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來到了窗前,擡起吉他,昊天走到她的身後,靜靜的聽,身後保姆在忙碌,做着二人的晚餐。
昊天說,“小凡,我要離開一段日子了,北京那邊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
琳琳點頭,吉他的音樂依然在流淌。
昊天說,“我走了,會有我的保鏢保護你。”
琳琳點頭微笑,她知道昊天會確保她的安全。
第二天,昊天走了,小院裡只留下了琳琳一個人。
幾天後的傍晚來了一個女人,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高挑漂亮,來到了琳琳的窗前,琳琳放下彈着的吉他,擡頭看向她,女人對她說,透過窗口看着她,“我可以進來嗎?”
琳琳微笑,對她說,“好。”
女人走到了琳琳的近前,手裡一張支票給她,“這個是昊天給你的,他需要你離開他。”
琳琳笑,女人繼續說,“昊天馬上要跟未婚妻結婚了。”
琳琳點頭,收起支票,“好,我會盡快離開的。”
這一次她離開,下一站又是哪兒?琳琳背起吉他,收拾好了簡單的行李,她起身離開了,離開了小院,也離開了小城,更離開了昊天。
幾天後,昊天回來,小院裡再也找不到琳琳的蹤影,他揪住了門外保鏢的衣領,“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他一雙憤怒的眸子潮紅。
保鏢顫顫索索的說,“是伊妹兒小姐,是……您的未婚妻,派來了她的助理。”
昊天的手顫抖哆嗦了一下,一拳“砰”的砸在了保鏢的腦袋上,“你笨蛋嗎?我走的時候怎麼吩咐的你沒有聽明白嗎?”
兩天之後,昊天回到北京,在未婚妻的住宅前,他約出了未婚妻,“我們解除婚約吧!”
昊天冷冷的聲音說。
“什麼?”昊天的未婚妻彷彿沒有聽明白般的。
“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嗎?”昊天冷眼看她,轉頭,記者已經拍下照片。
第二天昊天跟未婚妻分手的消息見報。那個女人捏着那張報紙,簡直要把報紙捏碎。
她的助理伊妹兒站在她的身邊,“婷姐,我們是不是要採取什麼行動?其實昊天做這一切不過是因爲那個女人,他是因爲獲怒您對那個女人的趕走。”
昊天未婚妻捏着報紙眼中露出了兇芒,“你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裡嗎?”
伊妹兒點頭,“自從那天她離開的時候我就一直派人跟着她。”
其實琳琳走的時候知道,那個女人既然能隨便進入她的小院來,就預示着昊天已經放棄她了。
只是這張支票她真的不需要,可是她不需要,昊天要給,她知道她不收昊天不會安心,所以她收,揣在行李裡。
琳琳又經過了幾千里路,這一次她到了韓紅《天路》歌裡唱的西藏。
這裡很好,真的很好,天地遼闊,還有無數的藏民,無數的牛,馬,羊。
還有像韓紅歌裡描繪的那樣的景象,看到神鷹披着那霞光。
是她喜歡的地方。
接下來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她開始讓自己活的充實,她
喜歡唱歌,就到天地遼闊的地方去唱,一個人唱,一唱唱一天,會吸引大片的牧民,還有牛羊羣也跟着一起聽她唱。
琳琳這個時候是最快樂的,可以無拘無束,忘卻所有,只沉浸在自己的快樂裡,沉浸在自己的音樂裡。
八月九號,是西藏的一個大日子,琳琳一早跟藏民換了同樣的衣服,她要跟他們去城市廣場的街頭表演。
她的如水長髮被風吹拂。
汽車站上有些擁擠,琳琳跟幾個藏民擠上車的時候已經沒有座位。她的手扶着座椅站好,車子開動。
本來琳琳是能站穩的,可是司機開車的技術有些瘋狂,她被甩來甩去幾乎站不穩,車子開進市區,在琳琳剛想站穩的時候,車子忽然一個急轉彎加急剎車,琳琳的手和座椅分離,身子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後,直接被華麗麗甩在了車子後座上。
溫柔的感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後面的座位上應該坐滿了人的,琳琳驚悚轉頭,看到一張帥氣的臉,深邃有神的眸子,剛毅的薄脣,琳琳看到眼前的男人有一刻的恍惚,他的氣質,他的眼神爲什麼那樣熟悉?像極了冰山。
“你還要坐多久?”男人清冷的嗓音也響起,同時也讓琳琳更無法的回神,他連他的聲音跟某人也這樣像。
同時琳琳也知道這男人的聲音是在提醒自己,她努力的讓自己清明,腦袋轟的一聲響,她坐在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懷中,還在此刻正傻不啦嘰的看着人家,花癡啊?
投懷送抱是不是就這樣來的?
琳琳連忙窘到家的慌亂起身,並對男人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卻不料頭皮一陣扯痛,又回到了男人的懷中。
頭髮扯住了,車裡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琳琳的身上,丟人丟到家了。手忙腳亂的扯掛在男人衣服上的頭髮,卻怎麼也扯不開。
車裡人爆笑出來,琳琳窘的更可以,那男人卻袖手旁觀,看着她一個人發窘,被人笑,也不說幫一把手。
就好像她頭髮纏到他衣釦上,她自己一個人願意的一樣,就連這樣發窘被大家笑也是她自己一個人願意的一樣。
莫名的一陣惱火,琳琳拽起了男人的領帶,彎着腰從他身上起來,丟人是吧,她肖琳琳又不是沒有丟過,丟就丟吧,她丟大一點。
她拽住了男人的領帶,又揪住了男人的前襟,“走!下車!”
男人挑眉看琳琳一眼,居然配合的站了起來,他也不願意陪這個傻女人在這裡做大家的免費娛樂項目。
這樣娛樂大家。
只是當男人站起來的時候,大家才發現,男人的身高不是一般的高,而且有氣場。
車子停靠在路邊,琳琳拽着男人下車,彎着腰找尋着,終於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家服裝店,琳琳拽着男人進去,對着服務生就喊,“麻煩拿剪刀。”
店裡的服務生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看到琳琳是樣子,居然真給她找了一把剪刀給她。
手起剪刀落,“咔嚓”一聲,男人的西裝釦子落了,衣服也破了,琳琳的頭髮完好無損。
男人一把拽住琳琳,冷臉更冷硬,“幹嘛
是剪我的衣服,不是剪你的頭髮?”
琳琳調皮的一笑,“嘿嘿,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以隨便剪掉。”
“你!你!”男人氣的無語。
琳琳嘿嘿笑着把剪刀還給店裡的服務生,“多謝,多謝!”
出了服裝店琳琳一臉的落寞,她心裡又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個人跟剛纔她撞上的這個人一樣,有冷漠的氣質,像冰山,也有清冷的音質,而且還一樣的高大有氣場。
他就是韓墨。
回憶像藤蔓一樣纏滿琳琳的心,讓她揮之不去。琳琳走在路上,也忘了要去廣場表演,就一路落寞的向前走着,往事一幕一幕在她的眼底浮演,那美麗的大花園,芬芳漂亮。
還有那養滿魚的大游泳館,那一夜的折騰,他讓她在游泳池裡放滿了魚苗,他幫她一起養大,養的肥肥壯壯,現在想來是那樣的浪漫。
只是回憶這個東西是種折磨人的東西,越想,越回憶,就會越思念,越無力,越感覺對那個人的撕心裂肺。
琳琳的腳步停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有一副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她的去路,他的後面是一堵牆。
原來琳琳走到了死衚衕。
那人笑笑的望着她說,“你就算是一條道走到黑,也不要不撞南牆不回頭啊。”他就是剛纔琳琳碰上的那個冰山。
琳琳望着他說,“你怎麼還沒走?跟着我幹什麼?”
男人笑一笑,指指自己的西裝衣釦處,被琳琳剪壞的地方,“我的西裝被你剪壞了,還沒賠呢。”
琳琳笑一笑,這個冷硬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痞?男人看着琳琳笑了,他也跟着笑了,向她伸出手說,“我叫江川,認識一下吧。”
琳琳望着男人只是淡漠的笑了一笑,沒有去握他的手,然後轉身向着來時的路離開。
男人又追了上來,攔住她的路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也是,你不介意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聽吧?”
琳琳伸開手揮開他,男人繼續跟上來,跟在她的身側一起走,“好吧,既然你是介意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聽的,那麼總不介意把我的故事聽我講講吧?”
說着他已經開口講,“我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從小跟爺爺一起長大,他一直給我灌輸女人就是禍水的思想,也讓我知道,我的婚姻是不能我自己做主的。”
琳琳點頭,輕易就被他拉去了注意力。
江川又接着講,我在上大學的那一年爺爺告訴我,“你的婚姻將來是要商業聯姻的,所以你不要在大學裡搞談戀愛那一套,到將來害人也終害。”
這一句讓琳琳有些微微的驚怔,這跟韓墨有多像啊,他也是不能自己控制自己的婚姻的,他要政治聯姻,所以他跟她談戀愛,害人也終害己。
江川又接着講述,“所以我在邁進大學校門的那一步開始就時刻提醒着自己,不可以談女朋友,不可以動真情,我也對身邊所有的女生冷漠,所以在那時也有了一個雅號,叫冰山男魔頭。可是那時還是有一個女生巧妙的闖進了我的視線,闖進了我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