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后得知神丹的存在後,便讓她弟弟,也就是現在的鎮國公幫她偷偷地買一些。原以爲神丹一丸難求,沒想到鎮國公卻輕鬆地得到了。
賣家得知鎮國公府想要神丹,主動上門送給他一瓶,讓他先吃吃看。如果他吃了後,覺得效果好,再找他購買。
因爲謝皇后交代,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是她要吃神丹,所以鎮國公只能裝作是他要買。他本人對神丹丹藥不感興趣,再說他覺得自己很年輕力壯,不需要靠吃什麼丹藥來變得年輕有勁。其實,他不吃神丹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爲貴。一顆神丹價值連城,並不是吹噓出來,而是真的。
自從吃了神丹後,謝皇后的身子變好了很多,整個人也變得容光煥發,瞬間年輕了十歲。她這幾年因爲頭疼,加上身子不好,氣色非常差,臉上也長了不少皺紋,哪怕她天天吃紫河車,也沒有讓她的臉色好一些,更沒有讓她臉上的皺紋少一根。
就在前些時日,謝皇后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而且病的非常厲害。別說處理後宮雜事,就是連下牀都做不到。她這一病,在牀上躺了一兩個月才起。
這些時日,她的頭疼毛病終於好了,但是整個人憔悴蒼老了不少。雖然她在臉上畫了精緻的妝容,但是也遮擋不住她蒼老的面容。
每當她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都不願意相信這張臉是她的。她不敢相信自己變得這麼老,這麼醜。
她氣得砸碎了昭陽宮裡所有的水銀鏡,並且下令昭陽宮裡不允許出現一面水銀鏡。
趙曜剛把水銀鏡做出來的時候,謝皇后是非常喜歡的,但是她病了後,就越發地討厭能把人找得一清二楚的水銀鏡。她還是喜歡以前的銅鏡,不會把人照的原形畢露。
吃了神丹後,謝皇后又用回了水銀鏡。她見鏡子裡的自己,氣色越來越好,面上和眼尾的皺紋慢慢減少,覺得還是水銀鏡好。
今日是十五,是後宮妃嬪來昭陽宮請安的日子。謝皇后早早便起了,她已經用完早膳,正在梳妝。
姜川梳頭梳得非常好。以前每次給謝皇后梳頭,她都會膽戰心驚,怕皇后娘娘怪罪,因爲每次給謝皇后梳頭後,梳子上都會有一縷脫髮。她會偷偷地藏起來,不讓皇后娘娘發現。
皇后娘娘病倒後,她的頭髮不僅掉的越來越多,還變得越來越枯。但是,自從皇后娘娘吃了神丹後,頭髮變好了很多,也漸漸不掉了。如今給皇后娘娘梳頭,再也不擔心惹娘娘不高興。
謝皇后一直盯着鏡子裡的臉看,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歡喜。
“娘娘,您現在的皮膚吹彈可破、膚如凝脂、白裡透紅。”姜川說的有些誇張,但是謝皇后的皮膚的確變好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蠟黃。“您之前因爲生病,皮膚變得暗黃,沒有什麼光澤,但是您現在整張臉都在放光。”
謝皇后伸手輕撫着自己的臉,嘴角噙着欣喜的笑容:“本宮覺得臉上的皺紋少了很多。”
“娘娘,您臉上的細紋,現在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姜川動作嫺熟地給謝皇后盤好頭髮,“您再吃上一段時日的神丹,只怕您要回到剛及笄的時候。”
這句話說得謝皇后愛聽,“回到本宮剛及笄的時候是不可能的。”
“娘娘,再過段時日,榮貴妃就比不上您了。”提到榮貴妃,姜川滿臉憤恨,“您之前因爲病了,臉色不好,榮貴妃嘲笑您老,如今您吃了神丹,變得越來越年輕,榮貴妃跟您比起來,她纔是黃臉婆。”
謝皇后眼神一厲,語氣變得森寒:“今日本宮就讓榮貴妃那個賤人好看。”
“娘娘,您放心,奴婢今天一定讓您豔壓榮貴妃。”姜川不僅頭梳得好,也很會化妝。
謝皇后繼續盯着鏡子裡的自己看,越看越覺得自己美,“本宮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對於自己的容貌,謝皇后一直都非常在意,因爲她的容貌跟後宮大多數妃嬪相比,要差很多。她唯一的優勢,就是年紀比大多數妃嬪小。但是,因爲生病,她年輕的優勢頓時消失。
病了後,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變得人老珠黃,她心裡又是氣又是急又是慌。連她自己都討厭看到自己這張病懨懨又蒼老的臉,更何況是皇上。這些年來,皇上來昭陽宮的次數越來越多。爲了讓自己變得年輕,她試過各種辦法,吃了很多東西,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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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神丹能讓人身子變好,還能讓人變得年輕,她連忙叫謝實幫她買。不管神丹是不是像傳說的那麼厲害,她都要試試。沒想到神丹真的是神藥,她吃了後,頭再也不疼了,身子也變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她變年輕了。
“幸好娘娘您堅持吃神丹。”謝皇后變年輕,姜川心裡非常高興。“這神丹可真是神藥啊。”可惜太貴了,不然她也想買着吃。
“神丹的事情,不要說出去。”謝皇后又一次地叮囑姜川,“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本宮吃了神丹。”神丹這麼神奇,謝皇后不想讓後宮其他妃嬪也吃,尤其是榮貴妃。
“娘娘放心,奴婢誰也沒說。”
對姜川,謝皇后還是信得過的。
“再吃一段時日,本宮的臉上將不會再有細紋。”
“娘娘,您有沒有發現您吃了神丹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嗎?”謝皇后並沒有察覺,“本宮以爲是花瓣的香味。”
謝皇后平日裡喜歡用花瓣水洗臉、洗手、沐浴,所以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不是花瓣的香味,是……”姜川思索了下說,“有點像香料的香味,很淡,但是很好聞。”皇后娘娘病了後,日日吃紫河車,雖常用花瓣水沐浴,但是還是遮擋不住紫河車的血腥味,所以皇后娘娘身上整日裡會縈繞着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娘娘整日喝藥,身上又有一股苦藥味。血腥味加苦藥味,形成一股很難聞的怪味。
謝皇后舉起自己的手臂,低下頭仔細地聞了聞,真的聞到一股極淡的香味。
“還是你鼻子靈,這香味有點像沉香,極淡。”不湊近仔細地聞,根本聞不出來。
“娘娘,沒想到神丹還能讓人變香,真是太神奇了。”“本宮也是沒想到。”謝皇后心中愈發喜愛神丹。
這時,另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向謝皇后稟告,除了榮貴妃,其他娘娘都來了。
得知榮貴妃沒來,謝皇后一點也不意外。每次請安,榮貴妃總是最後一個到,然後第一個離開。
“自從榮貴妃復寵後,越發囂張跋扈,皇上……”
謝皇后打斷姜川的話,“皇上也是你能說的。”
“娘娘,奴婢就是覺得皇上太縱容榮貴妃了。”姜川爲謝皇后叫屈,“明明您纔是皇后。”
謝皇后輕撫了下耳墜,笑盈盈地說道:“榮貴妃那個賤人再受寵,她也只是妾,而本宮永遠都是皇上的妻。”只要她好好地活着,榮貴妃永遠都是妾。
“娘娘說的是。”
“走,出去見見她們。”
謝皇后扶着姜川的手,緩緩地走入衆妃嬪的眼中。
當看到變得年輕漂亮的謝皇后時,衆妃嬪全部呆怔住了。她們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前段時間病得快要死掉的皇后娘娘?!
英貴妃微微愣了下,隨即便明白謝皇后爲何會容光煥發。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謝皇后對衆妃嬪的反應很滿意。她坐了下來,好笑地看着呆掉的妃嬪們。
“怎麼都一副不認識本宮的模樣?”自從病了後,謝皇后閉門修養,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的請安都免了,所以後宮其他妃嬪已有些時日沒有見過謝皇后。她們對謝皇后的印象,停留在謝皇后病重前人老珠黃的模樣。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謝皇后不僅病好了,人還變年輕了,現在的皇后娘娘看起來三十歲不到。這……皇后娘娘養病期間吃了什麼神丹妙藥啊。
衆妃嬪回過神來,連忙向謝皇后行禮請安。
謝皇后剛讓衆妃嬪起身,昭陽宮的大太監走進來向她彙報,說榮貴妃今日不舒服,就不來昭陽宮請安,請皇后娘娘恕罪。
昨日還見榮貴妃在御花園遊湖,今日怎麼就不舒服呢,這明顯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不想來請安。
衆妃嬪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一個個都低着頭。
謝皇后自然知道榮貴妃是在給她難堪,這種事情畢竟不是第一次。自從榮貴妃恢復以往的盛寵,再加上謝皇后病了,榮貴妃越發不把謝皇后放在眼裡。
在榮貴妃看來,謝皇后離死不遠。一個即將要死的人,爲何把她放在眼裡。
“既然榮貴妃病了,本宮身爲皇后,應該過去看望一番。”
聽到謝皇后這麼說,英貴妃她們十分驚訝,接着她們又聽到謝皇后說:“你們就隨本宮一起看望榮貴妃。”
皇后娘娘哪是去看望榮貴妃,分明是要去耀武揚威。
這下有好戲看了。
衆妃嬪跟着皇后娘娘去了永信宮。
榮貴妃正在用早膳,得知謝皇后帶着衆妃嬪來探望她,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當她看到變得年輕漂亮的謝皇后時,面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謝皇后看望榮貴妃的時候,皇帝剛好下朝。他一下朝,就收到沼澤府送來的八百里加急的密信。
當皇帝看完密信,一張臉立馬冷了下來,讓孫奎把何相跟劉太師,還有廷尉他們叫來。
少時,何相他們來到御書房,看完趙曜寫給皇上的密信,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
“皇上,漢王殿下憂慮的是,神丹必須嚴查、嚴禁。”
皇帝下旨讓廷尉府徹查此事,一旦查到販賣或者購買神丹的人全都抓捕,然後嚴審,勢必要查出京城裡到底有多少人吃神丹,又有多少神丹在京城裡滿眼。最重要的是要查出誰是罪魁禍首。
片刻後,滿朝的大臣都知曉皇帝嚴查、嚴禁神丹的旨意。很快,又傳遍整個京城。
謝皇后剛回到昭陽宮,就聽說了這道旨意,心中十分驚駭。
神丹不是神藥麼,皇上爲何下旨嚴查、嚴禁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