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礁石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着實讓我和林媛都有些意外!
林媛牽着我的手,說:“看來今晚這塊大的礁石,專門爲咱們倆準備的。”
我笑了笑說:“你這話說的···,你以爲我們能在這裡做什麼呢?”
林媛也覺得說得有些不妥,便噗嗤笑了,捶了一下我的手臂,說:“你真是個大壞蛋!滿腦子噁心的思想,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一臉壞笑地說:“你剛纔那麼說,我不多想纔怪呢!”
林媛又是一拳捶過來,捶得我眼冒金花。
好傢伙!這女人打起人來,力度還大呀!
我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你!下手也太狠啦!”
林媛“哼”了一聲說:“誰叫你嘴巴亂說話!油嘴滑舌的,下次再這麼油嘴滑舌的,我還不是這麼輕輕地對你,我真要謀殺親夫了!你信不信?”
我連忙說:“好,我信!我信!”
找了一個一個乾淨點的地方,我們倆坐下來,好在天氣不是很冷,遠處的落日還能看得清楚,林媛自然而然地便靠在我肩膀上了。
我們倆就這樣子挨着坐在一起。
林媛說:“這種感覺真好,如果生活和工作,沒有那麼大的壓力,該多好啊。”
我說:“你現在工作壓力大麼?”
林媛說:“有時候壓力很大,有時候壓力就沒了。但是,你知道的,我身處這個位置,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哎!”
我說:“林媛,你知道我麼?我每次壓力大,就喜歡給我媽媽打電話,哪怕是聽她說說家長裡短的幾句話,我都覺得很舒服,很放鬆。”
林媛覺得不可思議,便說:“你心情不好,壓力大的時候,你還會給家裡人知道?不怕他們擔心你?”
我“嗨”了聲說:“我打電話回去,也只是報喜不報憂嘛。哦,對了,你奶奶現在怎麼樣了?”
我忽然想到林媛那個鄉下的奶奶,前面我跟林媛去看她那次,我覺得那個山村有些奇怪的,後面種種跡象,我都有些懷疑林媛。
以及,魏慧慧搞的那個迷幻境地之類的,那個環境,都跟那個鄉下山村也有些相似。
甚至於,上次任大龍帶我跟魏慧慧去鄉下,也是去的那個山村,但是我在夜裡外出刻意尋找了一下林媛的奶奶,卻沒有尋找到,讓我對那個山村更是覺得詫異不已。
所以,此刻,正好這個機會,我很想再問問林媛。
林媛說:“奶奶我也很久沒聯繫了,最近不是忙嘛,也不知道她現什麼情況。”
我說:“要不要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再回去看看呢。老年人一個人在鄉下,其實很讓人不放心的。”
我說這話,一面是確實想去看看她奶奶,老人家上次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再者,這麼說也是想搞清楚,那個山村,到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如果沒問題,爲何三番兩次出現這種怪事呢?
林媛一臉平靜地說:“我也想回去呢,吃奶奶做的菜。我小時候,覺得最溫暖的,莫過於奶奶給我夏天準備冰糕,冬天準備烤紅薯。”
我“嗯”了聲。
眼前的林媛提起奶奶時,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這種變,就是讓我覺得她特別像一個鄰家妹妹,讓人想去呵護。
如果不看她身上這打扮服飾,你根本看不出來她就是長空科技集團的副總裁!
林媛忽然坐起來,說:“我現在給奶奶打個電話,看她在忙什麼。你等我一下。”
這倒是讓我沒想到的!
也是我特別想看到的!我想知道,她奶奶那邊是什麼反應!
她馬上掏出電話,熟練地撥打了一串號碼,將手機放在耳邊等待。
過了幾秒,電話接通了。
她馬上笑着說:“奶奶,我是林媛,你吃完晚飯了麼?我在外面呢,我吃完了。對,跟小金在一起的。好的,我會注意身體的,奶奶你也注意身體,好。”
林媛邊說話邊看着我,面帶微笑。
說着說着,一下子把手機遞給我,說:“奶奶想跟你說說話,說想你了,喊我們倆有時間一起回去,她要給我們做好吃的。”
我沒想到奶奶忽然要跟我說話,頓時有些緊張,但還是很快接了手機,說:“奶奶你好,我是小金。”
林媛的奶奶聲音和上次見面的時候,聲音是一樣的。
她雖然在電話裡說話,但是彷彿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老太太大概說,她很好,喊我和林媛不要擔心,她老人家一個在鄉下,生活得很好,沒事在村裡散散步,吃好喝好啥都好。
我說:“奶奶,您村裡那條路,晚上看得見麼?儘量白天出去散步吧。”
老太太說:“晚上看得見,有路燈的。好像說是太陽能路燈,相隔幾米遠就有一根路燈杆。”
我又說:“奶奶,村裡最近人多麼?上次我們去的那天晚上,都沒見到什麼人。”
奶奶說:“村子裡年輕人都出去闖了,就剩下一些老頭老太太。哎,說是老頭老太太,也沒剩下幾個,滿打滿算,不到十個。”
我又寒暄了幾句,囑咐老太太注意身體,便掛掉電話了。
其實我問的幾個問題,也是之前一直比較存疑的。
奶奶承認有太陽能路燈杆,也說了村子裡人多人少的問題,基本能說明她還在村子裡。
可是上次,我上次去村子怎麼就沒有找到她的住址呢?
以及,在接這個電話之前,我對奶奶還存在疑惑,可是現在我卻又覺得她不存在呢!
關鍵是,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林媛恰恰又給奶奶打電話,然後還把電話給我。
這沒有一定的偶然性麼?故意爲之的偶然性?
這個給奶奶打的電話,總讓人覺得,有點像提前佈局和安排好的!
打完電話,我們又說了不少話。
天漸漸黑了下來,有些涼了。
林媛說冷,讓我抱緊她。可是,我們抱着抱着,就開始吻了起來。
這天晚上,卻吻得格外的放鬆,格外的投入,也格外的舒服。
直到整個城市的濱江路上,路燈也熄滅得差不多了,我們才起身往回走。
林媛牽着我的手,走得很慢,問我:“你什麼時候可以從湖興集團裡出來?”
此刻,我已經騎虎難下了,也沒法明確告訴她我何時能出來。
我說:“暫時不確定。隨時可以,但又沒法決定。”
林媛說:“那你注意安全,我可···”
我說:“我可什麼?”
林媛說:“我可不想中年喪夫。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