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僕人搖了搖頭,驚恐萬分的說道:“趙少,小人也不知道啊,宗門到處流傳着這樣的說法,許多弟子都認爲你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啊。”
“嗯?”
聞言,趙陽眉毛一揚,如此說來的話,那便是有人故意散佈謠言了。
自己剛剛回到宗門,便有人散佈這樣的謠言,看來有人對自己很忌憚啊,想要故意抹黑自己。
趙陽顰眉沉思了片刻,對這幾名僕人說道:“你們給本少聽着,本少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也並非殺人不眨眼,只要你們照料好本少的生活起居,本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
一名僕人鼓起勇氣問道:“趙少,你說的是真的嗎?”
趙陽點點頭,道:“本少說的當然是真的。”
幾名僕人這才放下心來,如果每天服侍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他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因爲早晚有一天,那個惡魔會一時興起,將他們給弄死。
幾名僕人留在了小院,幹起活來都非常的勤快,小半天工夫,便將小院打掃得一塵不染,十分的乾淨。
趙陽由衷的誇獎道:“你們幹得不錯,這是賞給你們的。”
從儲物手鐲裡摸出幾塊陽元石,趙陽隨手賞給那幾名僕人,那幾名僕人全都眼睛發亮,好像一輩子沒見過陽元石似的。
還真別說,他們一輩子還真沒見過幾次陽元石。
陽元石這種東西,乃是修士世界通用的貨幣,而這些僕人都只是平凡人,並沒有踏入修煉一途,他們累死累活服侍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幾塊陽元石。
而如今,趙陽隨手便賞給他們幾塊陽元石,立刻之間,便讓他們感恩戴德,態度大爲轉變。
一名僕人興奮地說道:“謝謝趙少,趙少萬歲,小人就知道那些傳言都是謠言,都不靠譜。”
“是啊是啊。”
另一名僕人也連忙說道,把陽元石放進嘴中咬了咬,然後有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放進貼身的口袋。
好不容易得到一塊陽元石,他可捨不得直接吃下。
看到這一幕,趙陽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們好好幹活,以後賞賜多的是,本少奉行的原則是,我爲人人人人爲我,只要你們一心一意服侍本少,以後本少讓你們鯉魚躍龍門,成爲修煉者也未嘗不可。”
鯉魚躍龍門?成爲修煉者?
這一番話說下來,幾名僕人眼睛裡直冒小星星,對於他們而言,成爲修煉者就意味着逆天改命啊,再也不用每天起早貪黑的服侍別人,稍有不妥便會遭到無情地打罵,甚至直接丟掉小命。
“趙少,我們一定會用心服侍你的。”
幾名僕人紛紛說道,目中帶着對未來的憧憬,立下軍令狀。
“嗯。”
趙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趙陽回到宗門的消息,早已在宗門傳開了,由於趙陽是一個超級名人的緣故,幾乎沒有哪個弟子不知道趙陽歸來的消息。
自然而然的,趙陽一直以來的死對頭王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一座險峻的山峰上。
這座山峰是屬於王家的山峰,今天,這裡聚集了許多王家的高層人員。
包括王家的族長王鐵柱,以及王家另一名造化境修士王鐵錘,王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王金槍,還有王金槍的好基友楊偉,他們都聚集在這裡。
除此之外,但凡是王家的陰陽境修士統統到場,足足有數十位之多。
他們聚集在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便是商議如何對付趙陽。
作爲王家的族長,王鐵柱最先發表講話,他動情地說道:“諸位,目前的形勢很嚴峻啊,據我們王家的探子報告,現如今,宋家的族長宋大山、範家的族長範大同,很有可能已經向那個小崽子投誠示好,淪爲那個小崽子的忠犬,有範家和宋家兩大家族的族長支持,那個小崽子很難對付啊。”
這個消息,毫無疑問是一枚重磅**。
趙陽歸來的消息,已經是衆人皆知,但是宋大山和範大同臣服於趙陽的消息,只有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得到了消息。
“什麼?怎麼會這樣?”
“咱們三大家族一向同氣連枝,沒想到宋家和範家竟然叛變投敵,實在可恨啊。”
“那兩頭賤驢,簡直該死!範家和宋家那麼多人死在那個狗東西手上,怎麼能一丁點骨氣都沒有啊。”
“唉!難嘍!有範、宋兩家的支持,那個小崽子如魚得水,單單憑咱們王家一己之力,如何能與之抗衡啊。”
“爲什麼啊?那兩頭賤驢爲什麼要向那個小崽子投誠示好啊,本少想不通!”
聽到這個消息,許多王家的族人義憤填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持悲觀態度的佔大多數,如果宋家和範家都站在趙陽那一邊,再加上早就向趙陽靠攏的馬家,憑藉王家一己之力與趙陽博弈,只能是自尋死路。
當然,也有一些王家族人是憤青,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寧願與趙陽戰鬥到最後一刻,也不願意繳械投降。
聽到下面的議論聲,王鐵柱心緒不寧,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與趙陽爲敵究竟是對是錯呢?
“好了!”
王鐵柱雙手微微下壓,將全場的聲音鎮壓下去,開口說道:“諸位,你們都是家族的棟樑精英,今天把你們召集到這裡來,便是商量對策,咱們王家究竟應該何去何從,咱們非常的民主,每一位族人都可以暢所欲言。”
話音落下,現場沉默了一陣子,沒有人開口說話,氣氛異常的壓抑。
趙陽,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王家身上,壓得王家喘不過氣來。
良久,一名族人開口說道:“族長大人,不如我們也向趙陽投誠示好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化干戈爲玉帛不也挺好的嘛。”
這個族人說出了王家一部分族人的心聲,王家有一些族人不願意與趙陽爲敵,特別是聽說宋大山、範大同向趙陽投誠示好之後。
“放你孃的狗屁!”
王金槍跳腳大罵,神情異常激動,他口無遮攔的說道:“對於一個家族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尊嚴,咱們王家如果向那個狗東西投誠示好,以後臉面往哪擱?”
楊偉也冷笑連連,表示支持王金槍,他說道:“連本少一個外人,都覺得你們應該抗爭到底,難道你們就心甘情願的臣服?”
剛纔發言的那名族人沉默了,不再開口說話,他不想成爲衆矢之的。
王家有相當一部分族人,對於趙陽的仇恨相當濃烈。
如果不是形勢所逼,沒有人願意放下尊嚴,向趙陽投誠示好。
王鐵柱沉吟道:“金槍所言不錯,如果我們向那個小畜生投誠示好,以後必然受其所制,他一定會踢出非常苛刻的條件,到時候,咱們就被動了。”
此言一出,王家所有族人都沉默了。
王鐵柱轉頭問道:“鐵錘,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自從大會一開始,王鐵錘一直在一旁閉目養神,囂張的挖着鼻孔。
聽到王鐵柱的問話,王鐵錘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不解的問道:“鐵柱,怎麼了?”
看王鐵錘的模樣,很明顯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我靠!”
王鐵柱強忍住罵孃的衝動,到了家族生死存亡之際,這頭賤驢竟然在大會上睡着了。
王鐵錘和王鐵柱一樣,也是造化境修士,兩人修爲不分高下,王鐵柱雖然是王家的族長,不過王鐵錘也是朝陽宗的長老,位高權重。
雖然王鐵錘平時不管家族的事務,不過他的修爲擺在那,在王家的話語權絕對足夠。
王鐵柱臉皮抽搐了幾下,方纔說道:“鐵錘,咱們王家在召開家族大會,商量應對趙陽那個小畜生的辦法,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哦。”
仍舊囂張的挖着鼻孔,王鐵錘點點頭,道:“我沒有什麼看法,你們看着辦吧。”一副家族的死活關我屁事的樣子。
王鐵柱動怒了,大聲說道:“鐵錘,如今乃是家族生死存亡之際,請你認真一點好不好。”
王鐵錘冷笑道:“鐵柱,你纔是王家的族長,當初和老夫競爭族長之位的時候,你不是蹦躂的挺歡的嘛,後來你當上族長之後,也是大權獨攬,老夫雖然也是造化境修士,但在家族之中沒有一丁點發言權。”
“現如今,到了家族生死存亡之際,你又想起老夫了?”
王鐵錘滿臉嘲諷的笑容。
想當初,他和王鐵柱曾經爭奪過家族之位,後來他落敗,王鐵柱擔任王家的族長,爲了這一檔子破事兒,他一直懷恨在心。
王鐵柱冷哼一聲,道:“鐵錘,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出來幹什麼!”
“過去的事情?”
王鐵錘冷笑不已,沉聲問道:“如果不是家族的境地如此困難,恐怕你也不會想起老夫吧?”
的確,以前王家每一次召開家族大會,連家族裡陰陽境修士的小輩都會參加,唯獨王鐵錘這一個造化境修士從來不被邀請。
這一直讓王鐵錘心裡憋着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