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呢,你連一點辦法都拿不出來了,不是嗎?我手下從來都不養廢物。”傲風華燦桀桀怪笑着說道。
一直靜靜站立在傲風華燦身後的籠罩在黑袍內的黑影,突然出現在那幕僚身前,右手一伸,一道恐怖的吸力便降臨在那幕僚的頭上。接着,那幕僚表情便猙獰起來,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一縷縷黑氣在他的體表隱現。慢慢的,那幕僚便化作一截腐朽的枯木。下場悽慘至極。
衆人看向黑影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恐懼。
同時,傲風華燦的話,讓在場所有的幕僚心臟都忍不住緊緊抽了起來。
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等人的死期了嗎?
難道這就是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國主,那莫小川畢竟是太乙金仙圓滿修者,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收服那麼多的霸主級蠻獸。他真正的實力不見得多厲害。總之,在老朽這些年的見識中,沒有誰能在太乙金仙圓滿境收報那麼多霸主級蠻獸的。”
“道盟強者看中的並非是莫小川的人,而是他手頭的霸主級蠻獸,或者是他的氣運。如果我們出其不意將莫小川修爲廢掉,這樣,我們就可以逼問出莫小川身上的秘密,到時候,我們同樣可以控制那麼多霸主級蠻獸,還可以掠奪莫小川的氣運,到時候,我們也就不用再看道盟的臉色行事了。可謂是一舉多得。”
“而且,誰也保證不是瑩若公主耍弄的手段,幫自己造勢呢?國主應該知道,馮錫範可是親近瑩若公主的。如果瑩若公主利用女色引誘道盟執事幫她演一場戲,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站了出來,侃侃而談。
這位老者,名叫顧顏博,是傲風神國的左相,同樣也是一尊大羅金仙初期強者。是傲風華燦的左膀右臂。
“哦,顧相說讓誰去刺殺莫小川呢?莫小川身邊可是有着幾頭霸主級蠻獸守護的。”傲風華燦看向顧顏博,冷冷地問道。
“國主,如果刺殺莫小川的話,一擊必殺,至少也需要準半聖級別的強者。相信,這點應該難不倒國主。”顧顏博看了看傲風華燦,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錯,國主,如果真的有門路,我們就不能再等了,誰敢保證莫小川從萬聖秘地回來,不會突破到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地位呢?我們贊同顧相的辦法。”
“附議。”
“附議。”
傲風華燦下面的幕僚,見顧顏博出面了,於是便紛紛附議道。
畢竟他們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如果一個回答不能讓傲風華燦滿意,他們下一刻就有可能會變成另外一截腐朽的枯木。
“哼,一羣人云亦云的廢物,都給我滾出去。”傲風華燦一拂袖子,便將除顧顏博之外的所有幕僚,全部甩出議事廳。
那些個幕僚一個個被摔的頭昏腦漲,鼻青臉腫。
不過,他們一個個不敢有任何怨言,而是歡天喜地的撒丫子跑了。
終於撿回了一條命!
都說伴君如伴虎,可是,在這傲風華燦身邊,簡直就是在與一隻惡狼共舞啊。
顧顏博見傲風華燦故意留下他,眼底深處,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狂喜。
“顧相,既然你有了想法,那麼接下來,我們便好好商討一下具體步驟吧。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放心,到時候,本國主是不會虧待你的。”傲風華燦親切地拍了拍顧顏博的肩膀說道。
“老朽謝國主隆恩。”顧顏博連忙就要跪下謝恩。
“哈哈……顧相爲傲風神國辛苦操勞數千年,勞苦功高,我們私底下,這些君臣之禮就不要再講究了。”傲風華燦連忙一把拉住顧顏博。
“不,國主此言差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私底下輕慢國主,長久以來,難免會對國主的至尊無上的地位,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顧顏博固執地說道。
“好好好,那就依顧相所言。”傲風華燦讚賞地看着顧顏博,他就喜歡這樣的倔強的人。
之後,傲風華燦便帶顧顏博進了密室。
兩個時辰後,顧顏博從三王子府出來,回到顧家。
“老爺,您回來了。”管家馬上迎了上去。
“嗯,隨我去書房。我突然有了靈感,你也給我看看。”顧顏博說道。
“老爺說笑了,我一個粗人怎麼懂得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管家笑着很是謙卑。
“今晨鵲鳴枝椏間。
寒風苦嘯夜未眠。
憂國有桀心無力。
萬年仙株刺千秋。
客來聖地論國策。
一縷靈光至心田。”
顧顏博回到書房,揮毫潑墨,一蹴而就。
管家看的直笑,如果這都算詩的話,他自己就可以寫幾籮筐了,不過他嘴上依然恭維道:“好詩好詩,氣勢內斂,憂國憂民,同時,又有壯志難酬,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愴。好詩,好詩啊。”
“哈哈,既然如此,你便幫我送去史府,告訴右相那老東西,老夫的文彩不輸於他。”顧顏博將黑跡烘乾,然後小心翼翼折了起來,交到管家手裡,一副志高氣昂的樣子。
“是是是,我馬上去辦。我倒要看看史文秀看到老爺你的大作之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管家連忙應道。
這首詩已在他肚子裡來回顛倒了無數遍了,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於是便放心朝史府走去。
看着管家慢慢遠去,顧顏博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意。
史文秀接到顧顏博的詩作,當着顧家管家的面仔細研讀一遍,便將詩作丟於地下:“這就是顧老匹夫所說的詩作。真是笑掉老夫的大牙了,簡直狗屁不通,一錢不值。連最起碼的合轍押韻都弄不明白,還竟敢言詩。這是要將老夫笑死的節奏嗎?”
史文秀譏笑之意,溢於言表。
“相爺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家老爺,這是我們家老爺最得意的詩作了。”顧顏博的管家氣道。
“哼,你一個奴才,懂得個屁。回去告訴顧老匹夫。他的詩作污了老夫的眼睛,讓他拿些天材地寶給老夫療傷。滾吧。”史文秀一拂袖子,那紙張便完全化作了虛無。
在紙張化作虛無的同一時間,顧顏博的管家突然發現,自己熟記於心的詩作,竟然一個字都記不起來了。
他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能稀裡糊塗地回了顧府,添油加醋告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