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方鈴兒和唐嬛槿的意見後,羅少成卻開口說道“王爺,屬下也贊成方百戶所言,雖然唐小姐說的一定能找到,可咱們連對方是去的哪個方位都不清楚,說不定他們往北往西而去了呢,咱們一直往東往南邊找,豈不是南轅北轍!”
“等等!先生你是說,南轅北轍?”藍承羨卻突然大聲的說道,不過因爲乾枯嗓子的原因,聽起來有些沙啞,而且很刺耳。
“是的,可有什麼錯處?”羅少成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錯,本王知道這個杜軍師他們藏在哪了裡,當日在杜軍師老巢的時候,本王就覺得奇怪,爲何他們要燒掉自己的房屋住處,爲的不是讓咱們拿他們的東西,而是讓咱們覺得,他們去意已決,不會再回來了!”藍承羨驚喜的分析道。
“王爺的意思是,他們會殺一個回馬槍?其實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老巢了?而且我們認爲他們的老巢已經被毀,就不會再回去查看了!”呂森聽了也是眼前一亮。
“不可能啊,王爺,臨走前將自己房屋住處一把火燒了沒問題啊,即便如此也不能這麼肯定他們會再次回去啊,他們不怕咱們再一次去哪裡嗎?”羅少成聽了搖了搖頭,他覺得藍承羨所說的有些不成立。
“先生難道沒注意到,咱們所找到的海寇老巢都是被火燒過的嗎?如果只有一處還好,所有的老巢都用火燒了,本王越發覺得他們就是故意的,明日早上,看清楚航線,直接去杜軍師的老巢!此人還真有些謀略,卻不知咱們還有一個羅先生,多謝先生提醒!”藍承羨自認爲已經看破了“杜軍師”的計謀,羅少成聽了心裡直搖頭,不過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安慰藍承羨了,就當走一次返回的路程吧,不過明日還是沒看到有海寇,羅少成心想,最好不要給他造成什麼影響纔是啊。
“好,很好,既如此,本小姐都等不及了,我先去睡了,明日定將那個杜軍師抓到你楚親王面前,希望你不要讓本小姐失望!”唐嬛槿大大方方的說完就離開了這裡,許衍緘默不言的跟着出去了,藍承羨心有所想,不過也不能干涉他們的情誼之事。
“王爺,這……”羅少成有心再提醒一句,畢竟唐嬛槿將話說的如此滿,到時候沒有海寇回來,藍承羨豈不是要丟面子,還要氣憤自己猜測是錯的。
“先生,本王剛剛有些激動,有些話還沒有說出來,說起來本王只是聽到你說了南轅北轍纔想起的,本王雖不知這附近的海域有多少荒島沒被發現,可換做本王是海寇的首領,一時間也很難找到居住之所,而且本王覺得,他們肯定早就看過方圓之內的荒島了,如果可以生存,肯定有海寇佔據,所以他們出逃肯定沒有多少口糧和淡水,只要等幾日,我們離開了,他們再回到之前的島上即可!最主要的是,他們將自己的房屋住處都燒了,這纔是最可疑,這不是在說他們棄島而逃,而是故意告訴我們,他們‘逃離’了,不會再回來了!”藍承羨分析的頭頭是道,讓羅少成三人聽了楞在了當場。
“如此說來,王爺所猜測的是非常有可能出現了?”方鈴兒想了一會開口問道。
“絕對是這樣的!”藍承羨有些自賣自誇的肯定道。
不過羅少成還是低頭不語,看來羅少成還是覺得藍承羨過於假設了,萬一他們故意燒燬本就是有意如此的呢,那麼回馬槍的設想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不過顯示羅少成想的更多,自然不會再出口反駁了。
呂森和方鈴兒聽了俱是覺得藍承羨有些厲害,能看破“杜軍師”的詭計,兩人也是滿意的告退了,羅少成也跟着離開,等待着天亮以後再返途。
第二日,天還微微亮,各船的統領就將官兵叫了起了,按照藍承羨的吩咐,他們今日就回頭再去掃蕩一遍海寇的老巢,衆多官兵聽的稀裡糊塗的,不過還是遵守命令,開撥返回!
而藍承羨直接來到了船頭,他要看看自己的猜測到底有沒有中,不過此時他們卻是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畢竟彈盡糧絕,就算再找一日,恐怕也是徒勞無功,此時不如按照藍承羨的所想,他們也殺個回馬槍,就看看杜軍師的計謀是不是也是這個了?
越來越近,隔着有些遠的時候,藍承羨就看到他們之前沒看到過的小船,真的被他給猜中了,羅少成一臉的驚訝,而呂森方鈴兒則是高呼,唐嬛槿和許衍默默地緊握自己的兵器,準備出即。
……
而她的計劃一直執行的挺好的,在兩縣附近集結了將近一萬多海寇,她自以爲勝券在握,沒想到在豐鳴縣城外等待她卻是近五千的官兵。
她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爲何會被官兵識破?之後問了一些逃出來的人,還有大安朝廷公佈的消息來看,原來自己被人家擺了一道,好在攻打東海行省縣城的人得逞了,她的威名再一次被拔高,回到老巢的她,接受了許多“大王”的回饋,雖然有很多的人沒能活着回來,可他們這些海寇知道,他們本就是過一日算一日的,能攻打下一座縣城,他們覺得已經很了不得了,而且還賺的盆滿鉢滿,還有什麼不應該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