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爺的,還讓人好好玩耍不?就這麼幾個毛人,誰還不知道誰啊,裝這個二五幹嗎?有意思嗎?”杜宜民哭笑不得地一把掌打在了苟萬義的後腦勺。
“公子,我這不是被您的風姿給完全折服了嗎?情不自禁便有感而發。”苟萬義摸着被杜宜民打的地方,委屈地說道。
“行了,別在哪裡裝可憐,來這裡就是爲了高興,爲了享受人生,整天板着個臉,有什麼屁的樂趣可言。告訴過你多少次了,把心和思想都放開點。你小子怎麼就不聽呢?以後出來玩,再也不帶你了,蛋疼的,太煞風景。”杜宜民不滿地說道。
“公子,其實,我也想恣意輕狂,紅塵作伴---”苟萬義聽到杜宜民說以後再不事他出來玩,心一下子慌了,連忙站起來衝杜宜民打躬作揖說道。
“打住,打住,大爺的,還能不能說人話了,******,能說人話,就乖乖給我說人話。淨整些文縐縐的詞讓老子聽的噁心。“杜宜民寒着一張臉打斷了苟萬義接下來的話。
“公子,小苟我只想着爲公子排憂解難了,那還有心思想着享樂呢?我這是在想一件對公子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苟萬義連忙解釋道。
“這樣說話多好,聽着也順耳朵。那你現在說來聽聽,你到底是在想什麼對本公子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杜宜民挖了挖耳朵眼,點點頭說道。
苟萬義謹慎地看了看身邊的幾位陪唱公主,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猶猶豫豫像是什麼話?這些個女孩子都是本公子的知心人。難道還會壞本公子的事嗎?除非她們不想在雁嶺鄉混下去了。”杜宜民最是看不慣苟萬義這副模樣,整天提防誰都像在提防賊一樣。
“杜公子的事情誰敢去壞啊,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可是還想在這雁嶺鄉多撈幾年錢呢?”
“是啊,杜公子平時對我們不薄,我們怎麼會做對不起杜公子的事情呢?我們巴不得杜公子越來越好呢?這樣,有杜公子罩着,我們以後得日子才更有奔頭。”
“是啊,有杜公子在,我們才活的滋潤,沒有杜公子的話,哪有我們的逍遙自在?我們想幫杜公子還怕沒機會呢,怎麼會害杜公子?”
幾名陪唱公主聽完杜宜民的話,七嘴八舌地說道。說完還帶着討好的笑臉衝杜宜民獻媚。
杜宜民被陪唱公主的糖衣炮彈轟炸,自戀之極,心裡美的忘乎所以。
而苟萬義則不能爲然地撇了撇嘴,自古以來,青樓無情,戲子無義。得意時,百般奉承,曲意逢迎。失意時,躲的比誰都快,生怕沾惹到自己身上。
不過,苟萬義畢竟是要靠着杜宜民吃飯的。杜宜民的話他不能不聽。
於是,苟萬義深吸了一口氣,對杜宜民說道:“杜公子,我覺得白天的事情,我們做的還不夠徹底。我害怕任家還會鬧出什麼妖蛾子來。”
“切。”杜宜民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難道你還指望任老頭那幾個兒孫鬧出什麼名堂來?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媽的,死老東西,不就是吃他一隻羊嗎?媽的,老子吃他的羊,是看得起他。”
“再說,就算他們要鬧,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別忘了,他的羊可是毀壞了人家的莊稼在先。我們就咬着這個理,走到哪裡也不怕。再說,我們只不過推了他一下,賠償的費用我們也付了,誰知道那倔老頭有沒有其他什麼病啊?”
“公子,話是這樣說,可是,難保人家走司法的路子呢?要知道,雖然我們做的隱蔽,沒給任老頭留下什麼外傷,但是,如果法醫解剖的話,內臟之類的傷損還是很容易能檢查出來的。這點我們不能不防啊。”
“雖然走司法程序,我們有許領導幫忙,可是現在的通訊速度太過便利,怕到時候會鬧的沸沸揚揚,連任領導都會有壓力。”苟萬義擔憂地說道。
“是啊,你小子說的也對。不過,我們該怎麼做呢?”杜宜民聽了苟萬義的話,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不由的問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下手爲強,一不做二不休,把任老頭搶過來,一把火燒掉。到時候,天地就清淨了。就算是他們想鬧,也沒有什麼證據能奈何的了我們。”苟萬義臉色發狠地說道。
“呃。”杜宜民愣了一下,他被苟萬義大膽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要知道,任老頭現如今可是半死不活的,說不定此刻已經死了。如果死了的話,搶過來燒掉就燒掉了,但是,任老頭還沒死的話,就搶過來燒掉,就算是杜宜民自認壞事做絕的人,也有些猶豫。
“公子,人不狠,站不穩。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個把人,成就自己的事業,又有什麼可心軟的呢?公子義不養財,慈不掌兵啊。”苟萬義看到杜宜民有些猶豫,於是趁熱打鐵,藉機又勸道。
“狗子,你覺得這樣做真的好嗎?要知道,任老頭可能還沒有死透呢?”杜宜民擔心地說道。
“嘿嘿---公子,一把火下來,還有幾個能不成灰的。您見過成灰的人還有活着的嗎?”苟萬義陰陰地笑道。
杜宜民都被苟萬義的表情給弄的渾身發寒。心下不由的想着,這苟萬義不至於和任家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吧。否則,苟萬義怎麼會出這麼陰毒的主意。
“我說,狗子,老實給本公子說,你該不會和任老頭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吧?否則,不可能這麼針對任老頭他們家。”杜宜民疑惑地問道。
“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苟萬義是個孤兒,要不是公子看得起,我早就餓死街頭了。所以,萬義所做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從公子的利益出發的。這麼多年了,公子應該明白萬義的心思。”苟萬義見杜家民如此問他,眼神中有些慌亂,不過讓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苟萬義從沙發上站起來,拍着胸脯,言真意切地對杜宜民說道。一副忠心耿耿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