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正怒火中燒離開唐府,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
他並沒有回六扇門,相反直奔鐵心所在的客棧。
“鐵公子,曹某有急事與鐵堂主相商,不知能否現在見上一面。”
很快,曹元正趕到客棧,碰上行色匆匆朝外走的鐵戰,迎上去拱手說道。
鐵戰臉色不好看,心情也不好,當即冷哼一聲:“曹大人請回吧,叔父尚有要事,沒空見你。”
說話間,鐵戰語氣不太好。
曹元正眼瞼微垂,暗暗猜測:“鐵心傷勢太重了?”
想到此處,急忙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鐵公子代爲稟報。”
“曹大人,在下說了,叔父現在沒空。”
鐵戰瞪着眼睛,怒斥道。
曹元正臉一冷,剛纔被唐淵所斥,心裡正怒氣勃發,現在又被鐵戰呵斥,就準備發怒。
轉念一想,曹元正暗歎道:“鐵公子誤會,曹某確有要事。”
“哼!”
鐵戰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然後繞開曹元正走了出去,又丟下一句話,“曹捕頭真想見叔父,硬闖也沒關係,就看大人有沒有這個魄力了,哼!”
言罷,鐵戰走出客棧,轉眼間消失不見。
留下曹元正臉色漸漸變成豬肝色,心裡卻更加憂慮。
鐵心連他都不見了,可想傷勢重到什麼程度。
無奈,曹元正只好離開。
他哪敢擅闖武道宗師居住之地。
而這個時候,鐵戰以最快速度趕到扶風堂,一見到楊立甫,便立刻吩咐道:“楊堂主,叔父讓我告知你,務必查清楚青銅面具人是誰?
還有,唐淵之事交給你了,一定要爲少盟主將此事辦妥。”
楊立甫纔回來不久,聽着鐵戰一番話,臉一黑,暗罵鐵心不是東西。
他自己搞不定,將風險轉嫁到他頭上。
“請轉告鐵堂主,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不敢懈怠。”
這種情況,楊立甫肯定不願去惹怒受傷的鐵心,忙躬身承諾道。
“好,楊堂主爽快。”
鐵戰露出一抹笑容,湊到楊立甫耳邊低聲道:“楊堂主若將這兩件事辦的漂漂亮亮,我叔父再在盟主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他日回總壇任職還不是輕而易舉,說不定還能借此一步登天突破武道宗師境。”
“當真?”楊立甫一喜,驚道。
鐵戰嘿的一聲笑了,說道:“在下豈會誆騙於你,楊堂主把在下當成什麼人了?”
“如此,便多謝鐵公子了,走走走,我們去吃酒。”
說着,楊立甫拉着鐵戰就走。
“哎,楊堂主莫客氣。”
鐵戰連連擺手,嘆聲道:“吃酒恐怕不行了,叔父讓我過來囑託兩件事,便要立刻回總壇了。”
“這麼急?”
楊立甫訝然,心中卻打起小九九,暗道:“鐵心怕了啊,竟然準備跑路了,難怪將殺唐淵之事轉嫁給他。”
“是啊!”
鐵戰點了點頭,一拱手道:“楊堂主保重。”
“保重!”
楊立甫也回禮。
鐵戰轉身離開,沒多久便消失不見。
“呸!”
楊立甫呸了一聲,對鐵戰一番話嗤之以鼻。
鐵心怎麼可能爲他在盟主面前說話,哄騙三歲孩子還差不多。
還突破武道宗師?
當真是癡人說夢!
“只是,那青銅面具人究竟是誰?”
楊立甫暗暗沉思,決定明天去天機樓,看能不能買到關於此人消息。
“叔父,侄兒回來了。”
郡城外,鐵戰坐在半獸馬上,低聲道。
“嗯!”
鐵心臉色慘白,微微頷首,“走吧,趕緊離開扶風郡。”
“叔父,那人當真如此厲害?”
鐵戰皺起眉頭,難以想象連叔父都受如此重的傷勢。
“咳咳……”
鐵心輕咳幾聲,掌心浮現幾縷血絲,凝重道:“此人指法之強駭人聽聞,雲淡風輕點出四指,威力一指勝過一指,我卻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此人,至少是化神境武者,甚至有可能是真神境武者,我遠遠不是對手,必須趕緊離開。”
頓了頓,又朝鐵戰囑咐道:“回去後,去天機樓調查此人消息。此事沒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也敢對我至尊盟不敬,哼。”
鐵心哼了一聲,一揮手喝道:“走!”
青銅面具人明顯沒有殺他的心思,繼續留在扶風郡撩撥他,那就是找死了。
他可沒把握勝一位化神境武者。
轟隆隆!
執法堂一行人騎着半獸馬,馬蹄踏地,地面震顫,風馳電掣般遠去。
……
次日。
昨夜,一位帶着猙獰青銅面具的武道宗師,四指重傷至尊盟執法堂堂主鐵心,連最後丟下那句狠話,都顯得格外狼狽不堪。
這一幕,被整個扶風郡武林看到。
一大早,酒肆、茶館、青樓都在議論,特別是武林中人,紛紛猜測青銅面具人是誰。
連鐵心都被輕易擊敗,怎麼着也是化神境武者。
這種實力在整個大乾江湖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了。
因此,不可能默默無名,肯定是江湖上某位武道宗師強者。
之所以遮蓋面容,恐怕也是避免至尊盟興師問罪。
此舉,無疑打了至尊盟的臉。
而天機樓門口,早就人滿爲患了。
他們寄希望於天機樓有青銅面具人的消息。
可惜,天機樓也不是神,不可能無所不知。
“走吧,連天機樓一時間都沒有消息,此人當真神秘。”
衆人興趣懨懨,感慨道。
天機樓一般會根據武學推測,只是三分神指不是這個世界武學,天機樓一時也束手無策了,只能全力調查。
還沒有他們天機樓查不出來的消息。
六扇門府衙。
唐淵吩咐工匠修繕院落後,便和李承武趕到六扇們。
一走進府衙,宋高便迎了過來,他在此地等候唐淵多時了。
“唐大人。”
宋高行了一禮。
唐淵頷首道:“你在等本官?”
“是!”
宋高躬身道:“啓稟大人,曹大人讓您過去一趟,他有事相詢。”
“呵!”
唐淵輕笑一聲,似是不屑。
“大人,這……還是見見吧。”
宋高爲難道。
“某何時說不見了?”
唐淵笑着道。
宋高忙感激道:“多謝唐大人。”
三人一齊朝正堂走去。
路上,宋高見四下無人,便低聲道:“卑職見曹大人臉色不太好,大人多忍讓些,曹大人也只是一時生氣。”
唐淵看了宋高一眼,微微頷首,也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