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了好幾口水,在水中掙扎了半天羅素才趴在浴缸邊緣大口喘息,衣物沾了水狼狽的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一如六年前輕易就挑起了葉天宇的慾望。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會被她吸引,即使現在的她很“髒”。
不停的喘氣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從很早以前她就想過如果有一天落在葉天宇的手裡男人會如何報復她,想過最難堪的結果也不過如此,當真受起來卻沒那麼容易。
這就是葉天宇的報復,她利用他背叛他出賣他的報復。
在她防備的目光中葉天宇踏入浴缸,右手筆直的探向胸口扯下她上身唯一的遮蔽物。
沒給她機會擋住自己,扣住她的手臂往她背後一捆,脣便冰冷的壓下直接將她壓進水中,兩個人在水中糾纏沉浮。
他說過不碰她的,可還是抑制不了自己。
她的脣青澀的和當年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多麼“純潔”的過了六年呢。
想罵出口的話被他封了回去,雙手被困女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呼吸不了了,好難過!
水中,她緊緊的閉着眼睛像是要死了般,窒息死亡的惡夢籠罩着她,即使這樣葉天宇也沒打算放過她。
他說過,他會十倍奉還的。
……
在現實與惡夢中游走,羅素流下冷汗不停晃動着腦袋想要逃離。
可她的惡夢始終追隨,葉天宇就站在面前而她的身後是萬丈懸崖。
男人冷笑着:“羅素,我說過,背叛我的下場會比死還難過,我會讓你十倍奉還的。”
雙手一推她再無支撐的墜落,隱沒在雲霧的下面。
羅素啊的一聲從牀上跳起,驚叫連連額頭早已被汗水浸溼。
牀的左側是一大片落地窗,黑暗的房間裡稀稀拉拉的閃進幾縷光線,東方漸露魚白,月亮暗淡了光華。
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的背影,雖然是背對着自己可羅素一眼就認出他了。
記憶迴流女人回到現實的殘酷裡,原來那不是惡夢,而是比惡夢還要可怕幾萬倍的現實。
垂眸看向自己時沒有意外的光光如也,身上甚至都沒有蓋被,難怪她剛纔夢到自己跌進冰冷的懸崖下凍的瑟瑟發抖。
被這樣的葉天宇折磨還不如死了的好,一了百了。
可惜她還不能死,她還有雨羅要養。
下了牀,扯出牀單簡單的包在身上,繞到男人的面前正視他。
葉天宇的兩指間夾着雪茄,菸灰缸裡幾支燃燒過後的菸蒂證明他一直坐在這裡。
男人沒有擡頭也沒有瞅她,默默的抽着煙。
羅素暗自握拳吸氣,鼓足勇氣:“如果我說我從沒想過要出賣你,你信嗎?”
葉天宇沒有迴應,淡漠的向菸灰缸裡彈着菸灰,連頭都不擡。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也知道你會加倍努力的折磨我以達到你報復的目的,可我真的沒有出賣你,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實話。”
“說完了嗎?”
葉天宇按滅雪茄,從容不迫的放下交疊的腿,涼薄的脣角一抿直接站了起來。
邁進一步,掐住她消瘦的雙頰擡起來。
“你
現在的表現我可以理解爲是在向我祈求嗎?你,羅素,在向我葉天宇祈求?”
就知道他不會相信的,說了也是白說,羅素失望的打開他的手。
“我只是在說事實,信不信隨你。”
“事實?”凌厲的視線挑了挑,葉天宇一副不屑的神態。
“那好,我們就來說說事實。”揪住她圍在身上的牀單一角又坐回沙發裡。
羅素緊緊的拽着牀單這邊,害怕走光,無奈的被他扯過去跌趴在他的腿間。
“來說一說你所謂的事實吧,我想知道那些證據爲什麼會落在老爺子的手裡。”
羅素坐了起來,防備似的向後退開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這才吞了吞口水解釋着。
“那些東西不是我交出去的,是被他們搶去的。”
“哦,是嗎?原來是被“搶去的”。”
葉天宇璨笑一聲:“那我要怎麼理解你帶着那些證據去參加生日宴呢,好像是故意在等着別人搶一樣?”
“那天晚上我本打算離開的……”
“離開?”呵呵!
葉天宇的目光更冷了些,原來她早就準備好要離開了,她從沒想過要爲自己留下來。
雖然當時兩人協議說好了她會陪他到老爺子的生日宴,之後便會放她走,葉天宇也曾天真的以爲兩人除了交易以外還有其它的東西存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從一開始你就設定好了這樣的結局,是我太天真竟然相信了你,是這樣嗎?”
她的解釋竟然被扭曲成這樣,那她還有什麼可說的,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我都說過了信不信由你,就算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寂靜的房間裡,羅素熟悉的手機鈴音響起,順着聲音回頭看見原本綁在胳膊上的手機連同手機套都被扔在牀下。
羅素聽出來那是龍梅的電話,想都不想的衝過去就要按掉。
葉天宇快她一步搶走手機,當着她的面輕輕的劃開,接聽。
羅素感覺自己的心沉了,阻止不了的閉上眼睛心灰意冷,一旦讓葉天宇知道雨羅的存在事情就更復雜了。
“喂,說話……”葉天宇等了半天都不見對方開口,不耐煩的催促着。
可那邊依然靜悄悄的沒有聲音,葉天宇拿開手機看了看,是接通狀態啊,怎麼回事?
電話掛了,兩秒鐘後又打過來,葉天宇接聽後還是聽不到聲音。
羅素的心中又燃起小小的希望,湊近時看到手機表面上附着的細小水珠,瞬間就明瞭了。
剛纔在浴室裡沒有防備的被葉天宇扔進浴缸,手機泡了水裡面的零件大概壞了,所以就算接通電話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簡單點說就是這個手機報廢了。
登時就鬆了口氣,她長吁一口的輕鬆被葉天宇捕捉到了,將手機扔向牆角。
“這麼怕我接到這個電話,羅素,你還有什麼秘密在瞞着我?”
羅素一驚,暗自責怪着自己輕鬆的太早了過於大意,差點忘記了葉天宇是何等“精明”。
敷衍似的將頭轉向另一側,這一次她連解釋都不屑了。
說的多錯的多,莫不如不說。
葉天宇湊過來擺正她的身體正色她的臉,羅素不卑不亢毫不心虛與他對視。
對她太瞭解了,知道她不想說的事情怎麼逼也沒用,葉天宇冷笑着,就不信他查不出來,羅素還在瞞着他什麼事?
……
清晨安灼便接到廖夢甜的電話,他們一夜沒回冰城,安灼簡單的說了說昨天的事故。
剛出電梯直奔葉天宇的房間跑去,六年來兩人從沒分開過,突然在睡前見不到葉天宇她反而不踏實起來。
以前從沒有過這種情況,廖夢甜不以爲意只當是不習慣而已。
房門打開,葉天宇冷漠回身讓她進來。
“我聽安灼說你們出了點小事故,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故用得着你留在這裡,拿錢打發不就好了……”
見到牀上靜坐的身影廖夢甜先是愣了愣,停下腳步,溜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的差點憋死。
“羅……素?”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失蹤了嗎?女人着實意外。
目光在葉天宇與羅素的身上覆雜的轉了兩圈,這就是他留在此地的理由了吧?
羅素看到她時也很茫然,隨即又暗淡下去一語不發把頭轉開。
“你來幹什麼?
當着在場的兩個女人還有安灼的面,葉天宇脫了睡衣換好嶄新的西裝,在鏡子前紮好領帶,不冷不熱的問道。
女孩撇撇嘴,極不自然的看看羅素。
牀上的凌亂異常刺眼,是心裡作用嗎?怎麼還聞到了房間裡那股噁心的味道?
“昨天晚上你一夜未歸,我以爲你死了所以過來看看。”
冷笑着回頭:“那就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如你所見我安然無恙的活着,還有其它事嗎?”
整理完着裝的葉天宇轉身,眼神冷漠:“沒事就回去吧。”
他的冷酷絕情在廖夢甜的心裡堵了一座大山,嘴噘的三尺高,眼神幽怨的一跺腳轉身跑遠了。
“廖小姐!”安灼緊隨其後的追出去,葉天宇不以爲意,對着鏡子繼續整理領帶,紮了一遍又一遍始終不滿意。
六年後的葉天宇比起六年前還要更絕情,更冷漠,羅素默默的看着只覺得心口微疼。
“看夠了嗎?看夠就過來給我扎領帶。”
鏡子裡男人銳利的目光射來,羅素頭皮一麻,咬着下脣僵硬的挪開視線。
遲疑了兩下,慢慢悠悠的晃下牀,故意放緩腳步的往前蹭着,蹭的葉天宇火冒三丈就要發狂。
回身長手一拉將她扯到面前,因爲他用力太猛羅素又沒有準備,被他扯過來時就沒站穩的往後仰。
葉天宇看到了,卻沒有要伸手拉她的意思,羅素就這樣砰的一聲躺到地上,摔的頭昏眼花胳膊上針刺一樣的疼。
“起來給我扎領帶,同樣的話不要總讓我重複,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實在不怎麼好。”
蹲下身體扣住她的下巴粗暴的一甩,葉天宇挺直背脊站起來,目視前方如同尊貴的帝王般正在等着婢女服侍。
羅素,我會讓你像奴隸一樣服侍我一輩子的,既然葉夫人的位置你棄之如敝屣,那你就只配當個沒有尊嚴與靈魂的奴隸了,這是你的選擇,我成全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