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大亮,無名收好妖丹,正準備處理巨蛟屍體,忽然聽到身後有響動。
轉頭一看,就見小鎮所有居民何時都站在遠處,看着這裡。
轎簾突然被掀開,走出一個紅衣新娘;新娘長相甜美,雖然比不上美人坯子徐丹惜,但是較一般農家女子還是勝出許多。
看到新娘出來,無名笑着問道:“你沒事吧?”
新娘愣愣看着無名,根本就沒有聽見無名在說的話,就那樣看着他,很明顯,這女孩是經過昨夜無名一戰巨蛟,迷上無名了。
無名看女孩看他的眼神不對,嘴角一抽,轉移注意力,對着遠處的衆人喊道:“嘿,你們可以過來了,‘巨龍’被我降服了!”
其實無名不知道,昨夜漁民們一夜沒有睡,他們就躲在遠處偷偷看着他,當看到他大顯神威,一己之力降服巨龍,每個人心裡既是震驚,又是激動。
他們心中反覆問自己:“難道這個白衣少年是天界神靈?”
衆人聽到無名喊話,一個個反應過來,朝着無名這裡就跑了過來,其中最屬惜惜跑的快。
惜惜翻身從小白身上下來,跑到姐姐丹丹跟前,小手拉着丹丹的大手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丹丹回過神來,蹲下身子,摸了摸惜惜的頭疼愛的說道:“姐姐沒事,這多虧了那位大哥哥!”她邊說還朝着無名這裡看來一眼。
漁民全部停在丹丹身後,不敢再上前,有些忌憚的看着地上的巨蛟。
無名看出衆人眼神中的害怕,便說道:“它已經死了,不會在傷害你們了!”
即便無名這麼說,衆人眼中還是去不掉那一絲恐懼;其實這也不怪他們,一羣漁民哪裡見過這東西,能安安靜靜站在這裡已經不錯了。
無名無奈,手輕輕按在巨蛟身上,巨蛟頓時被吸入戒指中。
看到巨蛟那麼龐大的身體突然消失,漁民一陣驚恐,大聲嚷道:“它逃走了!它逃走了!”
看着這些人驚恐的動作,無名大聲喊道:“它沒有逃走,被我收走了,你們將來再也不會受到它的侵擾!”
“大仙,你真的把它收走了嗎?”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子。
無名嘴角一抽,昨天自己還是小兄弟,今天就成大仙了,無名心中一陣尷尬,咳嗽兩聲說道:“沒錯,惜陰河再也沒有巨龍,你可以安心的生活了!”
其中有女子聽到無名這麼說,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對着無名拜了下去,大哭起來。
受她的影響,衆人也都跪了下去。
無名看到衆人這樣,趕緊上前,虛扶衆人,說道:“大家不必如此,趕緊起來!”
惜惜父親擡頭看着無名,一臉認真的說道:“無名兄弟爲我們小鎮做的一切,值得我們衆人跪拜。”邊說之際,便對着無名拜了下去。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衆人,無名心中有感動,又有無奈;感動他們對自己的一拜,無奈自己無法護佑他們一生。
丹丹扶着惜惜的肩膀就那樣看着無名,無名的身影在她的眼中無限增大,成一個巨人,這樣的人只能仰望!
無名看向惜惜,惜惜也真一臉疑惑的看着無名;無名對着惜惜一招手,惜惜趕緊跑到無名跟前。
無名蹲下身子,用手扶住惜惜的肩膀。
“大哥哥,爹爹他們爲什麼要跪你啊?是不是因爲你救了姐姐的緣故?”惜惜用甜甜的聲音問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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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一笑,用手輕輕摸了摸惜惜的頭,笑着說道:“這個惜惜長大了就會明白,現在我們說說惜惜的事?”
“我有什麼事啊?”惜惜圓圓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無名問道。
無名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棱形石頭,從魂海中分出一縷白絲,白絲穿過小石頭,做成一個項鍊,然後給惜惜帶上。
白絲碰觸到惜惜皮膚,鑽了進去,消失不見,小石頭掛在脖子中央,就像是刻在皮膚上,極其的好看。
惜惜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石頭,高興道:“好漂亮啊!”“大哥哥,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無名空間戒指中,六年時間,靈石核靈化的第一枚高等靈石;這也就是空間戒指中含有聚靈陣,靈氣不宜散發,纔會靈化形成拇指大小的高等靈石,如果放在地脈中,別說六年,就是六十年恐怕都不可能!
無名以高等靈石爲能量源泉,來載他的一縷魂識,如此,惜惜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
“這個小石頭是大哥哥送給惜惜的,惜惜永遠不要拿下來,如果惜惜拿下來,大哥哥就永遠找不到大哥哥了!”無名認真的說道。
惜惜看無名說的認真,也一本正經的答應道:“恩,惜惜答應大哥哥,永遠不拿下來。”
其實無名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當年對青衣許諾的還有酆呰大玄尊,九幽之主!他許諾的事難道還會出差錯嗎?
但是即便如此,無名還是要做,不管他是九幽之主,仙界至尊,他們是他們,他是他。
無名點點頭,右手握拳,隨即張開,就見手心浮現三朵小火。
看到無名手心生火,惜惜驚的小嘴合不攏。
無名一隻手輕輕掀起惜惜的衣袖,另一隻手輕輕按在惜惜的手臂之上;惜惜回過神,着急就想拿開手,而此時,無名已經做完他想做的事。
惜惜一臉害怕的護住自己的手臂,害怕無名再次燒他。
無名笑着說道:“你看看你胳膊是不是多了一點東西!”
惜惜眼神疑惑的看向胳膊,就見在手腕處多了三朵紅色的火焰圖案。
“以後有什麼危險,你就喊赤炎,他們會飛出來,幫你打跑壞人!”無名囑託道。
惜惜心中滿是疑惑,爲什麼小火會跑到自己手上,爲什麼小火在她手上她一點不痛等等,她心中現在至少有一百個問題。
她張嘴就想問無名,無名卻搶先說道:“大哥哥要走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如果做錯一樣,大哥哥就永遠找不到你了!”
無名一句大哥哥要走了,瞬間消滅了小姑娘心中的一百個問題,拉着無名哀求不要走。
如果漁民像昨天一樣待他,他也許還可以待兩天,可是他們把他當神,如此就失去了趣味,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無名是在惜惜的哭聲中走的,是在丹丹的迷戀中消失的,是在衆人的跪拜中離開的。
對無名來說,這也許是他修煉途中在普通不過的一站,但是對於這個小鎮來說,這個男人就是傳奇,就是神靈。
無名走後沒幾年,小鎮衆人籌資建立了一座廟,廟中雕像就是手握斷劍白衣翩翩的少年無名;小廟的旁邊還建了一間房,房中住的正是惜惜的姐姐徐丹丹,她說她要用一生來照顧這個男人。
她確實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