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爺。”
小霞慌張的死死捏着手裡的藥膏,低着頭臉色一片死寂的站在蘇炎澈面前。
蘇炎澈剛走出書房,就見這丫頭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還與他撞個正着。
視線落在了她緊攥在手裡的東西。
“你拿的什麼東西?”
“我……”小霞頓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欺騙少爺也是要受罰的。
她不答,蘇炎澈伸手便拿了過來,平時他不注意這些,今天也不知怎的,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消炎藥?你用?”
那銳利的眼神讓小霞無所遁形,心驚的她顫着聲道。
“少爺,不……是我。”
“那是誰?”
“是……”小霞狠狠閉了閉眼這才道“是少奶奶,她受傷了。”
“受傷?”
蘇炎澈心一沉,俊彥一片陰寒,並未多問,而是快速往司琪的臥室走去。
……
還是上午,陽光明媚,而司琪的房間則是一片黑暗,遮陽窗簾被拉的死死的,一絲陽光也沒有漏進來。
那一刻,推開門的蘇炎澈看着這滿室的暗黑心裡揪痛了一下,好看骨節分明的手打開了牆壁上的開關燈,室內一下便亮了起來。
一眼望去,小小的她躺在牀上用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只能看到露在被子外的一頭黑髮。
蘇炎澈走近,在她牀沿坐下,她的呼吸有些沉,像是睡着了。
食指挑開遮在她臉上的發,那蒼白的臉色與明顯的血痕讓蘇炎澈一驚。
此時她雙眸緊閉正擰着眉,一臉痛苦的模樣。
“怎麼回事?”聲音猶如寒冰。
“少……奶奶,跌進了玫瑰叢裡。”跟進臥室的小霞懼怕的回道。
接着小霞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出來。
聽後的蘇炎澈沉寂了數秒,順勢掀開蓋着她的被子,當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與她仍穿在身上血跡斑斑的白裙時,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幾刀,疼的厲害。
這讓他想起小時候被鞭打到滿身鮮血的自己,還有那火辣強烈的劇痛。
那種痛,他是怎麼也不捨得讓司琪也親身體會一遍。
雙手死死握拳,被陰暗寵罩的他,那死亡氣息再次強襲而來。
小霞一度以爲自己會被少爺捏碎,卻沒想到少爺跟她說的話卻是。
“去把醫生叫來。”
……
臥室,家庭醫生看着少爺那陰森的表情暗暗心顫,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上前察看一下。
走近,正當醫生想拉開司琪背上的裙子拉鍊看傷勢時。
突然被一隻鐵臂死死的捏住,那力氣大的能把他的手腕捏碎。
“你敢看她的身體,當心我挖你的眼睛。”
那陰惻又橫吃飛醋外加雙眸噴火的模樣簡直是……好吧,大家腦補一下,再用個詞形容一下少爺。
“我……”醫生痛到滿頭冷汗,哀嚎道“少爺,我不是要看少奶奶的身體,我只是想看下傷勢如何。”
“那也不行。”
蘇炎澈想也沒想脫口拒絕,他的女人身子只能給他看,誰要敢覬覦和染指,他一定讓對方死無全屍。
“那……怎麼辦?”醫生有種想哭的衝動,叫他來看病的是少爺,現在不給看的又是少爺,他的醫術還沒高明到憑着望聞問切就能把病給治好。
再說了,望聞問切,除了望聞之外,還要問和把脈啊,他不能憑空想像吧。
“你背過身去,我幫你看。”
蘇炎澈高冷的甩開醫生的手,眼神勒令他轉身。
呃……醫生乖乖的轉身,從醫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幫着看的。
蘇炎澈輕輕的拉開司琪背部的拉鍊,儘量不碰到她的傷口讓她痛醒,可當看到她整個背部都血肉模糊,像馬蜂窩似的,當下還是心疼的要命,發誓要把傷她的人千刀萬剮。
接着蘇炎澈心情惡劣又無比心疼的形容着司琪的傷勢。
醫生儘量精簡的問了些關鍵的情況,這纔開藥,輸液。
“少爺,少奶奶今晚一定會高燒,如果燒到38度5您就把這退燒藥給她喝下。”
蘇炎澈接過,定定的看着昏睡的司琪,直到醫生走後,他仍舊那樣不捨自責的凝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