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羣雄休妻 (3)

“老頑童!”耶聿長勝乍聞之下神色微變,暗呼一聲,停筷起身道:“花前輩,金前輩,我們出去看看。”話一出口,邁步而行。

花子善夫婦一聲不響的跟着起身,花弱憐小嘴一撇道:“大哥,不許我看熱鬧麼,我偏要看。”說話聲中,蓮步輕移,極快的蹬了出去。步履輕盈,身法靈妙,卻似武功不弱。

“哈哈……乖乖孫,快來捉爺爺,誰捉到爺爺,爸爸買糖犢給他吃。”四人方走到店門口,一個蒼老的笑聲忽然響起。一羣人潮水般的涌過去,又回過來,中間一個白髮蒼蒼,衣衫破舊的老者又叫又跳,四周之人怒罵晚喝,紛紛朝他擲石頭,吐唾液,卻全在其身前尺餘處紛紛丟落。

老者嘻笑聲中,身子往東一竄,東邊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羣紛紛驚呼一聲“妖邪”,情不自禁的兩邊分開,似受到強碩無比的勁氣逼退。後面的人卻呱呱大叫着潮水般的涌過去,卻校一股強碩無比的無形勁氣遏在五尺之外,再也靠不近半分。

“老玩童”怎會到了這裡,耶聿長勝乍聞之下,暗呼一聲,搖頭苦笑道:“周伯通呀周伯通,七老八十還是玩性不改,如今在東撅胡鬧,不知會聞出些什麼亂子。”

花子善等人見周伯通貌似東躲西避,實則武功林奇高,是故意捉弄圍攻他的一干人,心中暗笑不異,忍不住問道:“小兄弟,這周伯通武功奇高,在中土定非無名之輩吧!卻天性好玩,真是放蕩不遠。”

耶聿長勝點頭笑道:“豈只無名,而是中土頂尖高手,一顆童心,天真爛漫,貪玩成性,卻鬼使神差的練成了一身曠世無比的武功,連其掌門師兄王重陽都遜其一籌。”

“哦……小爺爺,這周伯通如此厲害吼”花弱憐詭秘一笑道:“與你相比如何?

耶聿長勝料不到花弱拎竟會忽然稱自己“小爺爺.爲之一楞搖頭道:“花小姐真刁,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競如此稱我,豈不把人叫老了。”

花弱憐“唉咳”一笑道:“我爺爺叫你小兄弟,我不叫你小爺爺叫什麼,總不可能叫你小叔叔,大哥哥吧,世上哪有叔敘哥哥與爺爺稱兄道弟之理。”

花弱憐玲牙利齒,耶聿長勝啼笑皆非,正不知如何是好。蓉闖周伯通縱聲長笑道:“龜兒子,王八孫,你們累了吧,該躺在地上唾一覺。”

心中大驚,凝目疾視,一片驚呼哀叫聲響起,圍追他的人紛紛軟倒在地,有如中邪着魔一般,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喘息不已,顯是被周伯通高亢激越的長笑聲展傷內腑。暗自心驚,老頑童好深厚的功力。

周伯通長笑震倒衆人,換過一口氣,東瞧瞧,西望望,不解的抓耳撓腮,喃喃自語道:“這佛門獅子吼的神功倒真了得,方正老禿曾說可用此震醒萬惡不悔之徒,這些大鼻子的侯兒櫻孫,全給我一聲大笑震得乖乖的躺在地上啦,看來他們定是暗中作了不少見不得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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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善見了,神色微變,暗忖:“此老貌不驚人,卻是佛門高手,實出人意料。”意念至此,高聲招呼道:“老鄉,何不進店來坐。”

“老鄉,誰是老鄉?”周伯通猛的回過神來,霍然轉身,不解的注視着花子善道:“老兄,我不叫老鄉.叫周伯通,江湖中人稱我老頑童,你認錯人了吧。”

周伯通此言一出,花子善夫婦,耶聿長勝、花弱憐等人忍傻不住“嚷咳”一聲全笑起來,這老頑童倒是名不虛傳,連老鄉這種稱呼也不借。”

衆人思忖問,周伯通忽然瞥見了耶聿長勝大叫一聲,“好呀,臭小子,你敢拋下我妹妹,獨自四處沾花惹草,看我不揍扁你。”

話一出口,疾撲過去。“周伯通有妹妹?”耶聿長勝心中大楞,見他疾撲而至,閃身護在花子善夫婦等人身前道:“老頑童,你瞎泥什麼,江湖中人誰不知道,你玩性不改,自幼失孤,乃是重陽真人帶大,又何來妹妹。”

周伯通一得,飄到耶聿長勝身前九步遠處“晦海”乾笑道:“我倒忘了大舅子你如敢揹着我正若妹妹在外尋花問柳,我這個大舅子自然要教訓你。

周伯通此言一出,耶聿長勝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雙耳,周芷若竟會認他做大哥,豈不是件駭人聽聞,不可思議之事。一時真假難辯,哭笑不得。

周伯通見耶聿長勝滿腔的不信,雙眼一番道:“你敢取尼姑做老婆,我周伯通就不可以認尼姑做妹妹麼,還不拜見大舅子,怔着幹什麼。”

花子善夫婦與花弱伶乍聞之下,幾乎有些不相信這是事實,說道:“這耶聿長勝武功奇高,如此英俊瀟灑,彬彬有禮,似書香門第之家,什麼姑娘不好娶,伯倔娶尼姑做老婆,別說在中土,就是在東藏也是不可思議。”

花弱憐嬌軀一扭,奇快的閃到耶聿長勝身旁道:“老前輩,你沒弄錯吧,我大哥好好的,又不是神經有問題,怎麼會娶一個出家人做老婆。”

耶聿長勝料不到花弱憐競會忽然幫自己說話.心中苦笑:“出家人怎樣,難道,尼姑與別的女人不同,下邊沒有開。”深吸一口氣搖頭道:“花小姐,別跟他糾纏,當心他不懷好意欺負你。”

周伯通眼前一花,一個俏生生,嬌滴滴,神見神迷,足可傾國傾城的妙齡少女奇蹟般的站在耶聿長勝身旁,雙眸爲之一亮,旋即搖頭苦笑道:“你小子勾引女人的手段我周伯通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七魂拜跪。”語音一頓道:“但你勾一個扔一個,要害得多少女人背後爲你傷心流淚。”

周伯通此言一出,花弱伶玉頰飛紅,秀眉一挑,似嗅似怪的瞪了他一眼陣道:“呸,老……老前輩,你葷說些什麼,我與大哥清清白白,你卻信口雌黃,說出這種瘋言瘋語。”

耶聿長勝心中暗楞,不解的注視着周伯通道:“老頑童,你到此是有意而來,也或是無意路過,如無別的事,我可要失陷啦。”

周伯通神色一變道:“失陪[信小子閣下了彌天大禍還想一走了之麼?

耶聿長勝心中大驚,神色懊的變得凝重道:“二大門派的人着了飛彈道與奧羽堂的道兒,你老頑童始末尋我。”

周伯通搖頭道:“區區東瀛,小小幫派,縱有高手,也是屈指可數,憑他什麼飛彈道:“狗屁向着羽堂也奈何得了我們一盟一城一門麼。”語音至此,呸然而止。

耶聿長勝暗鬆了口氣,不解道:“既然不是飛彈道與奧羽堂圍攻三大門派,我又闖下了什麼大禍。”花子善心中也是滿腹凝團,見四周不知不覺的聚了一大羣人,提醒道:“勝兒,請周前輩到屋內說吧。”

周伯通搖頭道:“不成,不成,如今情勢緊急,弄得不好,不知有多少人會自尋短見,全都是這多情小子惹的禍,他得馬上跟我走。

耶聿長勝此言一出,耶聿長勝暗自心驚焦急,隱隱感到三大門發生了什麼巨大變故,神色凝重道:“花前輩,你設法通知安全會司徒會長,東極武林如今沈配一氣,聯手對付安全會,似欲排除異族,叫他千萬小心多加提防。”

語音一頓道:“中土來的三大門派內部發生了矛盾,我得火速趕去。”話一出口,朝花子善一家三口一抱拳,轉身拉起周伯通的手疾步而行。

花子善夫婦乍聞耶聿長勝之言,神色一連數變,嘴角抽動,見他拉着周伯通的手遠去,方回過神來,互望一眼道:“此子行事詭秘,武功奇高,只怕他暗中發現了什麼秘密,得儘快通知妙手老兒。”

花弱拎目送耶聿長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深深的吸了口氣,芳心深處不禁有一絲談談的失落,點頭道:“爺爺,大哥似自有苦衷,以他的武功而論,似絕不會騙我們,今天奧羽堂的人突然圍攻我們店子就有問題。”

花子善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伶兒,我們進屋再議,這段時間,伯似做不成生意了。”說着帶着從人進店,關上了大門。

話說耶聿長勝拉着周伯通匆匆急行,轉過一條街道長長的吁了口氣低聲問道:“老頑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如今東疽武林四處殘殺我們炎黃子孫,寄居於此的同胞危危可發,你可不得撒謊。”

耶聿長勝心急如焚,焦灼萬分。老頑童卻滿不在乎“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不乖乖的叫我大舅子,我幹麼要告訴你。晦晦,另外人死了又關我何事,死的又不是我的老婆女兒,要我老頑童流淚麼?”

心中卻道:“這耶聿小子,害得幾大門中人在他面前,出盡了醜丟進了面子,汗顏無存,如今到了東滋,也該出口惡氣,煞煞他小子的威風。”

耶聿長勝做夢也料不到周伯通此時此刻競還有心情遏自己叫他“大舅子,”心中叫苦不失。老頑童七老八十,怎會認若兒做妹,與其師絕滅師太結拜成異性兄妹還勉強相配,若真如此,我在這裡叫他大舅子,傳將出去,江湖中人定會笑我好色人魔,競連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尼姑也不放過。”

思緒飛旋,卻又弄不宿三大門派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生一計,恢指疾點周伯通的丹田、氣海,玻璣三大要穴。

“你……”周伯通與耶聿長勝牽手而行,料不到他會忽然發難,碎不及防,真氣一泄,已全身動彈不得,驚惶的注視着他:“小子,你想幹什麼?謀財害命麼。”

話一出口,忽然想起了什麼,哈哈笑道:“小子,你今天不叫我大舅子,就休想我告訴你,那一羣如花似玉的女人死了倒乾淨,免得人人見你樓了這個扔那個,玩了那個又唾這個,別人瞧着,心中羨慕,雙眼發赤。”

“你真的不說。”耶聿長勝見周伯通說得極似認真,並非虛言欺人心中焦灼,舒手自懷裡構出一粒還陽神丹,附在他耳邊低言道:“彌如不說,我餵你一粒還陽神丹,叫你慾火燒身,搶了洋扭跑到野地開了洋葷,嚐嚐牛吃微草的洋騷味。”

“小子,你可不能胡來。”周伯通神色騾變,依然動容道:“我老頑童可是童子之身,七老八十開什麼洋葷,簡直是亂彈琴。”

耶聿長勝深知周伯通極懼女人,將還陽神丹湊到他嘴邊道:“什麼亂彈琴,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你成天嘻嘻哈哈,無人管柬,如今七老八十,也該找個洋奶生個孩子,將來期養天年,死後有人送終,免得斷了香火.難見……”

“喂,嗅小子,彌少調侃老夫。”耶聿長勝話未說完,周伯通張口罵道:“老頑童怕你三分,你快解開我的穴道,我告訴你就是,再遲可來不及啦。”

耶聿長勝見中暗笑,搖頭道:“快說,否則我就將還陽神丹餵你服下。”

周伯通焦急異常心中叫苦不迭,深知還陽神丹藥性猛烈,縱是如末服下也會慾火難禁,偷偷尋一個仙女暗中消魂,無可奈何的漢道:“你小子真夠狠.我老頑童好好找你,你卻如此對付我,以後慢慢找你算帳。”

語音一頓道:“昨夜子時,我們正在林中商議尋個地方建房舍安身之事,黃蓉、石心蘭、小龍女等人忽然接到郭靖、江小魚、楊過等人派人送來的休書。”

“休書!”耶聿長勝乍聞“休出”二字,大吃一驚,悚然動容道:“難道江小魚一幫人開了洋葷,競不顧夫妻之情,將老婆全都休啦。”

你小子聰明,一點即透,周伯通哈哈笑道:“書上明言數女不守婦道,敗壞貞節,全都與你小子有那麼不乾不淨的一腿,如今他們另攬嬌妻,免受你背後戴綠幅,一刀兩段,但石心蘭等人與自己家不相識,又豈會扯得上有不乾不淨的那麼一腿,這不明擺着衆人祟洋媚外,開洋葷,把結髮夫妻當破鞋一樣往我懷裡一推了事麼?”

耶聿長勝思緒飛旋。周伯通又笑道:“態不僅此,陸小風、韋小寶、段譽等人不知從何處得到你曾與他們老婆有染一事,當衆翻臉,將漫莎莎,王語婿、方怕等數女臭罵一頓,割袍斷義。一休了之,拂袖而去,全都留給你小子啦。”

耶聿長勝心中暗自駭然,深深的吸了口氣強作鎮道:“衆女反應怎樣?”

“怎樣?”周伯通雙眼一番道:“這還用說麼,哭的哭,鬧的鬧,有的上吊,有的撥劍耍自刨,有的卻要跑到海邊去跳海……更有甚者,當場氣得吐血,哀呼慘叫一聲,昏原過去,亂成一團糟啦。”

換了口氣道:“幸好當時人多,拉的拉,勸的勸,好不容易纔止住衆女輕生死念。如今全都傷心欲絕,悲悲泣泣,粒食不進,籤若妹萬般無奈之下,才叫我與老叫化四處尋人,要你火速趕回幹丘坪,不然衆女餓都給活活餓死啦。”

周伯通娓娓道來,耶聿長勝彷彿看到了千丘坪上陸小風等人怒髮衝冠當面休妻,漫莎莎等一干女子傷心欲絕,尋死尋活。絕滅師太、黃藥師、諸葛小花等人東勸西阻的那荒唐可笑的那一幕。良久始才才的吁了口氣,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道:“真是豈有此理,荒唐之極,羣雄到了海外,全休起老婆來了,叫我趕去又怎樣,難道全收他們做妻做多麼。”

周伯通得意笑道:“這一切全都是你小子造的孽.你如不趕去安慰她們,她們不吃不喝,真給餓死了,你小子罪孽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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