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去了跟楊如海吃飯.還有大電燈泡胡錦明.當然.胡錦明覺得她才電燈泡.人家夫妻好好地出去吃頓飯浪漫一下.結果靖兒打電話給楊如海.楊如海隨口問她過不過來.她還真的來了.
這一晚.胡錦明徹底被冷落了.他十分不滿地在旁邊吃着牛扒.偶爾射過來尖銳的眼神.而渾然不自覺地靖兒奇怪地問胡錦明.“胡老大.你眼睛不舒服嗎.怎麼老翻白眼.”
楊如海淡淡地道：“哦.他眼睛有些不舒服.是間歇性眼球抽搐翻眼白症.休息多點就沒事了.”
“有這個病.那胡老大你要多休息.你要是吃飽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跟小如還有事情要談.”靖兒一邊吃一邊道.
“還有事情要談.”胡老大怒了.拿着餐巾擦了擦手.往桌面上一丟.“你到底知不知道......”
“老公.今晚回家給你做湯圓.你先回去吧.”楊如海適時打斷他的話.
胡錦明的臉色稍微和緩.“芋頭餡的.”
“沒問題.”楊如海粲然一笑.
胡錦明瞧了靖兒一眼.道：“那好吧.我走了.你們慢慢聊.”要駛開他的.大概是私事或者是女兒家心事了.他確實是不方便聽.
靖兒笑容燦爛地對他揮手.“拜拜.”
胡錦明走後.靖兒的笑容便垮了.伸手叫來侍應生.“幫我開一瓶紅酒.”
楊如海制止了.“爲什麼要喝酒呢.說個理由.”
靖兒橫了她一眼.“喝酒還需要理由.好.就說個理由.開紅酒當然是有開心的事情了.我們要慶祝一下.”她對侍應生道：“去吧.快點.”
侍應生應了一聲.“好.請稍等.”
侍應生走後.楊如海交叉雙腿.嚴肅地看着靖兒.“爲什麼要慶祝.你的樣子有些奇怪.”
“是嗎.怎麼奇怪.多了一張嘴巴還是多了一隻眼睛.多了一隻眼睛.那我豈不是變成了二郎神.”靖兒笑着說.
楊如海端起一杯水.淡淡地瞧着她.不發表任何意見.
靖兒笑了笑.放下刀叉.“最怕你這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彷彿什麼都看在眼裡.好吧.我跟你說.我準備離婚了.”
楊如海冷笑一聲.“這句話你一個月都會吼幾次的.算了吧.就算你要離.那瘋子也不願意.”
靖兒淡淡一笑.“這一次你猜錯了.是他提出來的.”
楊如海愣了一下.“他提出的.真瘋了.他爲什麼要離婚.”
“不知道.”
“小姐啊.現在是離婚啊.你不問問.你別告訴我.他提出離婚你就答應了.”楊如海急了.“他瘋了你也是不是瘋了.”
侍應生拿着紅酒過來.問道：“是不是現在開.”
“開吧.冰塊不要了.拿走吧.”靖兒道.
“好的.請慢用.”侍應生倒好酒.然後退開了.
靖兒端起紅酒.笑容燦爛地對着楊如海.“來.爲我即將恢復單身而乾杯.”
楊如海煩躁地推開她的杯子.認真地道：“放下酒杯.”
“來.喝啊.”
楊如海一字一句地道：“我讓你放下酒杯.”似有幾分發怒的徵兆.
“你幹什麼啊.現在是我離婚.又不是你離婚.你着急什麼啊.況且.離婚這個詞我以前也經常掛在嘴邊.我都不知道多想離了.好過回以前安生自由的日子.你應該替我開心纔是.”靖兒把杯子裡的紅酒慢慢飲盡.笑吟吟地道.
“你以前說離婚.但我知道你心裡是不想離的.你根本就已經喜歡了林樂風.否則你之前不會吃劉佳木的醋.靖兒.你到底懂不懂.就算林樂風在外人眼裡一文不值.甚至連你也看不起他也好.但他到底是一個男人.一個真心喜歡你的男人.你不能翹手在這裡等他的付出.再熱情的心得不到迴應都要冷滅的.難道你覺得他真的一點都不值得你爲他付出.他這一次會提出離婚.我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你選擇問也不問就答應了.你是不是太魯莽了.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楊如海氣沖沖地道.
“沒話說了嗎.”楊如海白了她一眼.“拜託你上心點好嗎.人心肉做的.你要人家等到什麼時候.”
靖兒嘆了一口氣.“你要我怎麼上心.現在是他要跟我離婚.而且原因都不跟我說.”
“你長嘴巴嗎.你長嘴巴爲什麼不問問.問問就這麼傷你自尊嗎.你連別人的感受都這麼上心.爲什麼對自己在乎的男人要這麼冷漠.收起你那一套冷淡他是爲他好.激勵他上進的手段.那是之前.現在已經不符合這種情況.他無端端的消失掉財神的記憶.又無端端地提出離婚.你竟然可以選擇避而不問.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是不是都長草的.爲了處理你這堆破事浪費我跟老公的浪漫晚宴.真是不值得.”如海恨鐵不成鋼地說完.就拿起手袋起身.丟下一句話.“你好好想清楚.”
“喂.就這樣走了.”靖兒衝着她的背影喊道.
楊如海擺擺手.“你慢慢喝吧.喝死你.”
“心腸真歹毒.”靖兒轉回身.倒了一杯酒.嘀咕道：“還說平時自己氣質多高雅.罵人的時候這麼潑辣.”
楊如海停住腳步.無奈地回頭瞧着她.又疾步走回頭伸手戳她的腦門.“你還說?都是因爲你.我纔會這麼失禮的.你給我滾回去好好想清楚.”
楊如海伸手奪去她的杯子.用手捏住的她的下巴.逼着她張開嘴巴.然後把半杯紅酒灌了下去.才心滿意足地道：“好了.現在你趁着這一陣酒氣.回去問個清楚明白.我喝了酒.不要開車.我送你回去.”
“不問.有什麼好問的.”靖兒撥開她的手.略帶煩惱地道.“現在一大堆事情亂着呢.我沒時間也沒心情去處理.”
“那所謂的一大堆事情.都和你無關.這個男人.纔是跟你息息相關的.去吧.至少.他值得你花一晚上的時間去認真對待.”楊如海道.
“哎.先不問了.過幾天再算吧.”
“龍靖兒.給我起來.”楊如海忽然發飆.抓住她的手臂一提.就把她拉了起來.推搡道：“走.回去.”
“哎.別推.失禮死了.你先讓我結賬啊.”靖兒還想找藉口不回去.
“不用你結賬.我一向吃霸王餐的.”楊如海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這家餐廳的老闆是胡錦明的朋友.她打個招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