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明查到當日靖兒出去喝酒被人下藥,並非是那幾個官員下的藥,而是酒吧老闆看見張局長對靖兒十分喜歡,沒有查清靖兒的身份,只以爲是一般公司的職員,便下了藥想討好張局長。張局長自是知道靖兒是林明啓的孫媳婦,不想得罪盛明集團,所以怒斥了那酒吧老闆一頓,他本以爲靖兒有司機來接送,卻不知道靖兒獨自驅車回家,還差點出事。直到胡錦明前來調查此事,他才知曉。此事驚動胡錦明,這位局長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胡錦明沒有對付那酒吧老闆,只告知了靖兒,讓靖兒親自去報仇。
這個酒吧老闆叫陳飛揚,以前是混黑道的,賺了一筆錢之後開了一家酒吧!這個場私底下供應各種軟性毒品,搖頭丸k粉等,吸引了很多人來這裡玩。而且,這裡雖然不是夜總會,但是有很多陪酒女,姿色不錯,又豪放,所以,很多公務員也喜歡來這裡消遣,當然,一般有頭有臉的,都會另外開房間,不會在大廳裡喝酒。
而當晚,靖兒本來是跟李昕宇來的,但是李昕宇有事先走了,所以便只剩下靖兒跟那些張局長等人洽談。在商場中,摸着酒杯談項目,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尤其跟官員打交道,更是要投其所好。加上靖兒對自己的酒量一直有信心,所以抱着?你想喝,我陪你到底的念頭。
沒想到,卻被酒吧老闆陳飛揚下了藥也不知道。
在公司的時候,李昕宇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靖兒笑了一下:“你有什麼建議嗎?”
李昕宇道:“要不要我出馬?我保證他半個月下不了牀!”
靖兒搖搖頭,莫測高深地道:“我是律師,犯法的事情我不做的。”
李昕宇愣了一下,有些氣憤:“莫非就這樣放過他?太便宜他了吧?”
靖兒拿起桌面的電話,摁下了幾個數字:“路陽,有興趣出來喝一杯嗎?”
李昕宇立刻明白了,等靖兒放下電話,他笑道:“你是要他的命啊!”
“他如果視錢財如命,那也沒辦法的!”靖兒聳聳肩。
當晚下班之後,她約了路陽在胡喜喜的酒窖碰頭。
去到胡喜喜家的時候,陳天雲正好推着女兒出去散步。胡喜喜去年生了一個女兒,如今剛滿一週歲。女兒長得酷像陳天雲,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分了大號小號。
“番薯妹,叫阿姨!”靖兒抱起孩子,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個。孩子長得胖嘟嘟的,活像一塊胖番薯,所以,陳天雲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番薯妹。
“姨姨!”番薯妹乖巧地喊道。
“嗯,乖,姨姨給奶糖片!”她從手袋裡取出一排奶糖片,番薯妹手舞足蹈,歡天喜地地伸手來拿,胖乎乎的小手拿東西還不是很穩,剛取了過來,就掉在嬰兒車上,她連忙低頭去撿,柔軟的身體彎曲成一團,卻拿不起,急得幾乎要哭起來。
陳天雲笑道:“你看她,只要是好吃的,她都不會放過,是個十足十的吃貨。”
“有什麼辦法?她媽媽本身就是吃貨一名。”靖兒聳聳肩。
陳天雲笑了笑,說起妻女,他臉上總是盪漾着幸福:“胡說,阿喜纔不是吃貨,番薯妹是隨她祖爺爺。”
靖兒深有同感:“沒錯,老爺子是十足的吃貨。”每次來,要是沒零食帶來,那是絕對進不了門口。之前胡喜喜限制他亂吃零食,後來醫生建議不必一味地禁止,在購買零食上面注意一些,例如,儘量買一些健康的零食,慢慢地改變他的口味,這樣他高興起來,病情也能有所緩解。
跟陳天雲嘮嗑了一會,靖兒便進去了。路陽已經來了,老爺子躲在門口牆角下吃着東西,見靖兒來到,便急忙跑過來,喊道:“小如,你許久沒來了!”潛臺詞是你很久沒給我買零食來了。他一直都分不清靖兒和小如,因爲兩人都是長髮,老是穿一些比較沉悶的衣服。
靖兒丟給他一包蘇打餅,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老爺子拿了蘇打餅,撇嘴:“路陽又是買這種。”
“不要還給我。”靖兒沒好氣地道。
“算了,聊勝於無。”老爺子抱着餅乾,又走回牆角蹲着,其實現在胡喜喜都已經不反對他吃零食了,只是希望他能有點節制,但是他因爲長期吃西藥,總說嘴巴淡淡的,不給吧!見他求着又可憐,給吧!又怕吃太多上火,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靖兒笑着搖搖頭,擡腳跨上大理石臺階,進入屋內。
酒窖內,胡喜喜已經開好了紅酒在透氣,和路陽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八卦。靖兒也是跟兩人熟了才知道,原來她們兩個都是一等一的八婆,連公司掃地阿姨的緋聞都能說得眉飛色舞。
見靖兒來到,路陽取笑道:“龍經理,抽空來見我們,所爲何事啊?”
靖兒毫不客氣地坐在她身邊,摟着她的肩膀,戲謔地道:“聽說,最近公安局嚴打黃賭毒,我是好市民,來提供線索跟警方合作的。”
關於靖兒被下藥的事情,路陽已經聽楊如海說過,她乜斜了靖兒一眼:“哦?是嗎?不知道受害者是誰呢?”
靖兒沒好氣地道:“你管人家受害人是誰?你只管根據舉報去辦事就行了。”
“但是,我比較有興趣知道,這個人頭豬腦的受害人是誰啊?”路陽哼道。
胡喜喜交叉雙腳,仁慈地道:“路陽,你就別恥笑她了,她涉世未深,又是穿越過來的古董,哪裡知道都市的險惡?被人下毒是小事了,好歹還能保住清白之身。”
靖兒瞪了胡喜喜一眼:“你真是好人呢。”
“我一直是!”胡喜喜大言不慚地道。
路陽擡起靖兒的下巴,在她臉頰上撫摩了一下,色迷迷地道:“這麼個美人兒,怎不叫人心動?哎,長得美不是你的錯,但你出去浪,可就是你不對了。”
靖兒敲了一下路陽的頭,沒好氣地道:“你們兩個,再說的話我不客氣了。”
“哦?親愛的,你想怎麼不客氣啊?不必客氣,我們就沒要求過你客氣,來,先脫爲敬。”路陽說完,順手就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
靖兒氣憤地搓着她的臉頰:“你丫的就欠收拾,你這麼想脫,我回頭告訴落塵,讓他幫你好好地脫!”
路陽巧笑倩兮:“你放心,我們每天晚上都有脫。”
胡喜喜嗤笑:“每天晚上?你們也不怕磨損了機器。”
“哦?某人似乎慾求不滿,在委婉地向我們表達訴求呢?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的委屈轉告陳董事長,讓他好生伺候你。”路陽最近變得十分的輕浮,已然變成了警局的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