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燁磊捂着頭倒在地上,痛苦的隱忍,那小賊躺在一邊早已失去意識,楚南一行人衝上來緊張莫名,幾名保安把那小賊帶走了。
“燁磊你沒事吧?燁磊?”抱着他小心翼翼的檢視傷口。
見他額頭出血,很怕引起之前的病發症,要是感染了那就是非同小可可不是鬧着玩的,想都不想的抱起他便往醫院衝。
“他怎麼樣了?”家媚與溫暖一起衝上來。
楚南欲言又止:“有什麼話還是到醫院再說吧。”
事到如今瞞是瞞不住了,只能對家媚全盤說出,燁磊並不是有意的要丟下她一個人。
……
廖展飛關掉電視,大力一拍桌子。
“石燁磊早不入院晚不入院,偏偏在這時候入院。”
“老爺,那現在怎麼辦?葉家出了事晚上的定婚宴我們還繼續嗎?”展言看看樓上,一抹小巧的身影迅速閃身到牆壁後面。
“繼續,爲什麼不繼續,本來要和夢甜定婚的人也不是葉天宇啊,他爸爸出不出事都沒有影響。”
“可外面的媒體會有議論的,大家一直以爲和小姐定婚的人是他,這樣對小姐的名聲會有影響。”
搖搖頭,廖展飛肥厚的眼睛閃過陰沉。
“展言,你對這世道還是不夠了解,什麼名聲,什麼原則,在金錢和權勢的面前都是浮雲,葉天宇因爲商業罪入了獄,我用我的人脈,錢,權,把他扶植起來一路扶搖直上,人們的議論會被那些光芒掩蓋的,時間久了,沒有人會記得那些醜陋,他們只記得葉天宇如今的輝煌,如今的成就。”
“夢甜也是一樣,不管她的性格如何人品如何,只要她嫁的好,背景好,在人們眼中她就是幸福的女人,沒有誰會記得她應該和誰定婚,大家只會說,啊,你看人家廖小姐多有福氣,關氏集團和龍騰飛躍兩家變成一家,未來的夢甜就是這亞洲的第一夫人,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老爺……”
“沒有可是,展言,今天你的廢話怎麼這麼多?”
廖展飛的厲眼一瞪,同時往樓上看了眼。
“小姐還在睡嗎?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其實廖夢甜早就醒了,剛纔展言都看到她的衣角翻飛卻沒有說。
老爺一向是最爲小姐着想的人這點他並不懷疑,只是他給的,便是小姐最想要的嗎?這一點也只有小姐自己最清楚了。
晚五點,關家老宅。
換好衣服的關守業坐在沙發上,一手拄着龍頭柺杖吩咐傭人。
“你去把大少爺請下來吧,定婚宴就快開始了。”
“是,老爺。”傭人飛奔上去,一刻都不敢耽誤。
兩分鐘後她又飛奔着跑下來:“老爺不好了,大少爺他……他……”
“他怎麼樣?”濃眉一縮,關守業有了不好的預感,也等不及她的吞吞吐吐了。
“走,帶我上去看看。”
房門推開,只有龍梅一個人坐在牀上。
男人對林偉打個手勢:“儘快把他找出來,快。”
“不用找了,他已經走了。”
“走了?”關守業不太信,這別墅內外都被他的人圍的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飛出去都難,更何況是天賜,他是怎麼跑的?
擺擺手,屏退
其它人去找他,關守業坐到龍梅對面的沙發上怒目直視。
“說,他是怎麼跑的?什麼時候跑的?”
不緊不慢的看看時間,似乎並不害怕關守業會把她怎麼樣似的,淡定而閒適。
“從雜物房的大樹上爬下去的,至於時間,上午就走了。”
上午?那中午飯龍梅下來說要給天賜端上去,這只是障眼法爲了避人耳目了?他太大意了。
關守業握緊柺杖攸的站起來怒不可遏,他竟然被這兩個小鬼頭給耍了。
眼看着定婚宴的時間就快到了,天賜跑了這要怎麼和廖總交待,他的這些兒孫真是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老爺老爺不好了。”
又一個保鏢心浮氣躁的跑了進來,本就生氣的關守業一聽這話火就上來了。
一柺杖掄了過去,差點打到他的腦袋:“又它馬怎麼不好了?說!”
反射性的躲開,保鏢不明所以嚇的傻站在那裡噤若寒蟬。
林偉跟着衝進來,擠過呆愣的男人湊到關守業面前。
“老爺,大少爺的確不在別墅內,我們把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也不見他,還有就是……您先看一下電視吧。”
拿過遙控器點開新聞頻道。
畫面裡出現石燁磊被擡上擔架緊急送往醫院的場景,緊接着是新聞員一板一眼的解說。
“據悉今日中午,闊別了六年的葉氏夫婦突然出現在帝國大廈內悠閒購物,購物途中遭遇搶劫,原關氏集團總裁石燁磊在追捕小偷的過程中不幸被展示牆砸到,現已昏迷不醒情況十分不樂觀,正送往冰城的中心醫院進行搶救,我臺也會繼續跟蹤報道,下面插播衛生局第36號文件……”
啪的關掉電視,林偉眼明手快的扶住搖搖欲墜的老男人。
緊緊的按住柺杖,關守業的眸子都瞪紅了,手更褶皺到了一起。
“葉家媚這個喪門星,她到底要把燁磊毀成什麼樣才甘心?”
“老爺,我們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少爺再說吧。”
“不去。”關守業的口氣十分堅定:“當初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他,愛上葉家媚那樣的女人就等於自掘墳墓他偏不聽,丟下關氏集團不管只顧着和那女人親親我我,要不是我從中干預,關氏集團早毀在他手裡了,一心放在女人身上心裡沒有事業的男人不是我的兒子,他的生與死再與我無關了。”
邁着大步往外走,每個腳步都沉重無比。
飛靈,不要怪我,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不管結局什麼樣他都得自己承擔了,不要怨我。
“儘快找到大少爺去定婚宴,我先過去抵擋一下,媒體被燁磊的事牽絆住去酒宴的人會少了一半,這樣也不至於丟太大的人了。”
“哦對了,林偉,把你的電話拿來。”
關守業朝他伸手,並看了眼坐在臥室裡安安靜靜的龍梅。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來,關守業沉了嗓音警告着。
“天賜,你知道讓我失望的後果是什麼嗎?”
“爺爺。”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意外,從他逃走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爺爺一定會發現事實,並想盡辦法找到他。
“對不起,爺爺,我真的不能去定婚。”
“天賜,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爲你好的這種話將來你就
會明白了,八點鐘在帝國酒店準時舉行定婚儀式,到時候你不出現這位龍梅小姐可就要倒黴了。”
“爺爺……”關天賜驚呼:“龍梅她只是個局外人,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局外人?呵呵,是嗎?”關守業冷笑着:“我只知道是她幫你逃走的,你還說她是局外人?”
對身後的保鏢擺擺手,龍梅的雙臂被男人們架住,強行拖出了臥室。
“你們要帶我去哪?這是法制的世界你們竟想強行拘禁我,大少爺,不要管我,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呵呵,是嗎?”關守業盯着龍梅被扯出去的背影,陰沉的質問電話裡的男人。
“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天賜,我不會把她怎麼樣?”
“爺爺,不要動她,求你,難道我爲你做的還不夠多嗎?六年前的那一次我們把天宇送進牢房,又把媽咪手裡那20%的股份也強取了過來,做到這樣還不夠嗎?你還想得到多少?”
關守業沉了眉眼,用力一跺柺杖,咆哮。
“天賜,誰是你媽咪?到現在你竟然還叫她媽咪?當年她丟下你去救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忘了嗎?怎麼還是執迷不悟?”
這麼多年葉家媚寧願被天宇誤解也沒說出當年的事,就是爲了溫暖他的傷口,天賜很清楚,當時的她選擇雖然無奈,但錯了就是錯了,做出選擇就是做出選擇誰也更改不了,媽咪也自責了這麼久是時候該放下了。
“爺爺,如果當年是你你又會怎麼選?”
“那要看誰對關氏集團有幫助了,沒用的人活着也是沒用。”、
呵!就知道爺爺會這麼說的,和爺爺比起來媽咪似乎更“人性化一些”。
集團,權,欲,錢,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
“爺爺,龍梅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爲難她,八點鐘我會準時去定婚宴的。”
“好,我等着你。”
電話嘟嘟嘟嘟的掛斷了,林偉站在一旁恭敬的垂着頭,接過手機。
“老爺,大少爺答應去定婚了?”
“嗯!”關守業簡單應了一聲,這纔拿起柺杖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林偉寸步不離的跟着他。
“那龍梅是不是可以放了?”
關守業停下腳步,回頭,舉起柺杖一下一下的戳着男人胸口。
“你現在要擔心的事情是天賜的定婚,至於那個女人放不放,那要看天賜的表現再說,林偉,我最後一次奉勸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先沒命的可能是你,聽明白了?”
忍着胸口的巨痛,男人沉了眉眼低低的應了一聲:“是,老爺,知道了。”
晚七點,定婚儀式照常舉行。
華麗的酒會高雅的佈置,巧遇葉家媚的丈夫遭遇意外住了院,可這二兒子的定婚宴竟然還在繼續,大家不禁議論紛紛,傳言說葉天宇出獄後便和家人斷了關係,看來這傳言並非不實,大家又有了飯後談資了。
侍應生端着托盤正往宴會廳內走,不小心撞到了前方正靜止不動的黑衣男子。
鴨舌帽壓的極低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身子一轉掩進逃聲梯裡消失了。
另一名侍應生跑過來焦急的幫着他收拾:“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快點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