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似乎很討厭我說那種不吉利的話,從給我一拳開始,直到下了飛機,到達呼和浩特,她都沒再跟我說一句話。
拿走託運的行李後,我就化身成了跟屁蟲,小心翼翼的跟在沈涵身後,看她那一臉冰冷的表情,也沒敢上去找她說話。
“這大小姐怎麼了?”趙青欒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滿臉好奇的看着走在前面的沈涵,低聲問我:“你惹她了?”
“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吃你的棒棒糖去。”我沒好氣的罵道。
“嘿,德行!”趙青欒笑了起來,也不問了。
在這過程中,趙小三一直拿着手機看着,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等到我們走出機場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隨後就招呼着我們跟着他,直奔旁邊停着的兩輛黑色轎車而去。
趙小三很自然的走到了前面那輛車旁邊,伸出手就把車門給拉開了。
“我跟我哥坐一輛車,你們倆坐一輛車。”趙小三回頭給我說:“路線我都背熟了,我給你們帶路,現在直奔那地方過去就行。”
“行啊。”我點點頭,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問他:“那咱晚上住哪兒啊?”
“附近有家小賓館,距離我們辦事的地方不算太遠,開車的話半小時就能到,我們晚上就在那兒湊合湊合吧。”趙小三說道,隨後衝我擠了擠眉毛,給我使了個眼神,說:“後備箱裡裝着東西呢,你在車裡最好別抽菸。”
有了以前那些辦事的經驗,我不用猜都知道,趙小三說的東西,絕逼是那些易燃易爆的違禁物品。
哎還別說,趙小三辦事還挺靠譜啊,不聲不響的就把車跟裝備弄齊全了。
這兩輛車都是空着的,鑰匙還插着,但司機已經不翼而飛了,估摸着這也是趙小三安排的。
沈涵也沒跟我們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就把行李包丟進了車裡,然後上車,直接坐在了駕駛席上,很帥氣的衝我勾了勾手指。
“哎呀,大姐姐,你這是要幹啥啊。”我擺出了一副小媳婦的姿態,捂着嘴笑道:“真是的!討厭!”
聽見我這話,沈涵跟趙青欒兩兄弟,全露出一種吃了屎的表情。
“咦,惡不噁心。”沈涵嫌棄的看着我。
“嘿嘿,噁心也是你的人啊。”我把行李往車裡一放,嬉皮笑臉的坐了上去:“心情好點了吧?”
“沒有。”沈涵把臉轉了過去。
“對了,我想問你個事兒啊。”我好奇的問了沈涵一句:“你帶駕照了嗎?”
“沒帶啊,誰知道要開車啊。”沈涵聳了聳肩:“再說了,我的駕照是買的,帶不帶都一個樣,你得相信我的技術。”
這個時候,趙青欒他們已經發動了轎車,慢悠悠的從前面開了出去。
我看着前方的道路,忽然感覺有點迷茫了。
“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我問沈涵,小心翼翼的語氣非常明顯:“你的駕照是買的?”
“是啊。”
沈涵點點頭,發動了汽車,一個猛躥就跟上了趙青欒他們。
我用手握着車窗上的把手,滿頭冷汗的問她:“你咋不早點跟我說呢?!你不是說是考下來的嗎?!”
“誰有那閒工夫去考駕照啊,隨便學學就上路了唄。”沈涵很平靜的對我說:“我開的車你又不是第一次坐了,你怕什麼?”
“我不怕啊我哪怕**減速減速!!你慢點啊!!!”
也不知道沈涵是什麼惡趣味,在發現我害怕的時候,這丫頭就一個勁的加速,完美體現出了馬路殺手這四個字的含義。
毫不誇張的說,要不是路上的車少,我當天晚上就得去祖師爺那報道了。
趙青欒跟趙小三也是腦子缺根弦的那種貨,見沈涵的車速在不停的加快,他們的車也開始莫名其妙的轟起了油門。
剛開始我還想多了,我以爲吧,是趙青欒他們覺得自己開慢了,所以沈涵才一個勁的轟油門催他們。
但等到我下車之後我才知道,一切都他媽是我想多了。
“沈姐,我的車技怎麼樣!跟我飆車是不是得認栽啊?”趙小三嘴裡叼着煙,嘿嘿嘿的笑着,滿臉的自豪:“我告訴你,想超我的車?沒門!我秋名山車神的外號豈是浪得虛名!”
沈涵冷笑了兩聲,沒說話。
“這賓館是你們提前訂好的吧?”我把行李從車裡拿了下來,擡起頭看了看那碩大的霓虹燈招牌,嘖嘖有聲的說:“哎你別說,這賓館的招牌還挺有範兒,有點像是那種九十年代的港片裡”
“你廢話真多。”沈涵瞟了我一眼,拿着包下車了。
“嫂子,你先去把房間的鑰匙拿了,報我的名字找櫃檯的人拿就行,我們幫袁哥搬一下傢伙,你上樓幫我們開一下房門。”
“好。”
沈涵點頭答應了一聲,揹着包就進去了。
見她沒有反駁“嫂子”這個稱呼,趙小三跟趙青欒面面相覷了一陣,隨後就看着我,壞笑個不停。
“可以啊袁哥,你這手段挺硬啊。”趙小三興致勃勃的問我:“真泡上了?”
“滾犢子,別說泡這麼難聽!”我笑罵道,看着沈涵的背影,只感覺心裡一陣溫暖,眼裡的神色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了起來。
“哎呀,你還真跟她好上了?”趙小三驚訝的問我。
我笑了笑,沒搭腔。
“那你可得小心點啊,我聽說她哥的脾氣不好,上次有幾個公子爺追她,讓他哥知道了,腿都被打折了。”趙小三低聲提醒了我一句。
我聽見這話,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說自己會小心的。
海東青他那兒確實是個問題啊。
我想着這些,默不作聲的打開了轎車的後備箱,兩個碩大的黑色行李袋霎時就映入了我眼裡。
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用猜都知道,裡面絕逼是軍火。
“這玩意兒還怪重的啊。”我將其中的一個袋子提出來,滿頭熱汗的說:“你都帶啥了?”
“炸藥雷管,槍跟子彈,還有對講機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趙小三笑道:“袁哥,要是你需要下水的話,提前跟我說,我讓人送一套潛水的裝備過來。”
“下水這事你就甭想了,別說是我,你給易哥來套潛水裝備,你看他敢不敢下水。”我無奈的說道。
“真有這麼危險啊?”趙小三問我:“那咱們開船出去,不會遇見什麼麻煩吧?”
“這些事易哥都幫我們安排好了,咱用不着擔心。”我提着行李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天晚上的氣候有些悶熱,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夜,我發現自己也沒能睡着。
最後我索性也不睡了,從牀上爬起來,點了支菸,靠在牀頭髮起了呆。
趙小三給我們開的是四個房間,我左邊的屋子是沈涵住的,右邊住的是趙青欒。
說真的,這孫子的呼嚕聲也是該遭天譴了,聽得我那叫一個難受啊。
“睡覺也不能消停會”我罵罵咧咧的抽了口煙。
忽然,我發現自己的右眼皮冷不丁的跳了起來,跳動的幅度還挺大,連着跳了半分多鐘才停下來。
這種情況讓我很是難受啊,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明天我就得去辦大事了,這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指不定就會把命也搭進去。
在辦事的前天晚上,我眼皮子就跳了起來,這有點詭異啊。
我用手揉了揉右眼皮,只感覺心裡打起了鼓。
“**這不會是什麼預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