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司機這一席話,說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特麼不會這麼倒黴吧,在這裡又遇到什麼迷幻之地或者其他套路了吧?
就在這一秒的時間裡,我迅速冷靜下來了。
既然讓我遇到了,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地讓我遇到,一定是有某種關聯了。
通俗說,就是我跟這一切事情之間,存在某種內在關聯了!
至於是何種關聯,暫時我還不清楚。
我說:“可能地圖不精準吧,也不是把所有地點名字都標註着的。這麼大一個村子,不可能玩消失之類的。兄弟你多想了。”
黑車司機淡淡地笑了笑,說:“不管咋樣說,趕緊走吧,遇到啥事,就悲劇了。”
正說着,他忽然一剎車!
我頭一下子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了,撞出一個大包。
他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臥槽”,接着車子便熄火了,幸虧高速路沒啥車,他連忙下車。
我怕出事,也跟着下車站在綠化帶邊上,對他說:“怎麼回事?”
黑車司機蹲在車下面,說:“撞到東西了。”
我心想,這不又是那種國產低劣恐怖片裡的情節麼,前一秒主角在山村遇到鬼了,後一秒開車撞到什麼東西了。
不用細想,撞到的絕對是貓!
我說:“是不是撞到貓了?”
黑車司機從車下拉出一隻貓,身上在流血,貓警惕地盯着我們。
他說:“你怎麼知道?”
我沒說這是劣質國產片的經常寫的橋段,笑了笑說:“這小傢伙也倒黴,看上去也就是一點外傷,還好。”
正說着,這隻貓忽然反轉來要咬黑車司機,他速度也比較快,一下子鬆了手,貓頓時鑽到綠化帶,消失了。
上車後,黑車司機便有些精神不集中,開車老是走神,說:“老金,你說我這多年老司機,這還是第一次撞到東西,關鍵是撞到貓。這倒是其次,最最讓我心裡不舒服的,是撞貓之前,那個山村讓我覺得詭異。”
我笑了笑,安慰他說:“兄弟,別多想了,心理作祟。”
黑車司機說:“但願是我多想了。對了,老金,你沒啥事吧?”
我笑笑說:“能有啥事!沒事,好好開車,回頭等我空了請你吃飯。”
黑車司機便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我趁機給魏慧慧發了個消息,問他怎麼樣。
魏慧慧很快回復:“特孃的,剛纔幸虧沒讓那隻貓上車,否則我就悲劇了。這傢伙開車怎麼這麼差勁,我都要被他抖暈了,還特麼老司機!”
這傢伙簡直像更年期一樣,嘴巴太討厭了,我兀自笑了笑,沒有搭理他
到城裡後,我讓黑車司機將車停在高速路口下到處,我說要等人。
黑車司機將我放下後,客氣地打完招呼,便一溜煙開走了。
見路邊正好有家家常菜館,我連忙給魏慧慧發消息,喊他一起去。
魏慧慧說:“老金,我現在跟你見不到人,怎麼去吃?臥槽,我得想辦法搞清楚怎麼回事。”
我說:“那怎麼才能見到你呢?我都不知道咱倆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你先去了我後面再去咱倆就見不到彼此。那你現在可以見到其他人麼?大馬路上的這些行人。”
魏慧慧回覆:“有人,但我估計跟你此刻見到的都不一樣。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進入另一個平行時空跟你平行存在。”
我疑惑地說:“這是什麼狗雞毛理論?”
魏慧慧回覆:“時間摺疊了。你知道麼?通俗講,就是在另一個和此刻你所在的世界平行着的時空世界裡,我恰好跟你在同一個時空點了。”
我說:“但是爲啥咱倆能通過手機交流?”
魏慧慧回覆:“你問我,我問誰?”
這個癟犢子傢伙,反問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我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說:“那你自由活動吧,回頭過幾天再看,咱倆能不能現實裡一睹真容吧。”
告別魏慧慧,我去路邊的館子點了三道菜,一道回鍋肉,一道水煮肉片,一道熗炒蓮白。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飯,這才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特麼的,果然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完才知飽脹感是多好。
正在這時候,我那前妻小於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她找我有點事。
我說:“我在外面辦事呢,有事電話裡說也行。”
小於情緒不是特別好,這女孩自從她媽媽過世之後,似乎一直沒怎麼調整過來,在電話裡情緒我一下子都感受到了。
她說:“你方便的話,見個面,不會打擾你太久的。”
我想了想,下午反正也沒啥事,湖興集團暫時不太想過去,那幫無魂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畢竟背後都明顯有勢力在掌控,如果真要出什麼事,早都出事了。
我說:“那半小時後,咱們在步行街商圈,街角那間咖啡店見吧。”
半小時後,我趕到咖啡店,坐在靠窗位置,給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又給小於點了一杯蜂蜜柚子茶。
她跟我談戀愛的時候,每次都喜歡喝這玩意兒,說喝不慣咖啡,其實我也喝不慣咖啡。
過了一會兒,小於到了。
她穿着淺色外套,下身是緊身的牛仔褲,腳上一雙淺色平底鞋,看上去很隨意簡單。
服務員恰好送過來蜂蜜柚子茶。
我說:“這給你點的,不知道還是不是這個口味。”
小於微笑着說:“謝謝你,金三瘦,還記得我的口味。”
我說:“不必客氣。你找我有什麼事?”
小於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後,說:“你最近怎麼樣?好像是不是從長空科技集團辭職了?”
我淡淡笑了笑,說:“是的,有段時間了,你怎麼知道?”
小於說:“網上到處都是你們長空科技集團的新聞,無意間看到一篇文章寫的。那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呀?”
我說:“去了湖興集團,也纔去沒多久。”
小於“嗯”了聲,說:“金三瘦,我找你是有件事,我想聽下你的意見。”
我看了一眼她,她很真誠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