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一下一下的傳進白景天耳朵眼裡。
白景天一個骨碌從地上站起來,祭出金環刀,警惕地看着巴掌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錯,不錯,不愧是閣主,反應和應變能力,果然都是一流的。”
“只是,最後這一式懶驢打滾,實在有損閣主威嚴啊。”
“原來,閣主狼狽的時候,與那些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白景天看着來人,眼眼微微一眯:“紀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本閣主在丹心閣被人襲殺,難道,你就不覺得有一點奇怪嗎?”
這時,白景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整個丹心閣。所有丹心閣強者,快速飛掠而來。
至於,丹心閣內,禁空的規矩,這個時候,沒有誰會去在意。
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閣主,這是怎麼回事?”幾名長老看到白景天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由的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將他護衛在中間。
隨着丹心閣的強者越來越多,白景天也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看起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水潑不進。
白景天眉頭一皺,神目如電,迅速朝周圍打量了一圈。
頓時,他整個心都提起來了。
白景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差不多七八個呼吸的樣子,白景天突然從人羣中飛掠而出,落在一座丹塔上。
幾名長老見狀,也連忙追隨白景天來到丹塔之上,分站各個角落,將白景天保護起來。
“閣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對閣主無禮?”
底下,一衆人依然不明就裡。
“剛纔,本閣主遭受到死士襲擊。那死士一身丹心閣弟子裝扮。我不知道,這死士襲擊我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衆人之中,是否還有死士存在,所以,大家相互之間,先行散開,保持安全距離爲好。”
白景天已經服下療傷丹藥,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什麼?怎麼會這樣?”
“誰敢到丹心閣內撒野,嫌命長了嗎?”
“不要叫叫嚷嚷,仔細聽上面的命令。或許,等下,是我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什麼選擇?”
“笨啊,站隊。”
“站隊?!站什麼隊?”
“閉嘴,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需要說,只管聽就是了。”
底下,丹心閣弟子亂作了一團。
但從下面的議論中也不難看出,有些聰明人,已經明白丹心閣所發生的事情了。
“大長老,這件事情,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等下面弟子都差不多分散開來,白景天再次看向紀農遂。
紀農遂身邊,有着四名中年人,他們好像是透明的一般,站在哪裡,陽光都能透過他們的身體,照到地上。
不過,從四人的氣勢上來看,應該都是太乙金仙初期強者,而且,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太乙金仙初期強者。
衆人都詫異地看向白景天。他被人襲殺,怎麼要大長老解釋?
難道是?
衆人眼睛都瞪的滾圓滾圓的。
閣主與大長老不和,已經很久很久了。
這件事情每一個丹心閣的人都知道。包括伙伕和丫頭。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原以爲,你縱然死不了,也要去掉半條命的。可沒想到,你如此警惕。看來,如果不用白菱兒做餌,或許,還真的奈何不了你?”
紀農遂淡淡地說道。既然已經做了,紀農遂便沒有再打算隱瞞。
譁——
丹心閣弟子譁然了,原來,真是大長老與閣主撕逼了。
還真是到了自己等人站隊的時候。
好難選擇!
“菱兒現在在哪裡?有什麼事你可以衝我來?但是,你不能傷害菱兒。否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復你。”
白景天惡狠狠地看着紀農遂。
可惡,大長老真是太可惡了。
爲了一己之私,竟然對他們心目中的女神下手。
白菱兒,可是整個丹心閣所有男弟子心目之中,智慧和美貌並重的女神。
平時,就算是多看一眼,都是褻瀆。大長老竟然敢將對自己的女神動手,再怎麼樣也不能原諒。
“說實話,白菱兒現在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好你是與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變情說愛去了吧。他們年輕人,不就是喜歡這一口嗎?”
紀農遂無所謂地笑了笑。“現在,我們重要談的還是丹心閣的事情?白景天,你認爲呢?”
“你想讓我把丹心閣閣主之位讓給你?”白景天問道。
“這麼多年來,丹心閣在你的帶領下,發展成了什麼樣子?不,應該說,有所發展嗎?整天就知道帶領大家研究丹方,那又怎麼樣,對於一些大勢力,我們不還是一樣要跪舔嗎?”
“憑什麼,我們丹心閣,隨便拿出些丹藥來,便可以締造大批大批的強者,可以改造無數的死士。可以問鼎天下,逐鹿更天。可以讓世人敬仰,讓衆強敬畏。”
“可是,現實呢?這不是丹心閣的發展,而是丹心閣的恥辱。我想問問你們,願意嗎?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嗎?本來就有大魚大肉,珍饈佳餚,可偏偏每天讓我們吃糠咽菜,爲什麼?”
紀農遂手舞足蹈,看起像個瘋子,情緒處於極度不穩定當中。
“這是祖宗留傳下來的規矩?如果我們擅自己改動,那就是欺師滅祖,是會被萬世嘲笑,被萬靈指點的。”
白景天朗聲說道。
“哈哈……祖宗規矩,又是祖宗規矩。要我來說,管他大爺個狗屁的祖宗規矩。祖宗規矩就是用來被打破的。他們那個時代的規矩已經不適合我們這個時代發展了。我們何必再抱着什麼狗屁祖宗規矩不放手呢?”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一味的死守祖宗規矩,早晚也會隨着丹心閣一起,去下面陪祖宗。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們想的是不錯,死了還想控制這一切。但是,我不同意。”
紀農遂瘋狂地笑道,最後,面目都變的有些扭曲起來。
“白景天,自廢修爲,讓你的人放棄抵抗,你可以活着。否則,明年的今天,我不會忘記給你上香,更不會介意施捨你幾張紙錢。”
“或許,有許多人因爲你的一個決定活下來。也或者,有許多人因爲你的一個決定而失去生命。白景天,你可要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