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職先告退了。”
宋高將唐淵帶到，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唐淵一笑，邁步走了進去。
李承武則是留在外面。
“曹大人，不知叫下官過來，所爲何事？”
唐淵好似沒有看到曹元正陰沉的臉龐，語氣淡淡道。
嘭！
曹元正怒哼一聲，一掌拍在桌上，怒斥道：“唐淵，你這是什麼態度。”
頓了頓，曹元正用低沉着聲音說道：“那青銅面具人是誰？”
唐淵失笑道：“今日，曹大人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
“還有誰？”曹元正眯着眼問。
唐淵道：“天機樓風媒！
不過，我確實不知道，誰問也沒用。”
“好！”
曹元正冷冷瞧了一眼，他知道唐淵沒有說實話，青銅面具人與他絕對關係匪淺，但他也知道逼問沒用，遂冷然道：“昨夜，西城發生如此大事，房屋倒塌，造成大量居民死亡。
你身爲六扇門副捕頭，又負責西城，玩忽職守，以後西城你不用管了。”
曹元正一言奪了唐淵的西城管理權。
他今日本就不是爲了問青銅面具人是誰，而是告訴唐淵，西城管理權他要收回了。
以後，西城與他唐淵沒有任何關係。
唐淵眉頭一皺，眯着眼看向曹元正。
這是惱羞成怒了？
他不在乎什麼西城管理權，奪了便奪了。
因爲，這本來也不是他的目的。
他要的是扶風郡管理權，總責扶風郡一切事宜。
他要的是捕頭之位。
“下官聽憑曹大人吩咐。”
唐淵輕笑一聲，沒有絲毫惱怒，拱了拱手問道：“敢問大人，既然收回下官管理西城之權，不知下官還有什麼職責。”
“哼！”
曹元正冷哼一聲，“唐淵，你玩忽職守，江湖習氣太重，又絲毫不將本官放在眼裡，目無尊紀。
等秦大人三日後從京城歸來，本官必向秦大人彈劾你，罷免你副捕頭之職。
所以，你也不用管以後什麼職責，與你沒什麼關係了。”
這句話多少有點氣話的意思。
他知道因爲這點小事將唐淵趕出六扇門可能性不大。
“原來如此，那唐某便先走了，等着被罷免的消息了。”唐淵說完轉身便走，絲毫不給曹元正面子。
見狀，曹元正臉色陰沉的可怕，如今他真拿唐淵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動用總部關係，但他實在不願。
想到這裡，曹元正看着唐淵背影，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殺意。
這一刻，他真想和侯元青聯手，想辦法殺了唐淵。
“嗯？”
唐淵猛然轉身，緊緊盯着曹元正，嘿的一聲咧嘴一笑，“曹大人想殺我唐九？”
曹元正心中微微一驚，他怎如此敏銳，嘴上卻斥責道：“哼，唐淵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官殺你作甚。”
“嘿嘿，不是最好。”
唐淵微微一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得，施施然離開。
曹元正等不及了，想殺他了。
那一絲殺意，他不會感覺錯。
正好，他也怕被罷免。
“呵呵，意外巧合啊。”
唐淵走了出來，輕笑道。
“九爺，什麼巧合？”
李承武聽到，疑惑問道。
唐淵搖搖頭，沒有多言，忽然想了起來，說道：“你去查一下秦大人還有幾日纔會回寧州城。”
“是，九爺。”
雖然不知唐淵什麼意思，但李承武沒有多問，立刻去查探此事。
唐淵獨自回府。
……
沒多久，李承武趕回來，如實稟告道：“九爺，秦大人尚在京城，回寧州城差不多還需三日。”
唐淵問道：“你從哪打聽的？”
“屬下怕走漏風聲，遂去天機樓買了消息。”李承武說道。
唐淵微微頷首，承武做事還是挺小心謹慎的。
李承武好奇問道：“九爺，打聽秦大人幹什麼？”
唐淵沉吟道：“曹元正準備彈劾我，不管他能不能成功，我都不能讓他安然實施。
而且，他今天對我露出殺意，我不動手，他遲早也會動手，不如先下手爲強。”
“九爺要我怎麼做？”李承武問道。
唐淵看向門外，聲音低沉道：“盯緊曹元正，其他什麼都不必做。”
“是，我親自去盯着。”
說到這裡，李承武嘆道：“可惜飛雲幫那幫老兄弟不在，否則也不會人手不夠。”
“不必着急，此事一了，等我在扶風郡站穩腳跟，讓那幫老兄弟也過來幫襯我一下。”
唐淵擺擺手，被李承武這麼一說，眼中也盡是追憶之色。
那幫子兄弟跟他打拼數年，但終究只是江湖草莽，每天過着刀頭舔血的日子。
一有機會，他肯定要爲那幫子老兄弟考慮後路。
這六扇門不正是一個好去處麼。
“九爺，您說真的？”
李承武猛地擡頭，驚喜道。
“嗯！”
唐淵點點頭，追憶道：“也不知那幫子老兄弟還願不願跟着我唐老九混。”
“兄弟們都期盼着能追隨九爺，怎麼會不願。”
李承武鄭重道。
“以我的職權，也只能讓他們當個小捕快。”
唐淵微微搖頭，又朝李承武吩咐道：“到時，你與那些親近兄弟說清楚，願意就來，不願意也不強求，替他們在幫中謀個職位。到時你親自去。”
“是，一定不負九爺囑託。”李承武說道。
“嗯，你去吧！”唐淵擺擺手，又道：“對了，你去提醒楊立甫一下，讓他這幾天安穩一點。”
……
第二日。
夜間。
月明星稀。
“九爺，曹元正今夜留在府衙，要不要等他明晚回府，在他府上動手。”李承武低聲稟報道。
“不用，六扇門捕頭死在府衙不是更有意思？”
唐淵看似笑着說，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你留在府上。”
唐淵抓起面具戴在臉上，朝李承武說道。
看到這一幕，李承武瞳孔一縮，那日青銅面具人果真是九爺，他先前就隱隱有所猜測，只是不敢肯定。
此時，看到九爺親自戴上面具，再無一絲疑問。
“九爺，小心。”
李承武點了點頭。
他都沒說楊立甫還在後門求見
因爲，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剎那間，唐淵運轉身法，身形如鬼魅般消失。
想了一下，李承武還是去後門將楊立甫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