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張韜等人一路疾馳,日夜兼程,風塵僕僕,他們終於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趕到了京都城外。
自從他們從五河鎮逃離之後,就一直心驚膽寒,生怕九幽寺的人追上來,趕盡殺絕。
如今,他們在見到巍峨壯闊的城池之後,他們懸掛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到了京城地界,我們安全了!”方知白長舒一口氣。
“嗯!”
張韜頷首,目光微動,默默注視着遠處恢宏巨大的城池。
這是一座此順天府城還要大上數倍的城池,巍峨巨大,宛如是恆古不變的荒古巨城,經受歲月長河的洗刷,依舊巋然不動,屹立在天地之間。
“好驚人的氣象!”
只見城池上空物寶天華,氣衝斗牛,具有騰龍升空之勢,通過【太上觀氣術】,他隱隱間察覺到京都城內臥虎藏龍,氣勢驚人,存在數位天花板層次的強者之尊。
“不知道這次京城一行會不會順利……”他暗想道。
“張韜,此次一行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我們恐怕在青衣江上就遭了聚財商會的毒手!”
方知白真情流露,面帶感激之色,看着前方的城門,微笑道:“只要我們通過城門,就會有巡天司的人來接應我們。”
“放心,你必定能完成入司篩選……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並肩作戰,共同執行任務,斬妖除魔!”他期待道。
其他倖存的人聽到他的話,也紛紛點頭贊成,他們示意以後非常希望可以一同執行任務。
“以後多多關照!”
他們發現,跟在張韜身邊雖然很壓抑與危險,但是隻要聽從對方的安排與命令,他們活下來與完成任務的機率卻非常的大。
畢竟,只有活着完成任務,那纔是王道!
其他一切都是浮雲!
“樂意之至!”
對此,張韜點了點頭,表示樂意之至。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站住!例行檢查!”
他們剛來到城門口,便立即被一衆守城衛兵給阻攔住。
只見一位身着黑甲的守城兵領隊神情肅穆的走了過來,他手持長槊,龍行虎步,面無表情道:“諸位巡天司的大人,還請配合一下。”
“我等也需要檢查?”
見狀,方知白臉色一沉,語氣有些不悅道:“難道京城內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
“大事倒沒有,就是春祭大典即將到來,我等不得不小心戒備,以防出現紕漏!”
那領隊見到是巡天司衆人,頓時態度變得緩和起來,解釋道:“不然到時候,我等吃不了兜着走……”
頓了頓,他繼續道:“近幾日,城內出現多起人口失蹤,六扇門和刑部早已經忙的焦頭爛額!”
“所以,兄弟們在這裡的壓力非常大,還望大人見諒!”他補充道。
說着,他招手喊過來三位士兵,讓他們給張韜等人登記身份牌與路引信息。
“聚財商會,宋靈和陸朔風?”
張韜驚咦一聲,通過身份登記,他恰巧在名冊上看到有關聚財商會的信息。
“他們竟敢逃到京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冷笑一聲。
他原本以爲對方二人逃離上岸之後,會馬不停蹄的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躲避巡天司的追殺。
可誰知,對方都是膽大妄爲之輩,劍走偏鋒,絲毫不顧及巡天司在京都城內威名。
“聚財商會真是膽大包天!”
聞言,方知白臉色逐漸凝固,眼眸內閃過一縷殺意,道:“他們竟敢無視我們巡天司!”
隨即,他看向一旁的守城兵,詢問道:“聚財商會的人何時進入城內?”
“兩日前!”守城兵如實回答道。
方知白沉聲道:“很好,新仇舊恨一併清算!”
進行一些簡單的盤問後,守城士兵終於允許放行,讓張韜帶着沒毛的小花通過城門。
隨着張韜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有位士兵目光陰晴不定,道:“頭兒,剛剛那跟巡天衛一起的青衫男子,好像是宮裡幾位叮囑過的人。”
“你是說張韜?”
那領隊眉頭一皺,拿起登記身份信息的花名冊,心頭頓時一緊,暗罵道:“該死,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隨即,他低語道:“就是不知道這張韜一介身份低微的捉妖人,居然會讓六皇子殿下和九公主殿下如此重視。”
“快,將這裡的情況如實彙報給二位殿下!”他急切的吩咐道。
“喏!”
緊接着,兩位守城士兵領命,悄然離去,向城內皇宮方向跑去。
“張韜,我現在要去巡天司覆命,將聚財商會與五河鎮出現九幽寺的情況彙報一下……”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方知白神情凝重的看向身邊的張韜,詢問道:“你是隨我一同前往,還是先在這京城內逛一逛?”
“一同前往巡天司吧!”
聞言,張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加入巡天司,更何況我京城內人生地不熟,又有什麼好逛的。”
“還不如早點通過巡天司的選拔考覈,那樣讓我放心點!”他補充道。
“言之有理!”方知白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有了決定後,衆人便風風火火的向內城的巡天司府衙所在的方向走去。
“刑部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退讓!”
然而,就在張韜跟着方知白等人前往巡天司的路上時,他們卻被一羣皁衣差役給攔住了去路。
“來人,抓住這江洋大盜!”有人指着張韜鼻子怒喝道。
衆差役二話不說,圍住張韜等人的去路,直接手持刀刃上前抓捕張韜,毫不講理。
見狀,張韜臉色一沉,眼睛內閃過一縷寒芒,心中暗歎一聲,該來的總會來。
以他在順天府內所作所爲,爲了博取院長的好意,而得罪了六皇子與春秋書院。
其實他來到京都城,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只是他沒想到麻煩會來的這麼快。
他剛進城還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就躥出來了一羣刑部執法官兵。
“放肆!”
方知白麪若寒霜,盯着眼前一羣殺氣騰騰的官兵,眼眸內閃過一道怒火,威嚇道:“他是巡天司的人,豈是你們刑部所能插手染指的?”
“爾等速速讓開,否則不要怪我們出手無情!”他赤裸裸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