我一直都在觀察她,因此才發現了她對你下毒這事。”
“那現在這個白衣女子呢?”
“不知道,從那以後,皇上就把她們給丟在了宮裡,這幾年我也都沒有看見過她,恐怕她也一早就逃出宮去了,反正這後宮這麼大,少她一個,皇上也不在意。”
謝貴妃攤攤手,給了兩人這樣一個失望的答案。
現在兩人算是查明白了,是誰給赫連楚下的毒,她又是怎麼下的毒,然而想要知道,她爲何要下毒毒害赫連楚,背後又是不是有什麼人指使,還得找到這白衣女子,才能從她嘴裡問出來。
找不到那白衣女子,一切白搭。
顧雨筱無奈的嘆口氣,苦笑道:“現在一切疑問全部指向了那白衣女子,只要能找到她,就能查明下毒毒害太子的真相了。”
“關鍵是現在上哪兒去找她,而且事隔五年了,她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
赫連楚自己給自己潑了盆冷水。
謝貴妃呵呵笑道:“這我就管不着了,我已經告訴了你們,是誰下毒害的你,那麼也請你們完成我們之間的交易。”
“貴妃娘娘你放心便是,我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嗯,那就請吧,本娘娘說累了,要躺下休息了。”
顧雨筱話音剛落,謝貴妃便是下起了逐客令。兩人只得站起身來,告辭離開。
可兩人剛剛走到房門口,還沒來得及出去,謝貴妃又是對着赫連楚的背影說道:“太子,你要是有空了,就去定國公府看下蓉兒,自從哥哥去世以後,蓉兒不像以前那樣愛出門了,都把自己關在府裡好長時間了,你要是有情有義的話,就不該放着她不管。”
“我……知道了,謝貴妃娘娘提醒。”
赫連楚身體一怔,竟是有些語塞的向謝貴妃道起謝。
說完以後,他纔有些機械的邁着步子與顧雨筱一起離開了貴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