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歌是珈藍演出了好多次的歌舞,我不過是爲了方便,不用怎麼排練,直接上陣殺敵而已。”
看脫裡一副酸溜溜的樣子,莫梓涵眼睛微眯,笑道:“怎麼,你還吃歐陽箏的醋?”
脫裡也輕笑出聲。“當然,你都給他唱過歌,但卻從未給我唱過。涵兒,好想聽你爲我唱首歌……”
“好啊,我給你唱首歌。”
“別按了,已經可以了,到我懷裡來。”
莫梓涵微微一笑,將睡袋下面拉好,給脫裡腳下灌了一個暖水壺,自己也鑽進了被窩,再用獸皮搭在睡袋上。
摟住脫裡,莫梓涵問道:“你想要聽什麼樣的歌啊?”
“隨便,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歡。”
想到和脫裡認識的一幕幕,莫梓涵輕輕笑了起來。他們兩個還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突然想到了一首歌,輕輕唱了起來。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脫裡靜靜地聽着莫梓涵唱歌,待她唱完之後,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最好不相見。”
脫裡微笑,“可是我們不但相見,還相知,相惜,相愛,相依。”
“是啊,真好。”
“涵兒。”
“嗯?”
“你曾告訴我,你想找一份像你父母那般一眼萬年的愛情。我……是嗎?”
莫梓涵拉起脫裡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下面,完全貼在脫裡懷中,舒適地閉上眼睛。
“我答應你,不僅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你都是我愛的人。不管我在哪裡,都會找到你。”
聽了莫梓涵的回答,脫裡開心地笑了。
感覺到噴在發間的氣息變得平穩,莫梓涵將臉從脫裡懷中擡了起來。
看着他脖子上已經佈滿的黑色,莫梓涵的心再次猛的一揪,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明日不知道這天山還有什麼在等待着他們,可是她知道,脫裡等不起了。
經過一天的折騰,若不是他真的身體太虛弱,絕不會這麼容易便沉沉睡去。
不知爲什麼,她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好像他隨時都會離開她一樣……
用力甩掉那些可怕的感覺,莫梓涵逼着自己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現在擔心再多也沒有用,老天如何安排她不知道,她也沒有辦法干預。但是她知道,盡人事聽天命,而現在她該盡的人事便是,好好休息,以飽滿的精神應付第二天的困難。
他們現在已經上到了6000多米的距離,還有2000米就能到達山頂。不管能不能找到聖血蟾蜍,她都一定要上到山頂。
緊緊地抱着脫裡,莫梓涵淺淺地睡了過去。
連日來的暴雪在一場雪崩之後終於停止,天也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