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環笑嘻嘻鬆開手,在段飛脣邊輕輕一啄,又化作了溫順的小綿羊,倚在胸口呢喃:“呆子……環兒好開心好幸福,又擔心你要了我身子就不再珍惜我,轉眼就被別的狐狸精搶了去。”
段飛苦笑,這妖精嬌蠻任性又天真可愛,將他拿得死死的,愛都來不及,哪裡會去想別的。他出身寒微,甚是珍惜身邊真心相待之人,更何況盧環都將最爲珍貴的都給了他,他豈會不珍惜。
當下呵呵輕笑,安慰道:“說什麼傻話,只要妖精你不嫌棄我,我就永遠照顧你珍惜你,活着一天,便愛你一天。好了,快休息吧。”
拍拍佳人後背,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盧環早就疲乏不堪,點點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上就積蓄了厚厚的陰雲,不久就下起雨來。石屋本是平民的居所,比不上內城房舍嚴密,地面返潮,屋頂上也開始滲水,滴滴答答四面漏雨。
雨天擋不住內城那邊的歡騰,鑼鼓鞭炮聲早早響起,將熟睡中的二人吵醒。
盧環忍着痛楚穿上衣服,在段飛額頭輕輕一啄,膩聲道:“呆子,起牀啦。”
段飛睜開眼,看盧環走路奇怪的姿勢,心疼地趕忙穿衣起來,將她抱上牀,埋怨道:“妖精,身子不適就莫要勉強,在我勉強逞什麼強,要做什麼告訴我便是。”
“總不能在這裡待下去呀。”盧環打量四周,笑道,“你看看,這都要將屋子淹了,再待下去我的傢俱擺設都要被淋壞了。”說罷心疼得施法將一件件華美傢俱收進了儲物戒。惋惜地看了看身下的石牀,嘆道:“可惜啊,這麼珍貴的一夜,老孃還以爲會在美輪美奐的宮殿中發生,再不濟也要在我的耀金琉璃錦絲牀上啊,居然就在這麼個破舊石牀上給了你。”
段飛想不到她竟嘆息這個,不知該說什麼,訕訕道:“那啥,要不,咱再找個金碧輝煌的去處來一遍?”
盧環頓時剜了它一眼,啐道:“呸!你想得美。老孃被你折騰得快下不了牀,你還敢打老孃主意。告訴你,一個月別想再碰我一下!”
段飛頓時垮下臉來,他食髓知味,身體恢復力又好得驚人,休息了一夜功夫,已經生龍活虎,當真躍躍欲試。聽盧環這麼一說,哪能不失望。不過他曉得盧環沒說假話,昨日鞭撻太過,又是初經人事,若再去索求,倒真的是不珍惜佳人了。
見段飛失望,盧環心中不忍。成爲了女人之後,所思所想已然不同,什麼都從自己男人角度考慮,立刻溫柔起來,將段飛拉過來坐在身邊,一個儲物戒輕輕套在了他的手上。
段飛意識順着儲物戒進去看了眼,立刻縮了回來。驚訝道:“妖精,你是不是挖到了寶藏啊,怎麼這麼多能石?”
盧環慵懶地躺倒在段飛腿上,啐道:“胡說八道,你倒是挖個寶藏去。這是本姑娘辛苦攢了幾百年的修行資源,如今全在這裡了。之前你說《源經》修煉十分耗費能石,這一些足夠你揮霍一段日子,不夠用了我再回龍谷去取。裡面還有幾種丹藥,幾件不成器的法寶,你留着看看是不是能有幫助。如今地羅宗出了雙靈根的門徒,競比的事情只怕就要從你們二人之間分出勝負,我可不願意自己男人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段飛輕笑,捏了捏盧環小巧精緻的鼻頭,揶揄道:“原來你計較這個,人家是天道掌控者,還是萬中無一的雙靈根,我拿什麼跟人家比呀。勝負此時也沒什麼意義了吧,估計魏忑也絕了此次競比的勝念。不過多虧你提到了這個,我們是不是趕去瞧瞧,若我不出現祝賀,只怕於禮不合啊。”
“哎呀!”段飛猛地慘叫,盧環小手不知何時已掐在他腰上,只痛得他嘴角直扯,怒道:“賤人!又要做甚?”
盧環笑嘻嘻爬起身來,兩人親密無間,私下無人時早習慣了這般喝罵,盧環自小尊崇無比,哪有人敢對她稍加辭色,卻對段飛動輒賤人的罵聲甘之如飴,反覺得他爽直豪邁,親切無比。也只能說她就是瞧對了眼,無論段飛怎樣,都只管覺得好。
“呆子,是不是想你的小情人了?在老孃的牀上竟然掛念別的女人,這麼快就將老孃扔到腦後,吃完了抹抹嘴就要溜嗎?”盧環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哀怨表情,眼睛裡卻透着捉弄的神情。
段飛聽得心虛,訕訕不敢再發怒,心裡多少是掛念着莊錦語。不過畢竟盧環成了自己的女人,無論如何不能剛要了人家的身子就轉頭而去,這樣的事情段飛做不來。想到今後要面對莊錦語,有些頭疼該如何交代。
盧環看他表情,心中的糾結全寫在臉上,不禁噗嗤笑出聲來,趴在他肩上笑道:“呆子,可是計較回去如何交代?怕你的小情人就此不理你了?”
段飛攔腰摟過盧環,懲罰似的一口親在她櫻脣上,直到將盧環親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才鬆口,看她面色羞紅得像熟透的葡萄,方纔笑道:“敢取笑爲夫的,家法伺候。”
盧環不依,又跟段飛糾纏打鬧了許久,待兩人都累了,才重新躺倒在牀上。盧環趴在段飛胸口,與他眼睛對視,認真道:“若你怕面對地羅天女,我便與你一同過去,只要你答應此後只要我兩人,絕不再娶,我就幫你過了此關。”
段飛聞言大喜,拉着盧環小手興奮道:“當真?”
“本姑娘從來不說假話。警告你,若以後你還敢招惹第三個,老孃先閹了你!”
段飛哈哈大笑:“有你們在我身邊,死都情願,還找什麼別人!”
“別高興得太早。”盧環白了段飛一眼,“莊錦語那邊我可以跟你一起搞定,但她的師門答不答應你這窮小子,還是另外的事。別怪我沒警告你,紫極天府傾慕莊錦語的天才俊彥,那可是多如牛毛,除非她像我一般私下將身子給了你,否則,只怕你應付不來。”
段飛早跟莊錦語談過這個問題,也曉得面對的壓力極爲強大。如今有了《源經》,段飛多少有了一些底氣,聞言眼中亮起一道閃光:“今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我如今只曉得一件事,爲了守護自己珍愛之人,我不得不努力修行,直到無人可以阻攔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