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進入省電視臺,是因爲老師的緣故。欄目以他作爲核心創建。如果我不辭職,難道還讓他辭職嗎?你怎麼變傻了?”
陶茹雪苦笑。
“其他任何時候辭職都無所謂,但你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辭職。因爲退縮,會讓謠言愈演愈烈。”喬智很認真地勸說,“即使你想要離開省電視臺,也要等這一波不利於你的言論消失。否則,你只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陶茹雪微微一怔,“你說的沒錯。”
喬智道:“做出成績,讓所有人認可你的實力,再驕傲地離開,這纔是強者的處世哲學。”
陶茹雪沉吟,複雜感慨:“你似乎一直在這麼做!我終於明白,爲何當初你那麼堅持了。”
當初喬智被諸多刁難,但他始終沒有離開戰場。
難道他也是爲了某一天驕傲地昂首離去?
喬智似乎猜出陶茹雪的想法,“放心吧,婚姻和家庭不是工作。工作可以更換,但婚姻卻是一輩子的。你和我的戰場,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我都不會輕易離開。”
陶茹雪笑笑,“希望你永遠記住這句話。”
聽着話筒裡傳來忙音,喬智複雜苦笑。
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過一種可能。
等陶茹雪死心塌地愛上自己,無情將她拋棄。
但感情豈是說扔便扔,喬智對陶茹雪的感情,已經越陷越深。
陶茹雪已經成爲他的精神信仰和動力源泉。
如果沒有陶茹雪,喬智肯定會迷惘。
他現在付出的所有努力,一方面是爲了父母,另一方面是爲了能讓陶茹雪認可自己。
男人奮鬥,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家人。
不僅是爲了實現人生價值,還是爲了能給家人帶來更爲優渥的生活環境。
陶茹雪主動給喬智打電話,喬智知道她是擔心自己胡思亂想。
儘管滋味酸爽,但陶茹雪的態度很端正。
她用很直白的方式告訴自己,請不要相信那些傳聞。
……
昨晚累極,韓斌一覺睡得很死。
直到面頰傳來疼痛,他驚呼一聲,睜開眼睛,只見肖芸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韓斌覺得毛骨悚然,這娘們不會又想做什麼吧?
肖芸拿着手機,遞給韓斌,“給你看一個有趣的新聞。”
韓斌鬆了口氣,接過手機,看清楚標題:《師徒雙出軌:揭秘搭檔李東嶽陶茹雪的不倫戀》。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狠狠地打在肖芸的面頰上。
肖芸被韓斌直接給扇暈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韓斌將肖芸直接按在身下。
“你這個臭賤人!”
韓斌沒想到肖芸會故意設計陷害陶茹雪。
儘管陶茹雪與自己不再聯繫,但在心中永遠佔據很重要的位置。
啪啪啪,韓斌一連扇了好幾個耳光,結婚以來憋屈的心態,全部發泄出來。
肖芸嗅到了恐懼,她沒想到一向文質彬彬的韓斌,內心深處竟然藏着野獸。
“求求你,老公,別打我了,饒了我吧。”
韓斌逐漸變得冷靜,自己在做什麼?
竟然會家暴?
肖芸會怎麼做,告訴她的父親,讓自己一無所有嗎?
終於韓斌住手,狠狠地捏住肖芸的下巴,“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不是爲了陶茹雪,而是因爲你陰暗的靈魂。”
肖芸感覺嘴裡全是血腥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斌繼續道:“我都跟你強調過很多次,我與陶茹雪再無瓜葛,你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我?咱們離婚吧!等下就拿結婚證,紅本換成綠本。”
韓斌鬆開手指,從肖芸的身上挪開。
肖芸連忙爬起來,從後面抱住韓斌。
求饒道:“斌,求你不要離開我。這件事是我不對,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你。”
韓斌掰開肖芸的手掌,冷笑:“你願意跟一個有家暴傾向的人生活嗎?”
肖芸淚如雨下,“那是我自找的。你之所以打我,是我做錯了事情。”
“你怎麼這麼賤!”韓斌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肖芸。
“斌,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怎麼罵我,怎麼打我,我都不會介意。我就是你的奴隸,是你的撒氣包。”
肖芸主動攥住韓斌的手掌,朝自己面頰拍了一下。
“……”
韓斌咬牙,狠狠地踹了肖芸腹部一下。
肖芸疼痛的表情一閃而逝,轉而變成詭譎的笑。
這個,不對勁……
“老公,繼續打我吧,最好能打死我。”
“你這個死賤貨!”
韓斌朝肖芸衝了過去,將她踩倒在地。
拳點如同密集的雨滴。
韓斌直打到精疲力竭,他有意沒有打肖芸的面部。
此刻用遍體鱗傷來形容肖芸,也不爲過。
肖芸痛苦的求饒,但又似乎不滿足……
“我的天哪!我究竟娶了個什麼妖怪媳婦。”
爆率翻倍……又解鎖了肖芸的隱藏技能。
深入骨髓的“受虐”傾向!
……
掛斷陶茹雪的電話,胡展驕終於將電話打進來。
胡展驕聲音無比溫柔,“你還好吧?”
“好什麼?”喬智莫名其妙。
“你不知情?那我作爲好兄弟,得暗示你一波了。今天中午多做點蔬菜,青菜、菠菜、韭菜、黃瓜……”
好特麼的綠……
喬智皺眉,“消息這麼快就傳出去了?”
胡展驕嘆氣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剛纔在你的視頻下方看評論,發現許多小號發來的消息,整齊劃一。‘喬幫主,你還好吧?’已經是熱搜榜第一名了。然後,我便去搜索了一下新聞。果然……很勁爆啊!”
當上公衆人物,表面光鮮,也有苦衷。
稍微風吹草動,便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有人在暗中導演這齣戲碼,我都懶得搭理。”喬智大致明白誰在搞鬼。
原本就有預感,肖芸會搞事情。
只是沒想到她會鬧得這麼大,消息放得這麼快。
胡展驕擔憂道:“你們這對夫妻也是夠讓人不省心的。一個剛跟沐曉鬧完緋聞,另一個立馬跟著名主持人糾纏不休。還是好好過日子的節奏嗎?”
喬智幽默自嘲,“互相折騰,誰都不會吃虧嘛。”
胡展驕沒笑出聲,“老喬,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在背後對你捅刀子!”
喬智便沒有隱瞞,將肖芸之前找自己的事情和盤說出,“知道她會拿照片做文章,但沒想到這麼快,估計花費了不少公關費買通記者。”
“馬蒂,這女人好特麼的陰險啊!”胡展驕眼睛瞪圓,怒道。
胡展驕不熟悉肖芸,但任何人坑害喬智,他都不能容忍 。
喬智冷笑,“出來混,遲早要還。皇帝不急,你太監急個什麼勁?”
“要不我找幾個人嚇唬她一下?”胡展驕沉聲道。
喬智的語氣一變,異常嚴肅,“咱們以後做事,一定要走光明大道,而不能走歪門邪道。你以後要跟那些社會人保持距離。”
胡展驕爲人比較仗義,結交了三教九流朋友比較多,但喬智覺得他那種交際方式,也會帶來隱患。
胡展驕笑道:“你怎麼比我爸還嘮叨。”
心中卻在想,喬智是將自己當成鐵哥們,也就特別的關係纔會不斷地提醒自己。
胡展驕也意識到,跟那些人要保持關係,但一入江湖路,想要抽身而出,實在太難。
喬智跟胡展驕交底,此事自己會有辦法處理,你就不用擔心了。
掛斷胡展驕的電話之後,朝吳姨的攤位走過去。
心中在想,此事陶南芳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處理清楚。
男人若是出緋聞,那是風流。
女人若是出緋聞,那是浪蕩。
陶南芳可以任由自己和沐曉的事情發酵,絕對不會容忍別人拿自己女兒的名聲做文章。
不過,這件事將自己噁心得不行。
如果丈母孃不出手,自己也會讓拜託人解決此事。
比如,沐曉的經紀公司應該擅長控制這種八卦滋生。
至於如何復仇,喬智已經開始醞釀計劃。
喬智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只是他出手隱蔽,謀定後動。
心不在焉地逛着市場,在攤位沒見到吳姨,她的傻侄子陶亮在攤位前張羅。
攤位上掛着轉讓的廣告。
喬智蹙眉,難道吳姨出了事?
“吳姨的菜攤怎麼在轉讓?”喬智來到隔壁,詢問王老闆。
王老闆搖頭嘆氣,“吳姨住院,得了重病。他老公平時不管事,侄子做生意不太靈光,只能將攤位轉讓。”
喬智有些同情,吳姨儘管爲人市儈了一些,但給人的感覺還是特別努力,吃苦耐勞,是家裡的頂樑柱。
市儈,那是所有商人的屬性。
誰不想大方、坦蕩做人呢?
吝嗇、小氣、摳門,一切都是爲了生活所迫。
遇到吳姨這種事情,整個家庭就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