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陽睡得正香,便被一大桶冷水潑在頭上。
趙陽睜開眼睛,便看到範大劍正站在自己面前,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範大劍用手指指着趙陽,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身上的傷勢?怎麼全都好了?”
趙陽沒好氣的道:“大犯賤,你他孃的腦子有病吧,一大早打攪老子的清夢,滾一邊去。”
任誰一大早被一桶冷水潑醒,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趙陽也是這樣,他有點“起牀氣”。
範大劍一腳踢在趙陽身上,罵道:“你個狗廢物,還敢跟本少犯橫,本少問你,這才過了一夜,你身上的傷勢怎麼全都好了?”
範大劍身後那幾名氣海境修士,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拼命的揉着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可不是嗎,趙陽身上的傷勢全好了。
他們很清楚,昨天趙陽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子,簡直沒人樣兒了,如同一條死狗一樣整個人癱在十字架上。
可是現在,這個傢伙容光煥發,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丁點傷痕,甚至就連小JJ都重新生長出來。
這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趙陽滿不在乎的道:“這有什麼,老子死了之後都能涅槃重生,這點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聞言,範大劍眼中陡然爆發出一抹精光,盯着趙陽好像盯着一個花姑娘,興奮的搓了搓手,這個狗廢物身上果然有秘密,本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搞到手。
過了片刻,範大劍猛然心中一個激靈,問道:“狗廢物,你這麼厲害,你能掙脫這兩根鐵鏈嗎?”他指着鎖住趙陽雙手雙腳的那兩根狗鏈。
趙陽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副你是個白癡”的表情,“你是個白癡吧?如果老子能掙脫這兩根狗鏈,老子昨晚就跑了,你還能見到老子?”
範大劍想想也是,如果這個狗廢物真有那麼大本事,肯定早就跑了,哪裡還會待在這裡遭受非人般的折磨?
這就能說明,這個狗廢物並沒有那樣的本事。
範大劍爲人十分謹慎,即便趙陽無法掙脫那兩根狗鏈,他仍舊不放心,又從空間手鐲中取出兩根狗鏈,飛快的給趙陽鎖上,算是上了“雙保險”。
趙陽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切,把這些統統記在心底。
弄好這一切,範大劍吩咐道:“你們幾個,今天繼續折磨這個狗廢物,比昨天再加把勁,知道了嗎?”
一名氣海境修士撓了撓頭,道:“趙少,這個狗廢物能夠治療身上的傷勢,我們這麼折磨他,好像沒什麼用……”
範大劍挖了挖鼻孔,陰險的笑道:“他能夠治療身上的傷勢不假,可他還是會疼啊,只要他能感覺到疼就行,本少就是喜歡看這個狗廢物哭爹喊孃的熊樣兒,哈哈哈……”
吩咐完這一切,範大劍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離開了,留下那幾名氣海境修士留在小黑屋,繼續對趙陽施加大刑。
這一天,幾名氣海境修士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動用各種折磨人的刑具,令趙陽痛不欲生,屎尿齊流。
中途有好幾次,趙陽都快掛掉了,那幾名氣海境修士朝趙陽嘴巴里塞了一大堆各種藥草,才使得他從鬼門關溜回來。
和昨天一樣,白天一整天,只是幾名氣海境修士對趙陽用刑,一直到晚上,範大劍纔再次出現。
看到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趙陽,範大劍非常滿意,誇獎了那幾名氣海境修士一番,然後帶着那幾名氣海境修士離去了。
待得他們離開之後,趙陽運轉起《無敵涅槃神功》給自己療傷,身上的傷勢很快復原,氣海再次擴大四十丈方圓,達到三百九十丈方圓。
“昨天擴大五十丈方圓,今天才擴大四十丈方圓,有點少啊。”
趙陽有點鬱悶,不過總體感覺還不錯,一天時間,氣海能擴大四十丈方圓,已經非常恐怖了。
接下來的幾天,好像是前兩天的翻版,範大劍照例會早上和晚上出現一次,白天一整天都是不見人影,只留下那幾名氣海境修士折磨趙陽。
一連五天下來,都是這樣,不過趙陽卻有些不樂意了。
因爲,氣海擴大的幅度越來越小了。
第一天,氣海擴大三十五丈方圓。
第二天,氣海擴大三十丈方圓。
第三天,氣海擴大二十五丈方圓。
第四天,氣海擴大二十丈方圓。
第五天,氣海擴大十五丈方圓。
五天下來,氣海共計擴大一百二十五丈方圓,也即是說,現如今,趙陽的氣海已經達到五百一十多丈方圓。
五百多丈方圓的氣海,放眼朝陽宗外門,絕對屬於上等水平。
要知道,當初“前任趙陽”的氣海達到八百丈方圓,已經是外門第一人,超越外門所有弟子。
遭受一天的折磨,氣海才擴大十五丈方圓,趙陽覺得很不值。
趙陽喊道:“雷哥,你在嗎?”
至尊神雷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臭小子,幹嘛?平白無故的打擾本尊清修,你這幾天不是過得挺爽嗎?”
“爽你個大頭鬼啊,老子每天被折磨得欲生欲死的。”
趙陽一臉不爽,道:“雷哥,咱們走吧,從這裡出去。”
至尊神雷道:“走?行啊,那你走唄。”
趙陽頓時無語,遭受一天的折磨,氣海才擴大十五丈方圓,實在太不值了,還不如去鬼閻山脈獵殺妖獸划算,所以他想離開這裡,可至尊神雷根本不理他。
趙陽只好說道:“雷哥,我掙脫不開這兩條……不對,現在變成了四條狗鏈。”
至尊神雷道:“可這跟本尊有毛關係。”
“……”
對這個逗比的至尊神雷,趙陽徹底無語,它竟然不願意幫自己離開這裡?
難道自己真要被一直囚禁在這裡?
……
這幾天,範大劍很得意,相當的得意,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他爲什麼這麼得意呢?
原因很簡單,他抓了趙陽。
按理說,趙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氣海境修士,而他是陰陽境修士,收拾掉趙陽,他不應該有什麼得意之處。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這段時間,趙陽在宗門搞出一些事情,搞得風生水起,幾大家族都吃了趙陽的虧,卻沒什麼法子整治趙陽。
卻偏偏,範大劍找到了整治趙陽的方法。
正因爲如此,抓住趙陽,成爲範大劍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一件壯舉。
四大家族之一,範家。
今天,範家像是有什麼大喜事一樣,大擺筵席,賓客滿堂,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而筵席的豬腳,毫無疑問是範大劍。
他像是明星一樣,被許多紈絝子弟簇擁在中央。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範少,本少早看出來了,你必成大器。”
“那個狗東西,敢跟咱們四大家族作對,真尼瑪活膩味了。”
“還是範少厲害,範少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那個狗東西不是囂張嗎?還不是落在範少手裡,來,範少,本少敬你一杯!”
“範少,本少也敬你,今日,不醉不歸!”
許多四大家族的子弟紛紛向範大劍敬酒,大拍範大劍的馬屁。
甚至一些族內地位尊崇的長老,都拍着範大劍的腦袋,誇獎道:“大劍,你真行,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誰都收拾不了那個狗東西,只有你做到了,你是咱們範家的小驕傲,也是咱們四大家族的小驕傲。”
萬衆矚目!
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範大劍身上。
範大劍整個人輕飄飄的,他從未想過,只是抓住一名氣海境修士,能夠給他帶來今天的榮耀。
人一得意起來,就容易忘形,就容易忘記自己是老幾,得意忘形,多麼好的一個成語。
範大劍開始大噴特噴起來,講自己是如何足智多謀,如何將趙陽抓起來,然後將趙陽關押進小黑屋,對趙陽動用大刑,趙陽被折磨得屎都出來了,向自己下跪磕頭,喊自己“活祖宗”。
範大劍噴得是眉飛色舞,有聲有色。
一時間,吐沫星子橫飛。
一衆紈絝子弟聽得亦是津津有味,好像身臨其境一樣,好像抓趙陽的人是他們,好像折磨趙陽的人是他們,好像趙陽是喊他們“祖宗”一樣。
一衆紈絝子弟之中,唯有兩個人興趣缺缺,顯得很失落。
其中一人是馬統。
馬統孤零零的坐在一個角落,被衆人排擠,沒有人理他。
原因無他。
當另外三大家族決定聯合起來對付趙陽的時候,馬家宣佈保持中立,馬家不想得罪另外三大家族,也不想去惹趙陽。
因此,三大家族認爲馬家是牆頭草,馬家雖然仍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另外三大家族,隱隱的統一戰線,產生出將馬家踢出四大家族的念頭。
馬統坐在那裡,喝着悶酒,心中十分不屑,“趙陽跟我們馬家又沒有過節,我們馬家幹嘛要對付他。”
同時,馬統對三大家族非常鄙視,實在太卑鄙了,居然將趙陽抓起來,每天反覆的折磨,就是不殺死,這個主意實在是卑鄙至極。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操蛋貨想出如此卑鄙的主意?
看三大家族得意的熊樣兒,馬統心中十分不忿,如果他知道趙陽被關在哪,肯定會把趙陽放出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範大劍敢承認自己抓了趙陽,但是絕對不敢講出,趙陽被關在什麼地方。
這樣一來的話,即便執法堂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執法堂要講究證據,他死不承認,執法堂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