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需要減肥啊,光是被他折磨,人就瘦了一大圈。
肖琳琳冷冷地說:“中午分明都是你害的,偏偏要和我吃一碗飯,大部分都是被你吃掉了!我還吃什麼去!”
過去如果有女人敢給韓墨臉色看,他早就命人把她從窗口丟出去了。
但是看着肖琳琳生氣,還不是一般的有趣。
她鼓着腮幫子,雙頰泛起淡淡暈紅,彷彿一朵碧池裡的荷花,讓人忍不住採摘下來,一親芳澤。
韓墨揉揉她的面頰,“那你可以再盛啊。”
她飛過去一個白眼,“再盛一碗還不是一樣,大部分進了你的嘴。”
“哎,你當我是什麼啊,豬的胃口嗎?”他好笑地看着她。
什麼詞彙從她嘴巴里說出來,都變得格外有趣。
“差也差不多了。”
“洛洛,你又開始淘氣。”他捏捏她的鼻子。
男人以爲自己沒有用勁,但其實力量很大,每次都把她捏得很難受,跟鼻塞了一樣。
她厭惡地打掉他的手,“不要捏我鼻子,很難受!”
他單手摟着她的腰,還有一隻手摁在她眉心上,“今晚怎麼動不動就皺眉?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不動手動腳說話不行嗎?
這個男人有多動症是不是?肖琳琳捏住他的食指,丟開,“對!身邊有一隻特別大的蒼蠅,整天嗡嗡叫,煩死人了!”
韓墨雙手托住肖琳琳氣鼓鼓的臉頰,寵溺地揉了揉,“我看你是吃了火藥,所以纔會食慾不振吧。”
“哪裡吃火藥了?”她鬱悶。
“你這樣子好像在生悶氣,說說看,是因爲我嗎?”他勾脣,饒有興致望着她。
今晚這個小女人好像情緒特別不穩定。
“什麼啊?你又在亂說,我是覺得自從遇到你,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好,所以很鬱悶。”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鬱悶些什麼。
或許,是在同情那個小天使一樣的孩子?
因爲她出生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所以爲小男孩感到悲憫?“你個忘恩負義的小寵物,忘了在遊輪上是誰救了你?”
韓墨盯着她,眉宇間有一絲失望。
無論他怎麼對她好,給她浪漫的夜晚、試圖哄她,她都只會冷冰冰地對他,不把自己的心房對他打開,哪怕一條縫隙?韓墨甚至氣餒地想,肖琳琳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對她強硬的時候,她虛與委蛇。
他對她用盡耐心溫柔的時候,她就反咬一口
肖琳琳譏諷,“救了我就奪走了我的清白,真是好大的恩、情!”
韓墨捧着她臉頰的手一僵,全身散發出冷冽的寒氣。
“我買下了你,你就是我的,怎麼不能碰你了?”
他收緊了五指,讓肖琳琳合不上嘴巴。
他討厭她對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都跟你說了,我是被人抓來的!而且我提出把錢還給你……”
下巴被人抓着,她吐字艱難,卻依然不依不饒說出男人的罪狀。
韓墨眼眸一眯,嘴角勾起嘲諷道,“就算我當時答應了,暫時饒你一馬,你以爲回到中國,肖家拿得出錢換你的自由?”
“別天真了。”他睥睨地看着她冷笑,“我早說過,你在肖老太太眼裡沒有那麼重要,至少不會比肖氏集團更重要。”
她和奶奶的關係輪不到這個惡魔來評判臆讀!她氣惱,“那也不能成爲你在遊輪上對我用強的藉口!”
一個大男人奪走了女孩的清白,到現在了他還不肯承認!韓墨倏地笑了,一個俯身,將她壓在自己與欄杆之間。
嘴角的笑容邪肆逼人,“用都用了,你還期盼時光倒流?”
肖琳琳雙手推着他的胸膛,“卑鄙,至少你該跟我道歉!”
韓墨直起腰桿,下巴倨傲擡起,“我救了你,也不見得你跟我說聲謝謝。”
肖琳琳賞他一個大白眼,冷冷地站在一邊,跟他保持距離。
跟這個男人是說不明白了。
秀才遇到惡霸——有理說不清。
跟他是爭論不出什麼結果的,反正在他心裡,他永遠是對的、是有理的,別人都是錯的。
“我是不是該找人打造一對磁鐵?”
看着她遠遠逃開自己,韓墨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肖琳琳被他的笑盯得背後一寒,蹙眉看着他。
“你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韓墨斐然一笑,修長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在你身上放一塊磁鐵,我想見你的時候,你就會被我吸過來,到時候,看你往哪跑。”
“磁鐵也是分南北兩極的,你要是拿S極對着我,我也拿S極對着你,讓我們永遠都相斥。”
欺負她不懂物理?哼,走着瞧。
韓墨眉頭一挑,“聽過馬德堡半球實驗吧,你這麼桀驁不馴,我直接在你腳上綁一個半球,讓你無處可逃。”
“你真無聊,還不如拿手銬拷着我省事。”
韓墨一雙黑瞳閃過奇異的火花,“我還以爲你不喜歡手銬?原來你喜歡……”
“不喜歡!你走開!”
她恨極了自己再一次在口舌上落於下風,忍無可忍地伸手捶打了男人的胸膛一記。
韓墨眉目清冷睨着她,“你太粗魯了,我身上還有傷。”
肖琳琳毫不客氣,“就你這動手動腳的勢頭,看上去跟沒病的一樣!”
“對!我就喜歡對你動手動腳!”
韓墨惡狠狠地說完,顧不得背後有傷,直接伸出雙臂用力將肖琳琳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個吻,霸道兇猛,不帶一絲縫隙地糾纏追逐。
韓墨直接把掙扎中的肖琳琳用力壓在欄杆上,俯身,閉上眼睛,不去看她抗拒的小臉。
帶着怒氣,帶着無奈,深深地咬住她的舌頭。
因爲韓墨身體虛弱的緣故,肖琳琳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舌苔上粗糲的東西。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臂力還是強硬得驚人。
“你發情也注意一下時間地點好不好?”肖琳琳趁偏頭躲開的空隙插嘴。
這樣不管不顧又強硬,傷口崩裂怎麼辦?“我恨不得每天都吻你吻到不能呼吸,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他睜開眼,霸道地宣誓。
灼熱逼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竟讓她一時語塞。
樓下,肖沫桐虛喘着氣,原本妝容精緻的雙頰此刻通紅,高高腫起
一大片,簡直慘不忍睹。
她感到自己整張臉都火燒火燎到不行,伸手碰一下就痛得她想大叫出聲。
但偏偏,嘴角破得厲害,她一掀動嘴皮子,也足夠叫她疼得齜牙。
更別說是因爲面部紅腫而睜不開的眼皮了。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從韓國整形手術檯上肖醒的病人,臉脆弱到了極點,經不得一點觸碰。
然而那微微撐開一毫米的眼縫,已經足夠讓她看清樓上發生的一切。
就在她的上方,肖琳琳這個賤人和韓少吻得難捨難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讓韓少找人教訓自己!
看到她被人打成這樣,在婚禮上,她一定出盡洋相。
她原本跟樑家說定,邀請全國最具有影響力的多家媒體,她要這個婚禮風風光光、轟動全城。
然而現在,全毀了!喜帖已經發出去,婚禮不可能改期。
想要遮住她這張紅腫的臉,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低調舉行婚禮。
這和她的預期完全不符!
她活了二十二年揚眉吐氣的機會就被肖琳琳毀於一旦!肖琳琳達到目的了,所以就對韓少大獻殷勤!肖沫桐歪在沙發裡,氣得渾身發抖,雙拳握得緊緊的。
她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盤水果,邊上就有一把水果刀。
眸中閃過殘酷的光,她想起身去拿刀。
但終究因爲急火攻心,她暈了過去……
樓上,韓墨放開了肖琳琳。
她討厭地在他胸膛猛捶打了幾下。
每次都被他這樣強勢地摁在懷裡強吻,她卻半分反抗之力都沒有。
晚飯本來就吃得少,她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心裡又憋着股悶氣。
這麼一搞,加速了體內的消化,她剛覺得肚子有點餓。
腹部就羞人地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她面色一紅,很是尷尬。
“你肚子餓了,正好,我陪你一起吃東西去。”
“我不去,肚子叫並不代表餓。”
“是真的不餓還是不想跟我一起吃東西?”他獵鷹般銳利的眸看破了她心中所想。
她還是不肯屈服,和韓墨一起吃飯,她寧願餓着肚子,就當減肥好了。
“下午五點以後不可以吃東西,否則會變胖。”這個理由聽上去挺合理。
韓墨一手攬住她,帶着她往樓梯走去,“我不會嫌棄你,正相反,你應該再多長點肉。”
“你真的很無聊哎,多大的人了吃飯還要人陪。”
她一邊犟着身體,卻還是被迫帶下樓梯。
“無聊”這個字眼讓韓墨想到了什麼,他邊走邊說:“醫生讓我靜養休息,我這幾天都沒辦法去公司,洛洛,肖家這麼無聊,你得想些樂子補償我。”
“不去公司就不去啊,你沒受傷的時候還不是常常在我家辦公?”
韓墨受沒受傷於她而言似乎沒區別,力氣沒弱,纏着她的時間沒少,一切都沒改變。
“你家?”
他忽然語氣怪異地反問,肖琳琳奇怪,“怎麼了,我說錯了?”
他微微勾脣,“這幾天我會親自監工,讓他們儘快完成別墅的建造,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搬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