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湖興集團,明顯感覺到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我站在我辦公室門口,看着大廳辦公區這些工作的人,一眼都看出來了。
這些人,除了自己看似忙忙碌碌之外,全都像是被操控着的。
我故意清了一下嗓子,沒人注意到我。
我加大聲音,只是有少數人稍微停止了一下手裡的動作,便又繼續接着做事。
而且,這種簡短的停頓和猶豫,如果不仔細看,是沒法注意到的。
看來,音量可能對這幫無魂人,有一定的影響。
我想了想,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對這些幫人有影響呢?
我給魏慧慧發了個消息,問他對鬼魂之類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科技技術方面的對這幫傢伙有影響。
魏慧慧正在殯儀館裡忙,只簡單地回覆說:“似乎沒有。不過,你試一試‘波’這個東西。”
我有點疑惑,說:“什麼波?”
魏慧慧說:“電磁波?”
這個明顯沒法搞,在辦公室裡,我怎麼能搞到什麼電磁波呢,就算這個東西有影響,也沒特定的儀器能監測出來。
一句話,想用這個辦法,難度有些大了。
我忽然想起來,以前上學時,物理老師提到海豚這東西,尋找食物或者判斷其他魚餌之類,主要靠超聲波,但是海豚同伴之間的交流,是靠次聲波。
難道這羣無魂人之間的交流,是靠着這種頻率不同的聲波麼?
想到這裡,我越發覺得這個想法很可能是真的。
既然這樣,那我得想辦法試一試。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區這羣無魂人,開始躁動了。
這羣人集體涌到一起,大家像是在說什麼,但又聽不到交流什麼。
不同剛纔的是,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羣傢伙的嘴脣,看不出來脣形是否有太明顯的變化。
此刻,我更加奇怪,在這個城市,這麼大一個集團,這麼特殊的一羣人在這裡,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麼?
湖興集團在這個城市這麼出名,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個集團的神秘麼?
我試着對這羣人說:“大家回到自己位置繼續工作吧。”
沒人搭理我。
我太高嗓門繼續說:“現在是上班時間,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吧。”
還是沒人搭理我。
這羣無魂人,還是在大廳中間匯聚一起。
我又給錢進打電話,說了公司的情況,錢進“哦”了聲,說:“金總別擔心,一會就沒事的。這羣人就這樣子,公司出點啥事,就議論紛紛。”
我說:“錢總,江總這事處理完了麼?”
錢進有些警覺地說:“在處理,沒事,金總不必擔心。對了,我一會就到公司了。”
既然錢進說一會兒到公司了,那就一會再說。
但是錢進過來,就意味着可能會有更多的變動。
在這種時候,我只能全身心投入,再一次小心翼翼。
畢竟,任何一個小差錯,我可能把自己徹底暴露在危險之中了。
要知道,幾米之外,就是一羣無魂人!
而控制他們的勢力,在哪裡我根本不知道。
來自暗處的危險,一定比明處的危險,更讓人恐懼。
和錢進通完電話,我趕緊又趁着沒人注意,去了一趟江淮的辦公室,一來看看我是否留下什麼東西在那裡。
再者,我還是想在江淮的辦公室裡,發現一些秘密。
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他辦公室還是和上午去我去的那樣一樣,椅子背後的架子上,一排雜七雜八的書,我大致翻了下,沒什麼隱秘文件。
就連沙發縫隙裡,我都找了,沒有藏什麼東西。
牆上的幾幅畫,我也很快地取下來,看了一下背面,看是否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角落幾個花瓶,我把花拿起來,看了下瓶子裡是否有什麼鑰匙之類的。
都沒有。
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跟以前的網絡小說裡、影視劇裡寫的不太一樣啊。
之前的那些網絡小說,或者影視劇裡,這時候一定會找到什麼東西。
比如鑰匙啊,比如字條啊,比如秘籍或者優盤之類的。
可是,江淮的辦公室,真的是乾淨地一比,一根雞毛都沒有!
現在我就彷彿陷入巨大兒濃密的迷霧之中了。
我只好再次回到我自己的辦公室,等待錢進的到來。
半小時之後,錢進來了。
他徑直到了我的辦公室,初見時有一絲尷尬,很快便調整過來了,微笑着說:“金總,咱們又見面了。”
我說:“是的。錢總今後多照顧。”
錢進說:“咱不比這麼客氣,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今後咱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都是兄弟。”
我笑了笑,在此刻也只能表示認可。
錢進見我沒說話,便關上門說:“老金,江淮的事,咱就不操心了,集團領導們在處理,應該差不多了。咱們想想怎麼穩住現在的局勢吧。”
他這麼說,我頓時明白了。既然有集團領導在處理江海的後事,那麼也基本坐實我以前的判斷,湖興集團背後的確有更高級層次的領導,江淮和錢進,只不過是檯面上的棋子。
而且,從目前來看,江淮的死對錢進沒太大影響。
可能錢進更在乎江淮死後,這裡的局面怎麼控制住!
錢進這意思這麼明顯了,他想出來把控局勢,也就是填上江淮的位置!
這樣也好,在湖興集團此刻出這麼大事的情況下,可能集團所有的勢力全都把眼光聚焦在這裡,誰去填江淮的位置,誰就是出頭鳥了。
這個時候,錢進想站出來,想力挽狂瀾,想站在風口上,那就實在太好了!
對我來說,他能成功吸引火力,轉移集團裡潛在的對我的關注力;另外,我也能以旁觀者的目光,觀察接下來的風吹草動,以靜制動!
我連忙真誠地說:“錢總,我支持你這個時候站出來,力挽狂瀾!只有你纔有這個實力和資格!”
錢進顯然是沒想到我能這麼直白和乾脆,一時間有些疑惑和意外地看着我。
我再次說:“錢總,別猶豫了!我今天才來報道上班,對公司情況也不瞭解,你跟江總對公司貢獻最大,此刻他出意外了,如果錢總再不站出來挑大樑,力挽狂瀾,那湖興集團真要大廈將傾了。放眼公司,此刻也只有、僅有錢總一人能勝任了。”
錢進看了看我,眼裡滿是感激,說:“兄弟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