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若云爲此事該如何做時,又有探子來報,說是南邊來了幾個素寧衛的人,而且領頭的似乎也是一女子。
“嗯?她是誰?”杜若雲有些奇怪,素寧衛她所知的無非就是方鈴兒了,可方鈴兒不應該在藍承羨身邊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一會她就看到方鈴兒騎着馬,領着幾個人跑了過來,“杜百戶?”方鈴兒也有些遲疑,她還不知道,杜若雲此時也被派來了後定。
“卑職杜若雲見過方千戶!”杜若雲還是淡然的行了一禮,畢竟此刻方鈴兒是千戶,比她還要高上不少。
“不用多禮了,你爲何在此?可是王爺密令?”方鈴兒卻是連忙親切的問道,說起來她和杜若雲都是女子,而處於這樣的情報刺探機構,她知道她們有多麼不容易了。
“是王爺密令,讓我協助奇襲官兵,倒是千戶大人,爲何來此?”杜若雲見她對自己有些溫和而親切的話語,語氣也是變得柔和了許多。
“後定大軍馬上就要回援,王爺令我等前來傳信,讓武將軍馬上帶着將士們離開,否則便再也難離開這裡了!”方鈴兒有些着急地說道,後定鐵騎全是騎兵,從北林府城外,如果急速行軍,恐怕用不到三日便可達到後定京師,方鈴兒是走的山道小路,才趕在後定大軍前頭,可她也知道,後定大軍的兵鋒離這裡也很近了。
杜若雲聽了卻有些欣喜,剛剛還在爲難該怎麼勸說武名凡和馬明棟兩人呢,可杜若雲又不願去規勸,但是大安的一萬多的官兵,她可不能不管,而且其中水師營的三千人,還有不少原先是海寇,後來才加入的水師營,她可不願意看到,新復建不久的水師營就這樣折在這裡。
連忙將此前的事情告知了一遍,雖然杜若雲帶有一定的主觀上的描述,可方鈴兒聽了也是滿臉鐵青。
“豈有此理,這兩人準備將一萬多將士葬送在此嗎?走,馬上去後定皇宮,此時後定大軍說不定即刻就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着方鈴兒直接一個翻身上馬,眼見似乎杜若雲他們沒有馬匹,便讓一人將馬讓給她,剩下的全部用跑的跟上,直接衝進了後定京師。
後定京師的一處名叫‘四季錢莊’裡,因爲武名凡的不約束,所以進了城內的大安官兵們,便釋放出了野性,能搶的便搶,能殺的便殺。
這沿街鋪子的櫃檯全部都要被翻一遍,眼見有幾個士兵拿着武器往錢莊而來,這掌櫃嚇得不敢出面,只好躲在櫃檯之下。
“把銀子交出來,老子可沒空等你們,快點,不給就是死!”領頭的一個士兵叫囂着說道。
“這位官兵大爺,咱們是小本買賣沒有銀子,也就有些銅錢,全部給大爺們買點酒水喝喝!”說着錢莊掌櫃拿出了不少銅錢,準備給他們。
“啪!”的一聲,領頭的官兵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你當老子是不識字的嗎?外面那麼大一個錢莊二字,你以爲我看不懂?拿些銅錢來糊弄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快點,拿銀子來!”這領頭的官兵似乎還識字,這下錢莊掌櫃臉色慘白,沒想到這大頭兵還有識字的,心下知道慘了。
要是將存放的銀兩交出去,到時候東家問起來,他也是小命不保,可要是不拿一點出來,恐怕也是一個死字,這會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你聽不懂老子說的是嗎?殺了!”說着便準備動手,不過一柄飛鏢卻是打斷了他準備殺了這個掌管的動作。
“是誰?!”這位領頭的官兵有些惱怒的說道,轉頭一看,才發現門口來了不少人,領頭的兩個還是女子,其中一人他見過,似乎和將軍說的上話的,好似是素寧衛的。
“你們?怎麼,也準備要來搶銀子”領頭的官兵此刻也不在乎什麼了,有些無賴的樣子。
“這裡素寧衛接管了,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方鈴兒開口警告道。
說着便涌進來幾個素寧衛校尉,看樣子各個都身手矯健,這領頭的官兵說了一聲晦氣,讓便帶着人離開了,畢竟對方人多,再說如果起了衝突,上邊的將軍不一定保他。
“多謝幾位救命之恩!”這錢莊的掌櫃的死裡逃生,連忙跪倒在地感激的說道。
“起來吧,聽你的口音似乎是大安的人?爲何在後定的鋪子裡當了掌櫃?”方鈴兒淡淡地問道,又看了看錢莊店鋪內的景緻,接着便看到兩個夥計。
其中一人似乎很有眼力見,方鈴兒知道自己找對了人,卻聽那掌櫃說道“回這位姑娘大人的話,我是江南吳州人,這錢莊則是東家開的,江南的常家,諸位大人肯定聽說過吧?”
“哦?你還是大安子民,常家的錢莊?我知道了,那位夥計,我有點事想找你商議!裡面請吧!”方鈴兒示意其中一個夥計跟着自己去裡屋談談,又示意杜若雲跟上。
那夥計也知趣,並不多說什麼,而其他的素寧衛探子則負責看守這裡,還有官兵過來,就攔住了,這錢莊掌櫃有些疑惑,爲何她們要找這個夥計談話?他記得此人沒什麼特別的啊,不過見這些人行事規規矩矩的,應該不是爲了搶銀子而來的吧。
“屬下路雲拜見兩位大人,還不知兩位大人身居何職呢!”一進裡屋,這名夥計納頭便拜了下來,方鈴兒和杜若雲都拿出了自己的腰牌,這路雲連忙又一次行了禮。
“好了,你應該就是王爺所說的密探了吧,說說吧,可有什麼發現?”方鈴兒卻是淡然地問道,可杜若雲卻有許多的疑問,如果此人才是藍承羨所掌控的密探,那麼此前在那城外的密探究竟是誰的?他們所說的皇上是元興皇帝還是太上皇呢?杜若雲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原來如此,現在你身份暴露了,還是隱蔽一下比較好,一切就交給你了,杜百戶,咱們走!”
就在杜若雲還在沉思期間,方鈴兒似乎已經問清楚了情況,讓杜若雲離開,她這纔回了神,連忙哦了一聲,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