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機場。
機場大廳裡,廣播員字正圓腔地播報msk號航班已經抵達機場後,記者們猶如狂潮般的涌向出口處。
只見那男子步伐穩健,一身低調的名牌西裝裹住修挑的身姿,一副超大墨鏡盡掩容貌,卻遮不住他脣角那不羈的弧度。
記者們猶如蒼蠅見到了鮮血,涌了過去,爭先恐後的發問。
“風少,聽說您這次去南非是去會見南非石油王談石油進口壟斷問題,您不是和吳氏千金有婚約嗎?吳氏近幾個月都在那邊商談,您這次過去是代表風吳兩家,還是單單風氏?”
“風少,聽說您最近在中小城市收購土地,太高樓價,不少小地產商跟着您水漲船高……”
記者們連珠帶炮的發問,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保鏢們費了好大的力氣纔開出一條道,風不羈嘴角抿着淡淡的弧度,悠然自若向前,彷彿他天生就是生活在鎂光燈下面的。
“風少,我是文溪娛樂雜誌社的記者。在這裡恭喜您一聲。聽說風總即將會再婚,請辭總裁一職,董事會推舉您上位。您能否透露下您繼母的有關信息呢?”突然一個記者竄出來,拿着話筒對準風不羈。
繼母?!
風不羈脣邊的笑容凝固了一秒,下一秒,笑得近乎妖孽,輕輕吐了幾個字,“無可奉告。”
轉瞬,墨鏡下,一雙眼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風不羈對着身旁的萊恩低聲道:“我不希望在以後的雜誌刊報裡出現文溪娛樂的名字。”
萊恩遵從的點頭,“是,少爺,我會辦妥的。”
“嗯。”
“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嗎?我們是迴風家還是去哪裡?”
“安排一輛車,我想單獨去個地方。”
風不羈走到哪裡,人羣就跟隨到哪裡。機場裡不少目光都聚集過來,大廳裡等候媽咪的徐芊芊見到那邊的騷動,不由的望過去……
好高的男子!他挺拔的身姿讓他在茫茫人海中脫穎而出。
那男子臉上帶着一副黑色墨鏡,依舊可見他臉上俊美的輪廓。
他是明星嗎?似乎他比明星更爲亮眼!
忽然,她耳邊傳來一聲喜悅的呼喚聲,“芊芊
,我的寶貝女兒,媽咪在這裡……”
循着聲音望去,徐芊芊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是媽咪朝着她揮手。徐芊芊微笑迎了上去,“媽,坐了幾個小時飛機累了吧,我幫你提行李。”
樑靜打量了幾眼徐芊芊一身,神色十分不滿意,“才一個月不見,你怎麼又胖了?”
別的父母都生怕自己的女兒瘦了,唯獨徐芊芊的媽咪巴不得女兒瘦下去。
說着,樑靜捏了捏她手臂,怪嗔道:“你看看你這麒麟臂啊,芊芊啊,胖成這樣了再過幾年媽咪都不知道你嫁不嫁得出去。”
“媽……”徐芊芊擰着眉,心裡有些沉悶,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立刻打斷了樑靜的喋喋不休,扯開話題,“先回家吧,今天是外婆的忌日,我們一起去看她吧。”
樑靜疲累的搭下肩,“媽咪今天不去了……累了,先陪媽咪回家吧。你記得跟你外婆說要保佑我們母女倆一生平安,榮華富貴啊。”
徐芊芊額上滑下三條黑線,。
轉眼,樑靜興奮道:“對了,媽咪和你風叔叔下個月結婚,改天帶你去見你風叔叔,超級帥的。”
“媽,您已經在電話裡說話無數遍了。”
*
墳場。
墓碑畫像上的女人笑容溫馨。風不羈在墓碑前放下一束馬蹄蓮,這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花。
取下墨鏡,他靜靜望着畫像上的女人,忽然,耳邊傳來細碎的嗚咽聲。
側目望過去,不遠處,一個少女正她身前的墓碑,臉蛋貼在墓碑前,閉着雙眸,靜靜的流着淚。
“外婆,我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哦,叫花雞,蜜棗,還有桂花糕……其實我挺擔心爸爸的,爸爸上次打電話說他被人追債差點被砍死,外婆,你聽到了一定要保佑爸爸哦,雖然媽媽就要改嫁了,可是他也曾經是您的兒子啦……”
徐芊芊靜靜的訴說着,有空的時候,她經常會來這裡和外婆說話,至少死人不會有嘲笑,不會有欺騙,更加單純。
“你確定她能聽到你說話?”忽然耳邊傳來嗤笑聲,徐芊芊睜開眼,見到他嘴角掛着譏誚的弧度,陽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耀眼到刺傷人的眼睛。
“不關你的事,我沒有和你說話。再說,我又不認識你。”徐芊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奇怪地望着他對她嘲笑。
她有一雙似水明眸,此刻睜得大大的,像極了一隻遇見怪獸的懵懂小白兔。
只見他低低的笑出聲,蹲下身子,徐芊芊反射性的挪着身子小退了退,他一把攫住她下巴,說着她似懂非懂的話,“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認識的。”
“你是……?”徐芊芊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卻覺得有一絲熟悉……這不是剛纔機場的那個明星?
徐芊芊感覺他來者不善。儘管她拿出十足的勇氣與他對峙,可是在這個陌生男子面前,她的氣場遠遠不足。
他五官比明星還精緻,氣場比國際巨星還霸氣!
“你媽一定這麼親過我爸吧……”音落,他的俊顏壓力過來,咬住她的脣,血水瞬間蹦了出來。她疼得五官扭曲,急得想推開他,自己卻跌坐在地。
徐芊芊腦袋嗡嗡作響,你媽?我爸?
他是誰?
只見他已起了身,拋下一記別有深意的笑,揚長而去。
*
鐘聲迴響在偌大的教堂裡……
長椅上滿座的賓客帶着的祝福,瞻仰神父面前那對即將走進婚姻殿堂的新人。
徐芊芊靜靜的坐在最前排,看着一身潔白婚紗的母親樑靜,只見樑靜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深深地看着和她攜手的男人。
這場婚禮的觀衆並不多,風叔叔是風尚國際的董事長,並未把婚禮宣揚出去,所以請來的賓客都是風叔叔的幾個老友。
神父:“風先生,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新郎雖是人到中年,可是身影挺拔,依舊是風采不減。
轉瞬,牧師慈眉善目的問樑靜:“樑女士,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
隨着一聲急驟的剎車聲,教堂門口一聲乍響,打斷了樑靜幾乎脫出口的承諾。
“我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