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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的李大刁民如同雷擊般愣在當場,瞪大眼睛着那位這段時間在他的生活中一直扮演着夢魘角色的女人。隨後,李雲道居然做出了一個很孩子氣的動作,使勁兒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眼睛,閉了幾秒,才緩緩睜眼,這一瞬間,他才確認,沒錯,不是蔡家大菩薩還能有誰?
“纔多久,就裝作不認識我了?”穿着浴袍的蔡家女人靠着客廳的布藝沙發屈腿抱膝,黑暗中那對讓某人魂牽夢繞的眸子格外明亮。浴袍是秦家給常住的李雲道準備的,只穿過一次,蔡桃夭身材偏瘦,穿着有些大。“是不是嚇了你一跳?站那兒幹嘛,過來坐。”蔡桃夭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如此平淡,似乎什麼都沒法能在她強大的精神世間裡勾起哪怕一點點的漣漪。李雲道想挪近幾步,卻發現不知爲何,腿像生根般立在木製的臺階上,半步都邁不開,想說些什麼,噪子口卻像堵上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見李雲道沒反應,蔡桃夭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所幸的是別墅客廳裡一盞燈都沒開,否則某人沒準兒又會被浴袍下的一抹雪白激得鼻血橫流了。一抹淡淡的體香沁入心脾,李雲道這才反應過來,這段時間拼命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念的女人,真的施施然地向自己走來。
走到李雲道面前的蔡家女人卻一改高高在上的菩薩形象,緩緩走上臺階,輕輕靠在李雲道的肩頭。淡淡的體香混着沐浴露的香味鑽進李雲道的鼻子,蔡桃夭湊上來時,正好衣襟微微張開,頓時讓這位二十五年不知女人味的山間刁民一陣心猿意馬。良久,蔡桃夭才擡起頭,語氣中居然帶着罕見的小心翼翼:“真的生氣了?”“你……我……”如同夢遊般的李大刁民結巴了半天,纔好不容易吐出兩個毫無意義的字。蔡家女人卻如同得勝般地雀躍一笑,拉起李雲道,飛快上樓,拐角處正撞到三個湊在一起的小腦袋,每人賞了一記暴慄後,蔡家大菩薩拉着李大刁民閃進房間,留給三個小八卦一扇緊鎖的房門和空氣中殘留的女人體香。
在阮家大瘋妞和蔡家大菩薩之間,大雙原本就是堅定地援蔡倒阮派,如果不是得到蔡桃夭已嫁作人婦的消息,加上真的不希望到李雲道傷心欲絕的模樣,他也不會在小雙的慫恿下支持李雲道拿下阮鈺,可是如今蔡家女人悍然迴歸,不管人家到底有沒有結婚,大雙同學毫不猶豫地再次倒戈。而小雙也很好奇,雖然他一直覺得桃夭姐也很不錯,但終究是結了婚的女人,難不成真要揹着蔣家給那位不可一世的京城公子戴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不過,小雙同學似乎覺得這個想法也不錯,至少他師父一點兒也不吃虧。可是那也一定要在師父已經拿下阮家姐姐的基礎上,否則……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就是覺得師父應該把阮家姐姐拿下,否則這世界就不和諧,不太平……倒是十力嘉措可愛的大眼睛眨不個停,眼珠在咕嚕咕嚕轉着,手上又不知道在掐算着什麼,總之一直緊緊鎖眉,最後才輕鬆一笑。
一牆之隔。李大刁民心裡估計比誰都緊張。從認識蔡桃夭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很清楚,身邊坐着的這個女人向來不喜歡按常理出牌,不然也不會獨自一人跑到深山裡去尋玉石,更不可能拉着他這個半熟不熟的人充當假男友。可是百爪撓心的李大刁民一到蔡桃夭裸在浴袍外的粉嫩玉頸,就總忍不住往某方面想。
“呆子,你什麼呢!”蔡桃夭坐在臥室的牀上,盤腿而坐,但卻裹得嚴實,沒給某色狼留下任何一飽眼福的機會。
“啊?沒,沒啥!你怎麼會……”李雲道這會兒終於回過神,思路也開始慢慢清晰起來。
“你是不是想問我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來找你幹嘛?”蔡家女人似笑非笑地盯着李雲道的眼睛,卻沒有料到才幾個月的時間,李雲道的眼神已經變了很多,以前強也會這樣毫無畏懼地着她,但眼神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山裡人特有的青澀,但現在卻全然不同。愣了片刻,蔡桃夭才嘆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在崑崙山見到你時,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只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快。”眼前的李雲道還是穿着那套蔡桃夭精心搭配的正裝,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與前幾個剛剛下山時截然不同。如果她知道身邊這位剛剛折磨完一個在雲南邊境叱吒風雲的牛叉人物,又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
李雲道盯着那雙足以勾走所有男人魂魄的眼睛,良久,才語氣平緩道們:“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輩子?”坐在李雲道身側的蔡桃夭嫣然一笑,突然勾住他的胳膊,惡作劇般地道,“你對我這點兒信心都沒有?”
李雲道的呼吸徒然加速,可是他還是不想往好的方面想,因爲他不會不知道,這世上的事情,往往都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見李雲道不說話,蔡桃夭又湊到他耳邊,輕輕道:“老實交待,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勾引年輕貌美的小mm?”
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的李雲道大窘,潘瑾應該不算吧,可是阮家大瘋妞算不算呢?嗯,不算,那算也只能算是人家勾引咱這風流倜儻的大才子,算不得咱自己主動出擊的。想到這兒,李雲道立馬搖頭:“我能嗎!”
蔡家大菩薩輕輕在李雲道腰上的軟*肉捏了一把:“有人不說實話哦!”
“真的沒有!”
“哦,那我是不是要換個問法,有沒有漂亮動人的mm來主動勾引你呢?”
李雲道無語。
蔡桃夭輕哼一聲,佯裝生氣道:“是不是聽說我結婚了,嫁給那二世祖了,你就想着反正無所謂了,能騙幾個是幾個,多了還是賺的?”
聽到“結婚”兩個字,李雲道臉上剛剛浮起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這段時間,蔡桃夭嫁人的消息如同夢魘一般,一直糾纏着他。第一次動情就無疾而終,這讓李雲道怎麼能甘心?可是對於這個可望而不及的蔡家女人,他就算知道她嫁進了蔣家,又能如何呢?當真喊兩個哥哥一起去滅了蔣家一門,先不談滅不滅得了那軍區大院的一家人,光是拖兩個哥哥下水,李雲道就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沒辦法又能怎樣?只能忘掉,忘不掉就逼迫自己去忘,這也是爲李雲道這段時間會拼了命地爲秦孤鶴去辦事的原因之一。
“呆子!”見李雲道真的面色迥異,蔡桃夭才羞憤道:“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李雲道感覺心中的一塊石頭突然被人搬開了一般,渾身頓時一輕,轉身抓住蔡桃夭的雙臂,激動道:“當真?”
“不信拉倒!”蔡桃夭佯怒,也不理李雲道,展開身子舒服地在牀上躺了下去,剛剛還裹在浴袍下的一雙修長筆直的俏腿一下子露在某人面前,某人臉上頓時一片火燙。可憐的處男!
蔡桃夭不說話,李雲道也不不說話,孤男寡女,房間裡的氣氛頗爲尷尬,就算蔡家大菩薩修得精精層次再高,李雲道讀的書再多,男女之事,也不是讀幾本書研究幾年學問就可以一簇而就的。
可是,蔡家大菩薩哪裡料得到,某人突然一個惡狼撲虎,露出一絲跟電影電視裡的反面角角色頗有幾份相似的邪笑:“美人兒,深夜跑來我房間,就不怕我吃了你?”
蔡桃夭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媚眼如絲,音若天籟:“官人,要不您就要了小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