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美女,我要走了。”
“你要走?往哪走?這壽宴就要開始了,你這時候去哪兒?不能走,你要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魯家太不懂待客之道。”魯米想都不想,立刻當場拒絕道。
“我說大小姐,你也不想想現在我還能回去嗎?那些人還不將我給吃了!再說林耀祖那邊也已經認輸了,答應以後不在糾纏你,我也算是成功幫忙,我過來原本就是幫你解決敵人的,如今完成任務還不能走嗎?
還有你彆着急,先聽我說,剛纔接到的電話是校團委書記周華良打過來的,說是現在正在準備校學生會,要我回去交接學生會主席職務。這不是有事要做嗎?我總不能讓那麼多人都在等我一個吧。”姬年笑着解釋的同時,衝着胡璃做出一個很隱晦的手勢。
早就和姬年配合天衣無縫的胡璃立馬出來幫腔。
“小米姐,姬年辭去學生會主席職務這件事早就定下來了,他必須回去,”
其實吧,說出這話的胡璃也是有私心的,姬年剛纔的一鳴驚人,肯定引起不少人的興趣。如果再被他們翻出來姬年還是近些日子裡來盛傳的那個中醫院的神醫,絕對會越發的感興趣。
姬年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惦記。
哪怕魯米是讓姬年假裝男朋友,但萬一相中了呢,來一場假戲真做,那我豈不是吃虧了?我都還沒有和姬年確定男女朋友關係,怎麼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正是因爲這個想法,才讓胡璃越來越堅定站在姬年這邊,爲其打掩護。
“這樣啊…那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學校?”魯米遲疑了一下,也覺得不能耽誤姬年的正事。
“你別開玩笑了,今天是你爺爺壽誕,如果你離開的話那成何體統。”姬年無語的搖了搖頭。
“要不我送姬年吧?”胡璃雀躍着道。
“你也別湊熱鬧,你和小溪姐都要留下來。要是說一會兒魯老出來沒有看到你們姐妹兩個,肯定會不高興的。你們也不想被家裡人說做事不懂規矩沒禮數吧。再說你們的賀禮都沒有交給魯老,怎麼能走?行了,都別爭了,我又不是不會走,打一個車就是了。這裡挺繁華的,外面有的是出租車。”姬年撫摸了一下胡璃腦袋,愛憐的說道。
“打車走太麻煩,你開我的車吧,我們一會兒結束後再去找你。”胡溪說着就將車鑰匙遞了過來。
“也行,那我就先開走。”
掌心元氣旋轉的越來越快,姬年不能再耽擱了,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走,邊走邊衝着魯米說道:“魯米,我就不進去了,你見到魯老後替我說一聲恭祝他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會的。”魯米點了點頭,應聲道。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姬年開着甲殼蟲咻的從原地消失。
“咱們進去吧,想必爺爺也快出來了。”魯米招呼道。
“好,咱們走。”胡璃收回目光,笑道。
別墅大廳中。
當魯米她們三個回來時,發現這裡的氣氛有些嚴肅,雖然說大家都還在有說有笑,但可以看到衆人的眼中多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而看到魯米三人再次出現後,魯中原直接就喊道:“你們三個跟我過來一下。”
“是,爺爺。”
魯中原帶着魯米三人就走向別墅後院,來到之前與兩位老朋友所在的房間中,他就嚴肅的問道:“剛纔在大廳中彈琴的那個叫做姬年的年輕人,聽他們說是你帶來的,還說是你男朋友?這事是真的嗎?那曲遊春,真的是他彈奏的嗎?”
魯米很少見到魯中原會這樣嚴肅,一時間有些失神。
“魯米,快點說遊春是不是你男朋友姬年所彈奏的?”秦西鳳早就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米姐…”
胡璃拉扯了一下魯米的衣角,將後者從失神中拉回現實後,就代替她說道:“魯爺爺,其實您誤會了。剛纔彈琴的的確是姬年,但他不是小米姐的男朋友,只是暫時假裝的,爲的就是替小米姐趕走林耀祖那些蒼蠅。您可別責怪小米姐,她不是有意想要欺騙您的。”
“還真是那個青年彈的?他人呢?”秦西鳳急忙問道。
“走了。”胡璃說道。
“走了?去哪兒?”秦西鳳愣神問道。
“回學校啊,剛纔接到東州醫科大學校團委書記的電話,要讓他回去交接學生會主席職位,所以他就回去了。不過他讓我代替向您祝壽,恭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魯米趕緊說道。
“竟然走了,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和他見見面呢。”秦西鳳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
“爺爺,瞧您的模樣好像不是生氣我讓姬年扮演男朋友,竟然是爲了他彈琴的事而着急,是不是?”魯米這時才清醒過來,噘嘴問道。
“當然是因爲彈琴,你們三個就是瞎胡鬧,怎麼能將姬年給放走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彈奏出來的琴曲多轟動?還有,你們知道這兩位是誰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魯米,這位是你的導師,我就不多說,這位是秦西鳳秦老,是咱們國家碩果僅存的琴界宗師級別人物,剛纔就是他聽出來姬年彈奏的是《蔡氏五弄》的遊春,我們纔會立刻趕出去找人,誰想到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胡溪胡璃,這位是白古典白老,咱們東州省的考古專家,國內考古界的扛鼎人物。老秦老白,她們姐妹兩個是老胡家的,姐姐胡溪,妹妹胡璃。”魯中原居中介紹道。
“白爺爺好,秦爺爺好。”
聽到這兩位老人家是和自己爺爺一輩的任務,胡溪胡璃姐妹倆趕緊問候。
白古典還能笑着迴應,而秦西鳳卻明顯有些心神恍惚,腦海裡迴盪起來的全是遊春的琴聲。
知道自己這位老友性格的白古典,看到對方這幅模樣後不由安慰道:“老秦,你要是想見見這個姬年的話,沒問題啊,有魯米她們三個在,隨時都能找到,別這樣魂不守舍的,多大點事啊!你剛纔是怎麼樣勸慰我的,不是你給我說讓我放寬心,沒準琴都的那張焦尾琴就是假的嗎?說我的時候你能雲淡風輕,怎麼到你這裡就變得這樣魂不守舍了,趕緊清醒清醒,別被小輩兒看了笑話。”
“你說的倒是好聽,你不照樣是因爲那張焦尾琴唉聲嘆氣嗎?你連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焦尾琴就那個樣子了,我可是差點就見到了。不行,魯米,一會吃完飯你一定要帶我去見見這個姬年。”秦西鳳瞪了一眼白古典,衝着魯米情緒激動的說道。
“是,我一會就和姬年聯繫。”魯米急忙應道。
“琴都,焦尾琴,難道說姬年沒騙我,那張破琴真的是古董?”
原本就要消停下來的氣氛,誰想因爲胡璃的小聲嘟囔陡然間緊繃,白古典像是被雷劈中一般,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胡璃,甚至雙眼都在往外冒出道道精光,緊聲問道:“胡璃,你剛纔說什麼?琴都,焦尾琴,再說一遍。”
胡璃嚇了一跳,連忙搖擺雙手說道:“我沒說什麼,就是隨便說的。”
“老白,有話好好說,別把孩子給嚇着。”魯中原見白古典的神情似乎不對,有朝着與老秦並列的趨勢,趕緊喝道。
“怪我,怪我。”
白古典趕緊收起來那種激動情緒,問道:“胡璃,你剛纔說琴都焦尾琴,難道說前兩天就是你們從貓眼衚衕的琴都中,以買一送一的方式買走了裡面那張焦尾琴?”
“是姬年買走的。”胡璃輕聲道,現在她真的有些後悔,不知道剛纔的那番嘟囔會不會給姬年帶來麻煩。
“哈哈,找到了,竟然被我找到了。”白古典聽到這話頓時高興起來。
“老秦,聽到沒有?又是這個姬年,是他從琴都買走了焦尾琴,外面的遊春也是他彈奏的,這說明他是懂琴的。這說明那張焦尾琴恐怕正如我猜的那樣是古董。姬年……咦,這個名字聽着有點耳熟啊。”
“您當然聽着耳熟,因爲他就是當初在紫槐縣高速路服務區碰到的那個姬年,是咱們在亂墳谷遇到的姬年,您還不知道吧?姬年還是中醫院的實習生,是他將陳建飛的病治好的。”魯米笑着解釋道。
“真的是他啊。”白古典聽完之後更加驚歎。
“中醫院的姬年?莫非他就是那個將早稻醫院代表團一鍋端的實習生姬年?”魯中原忽然插話問道。
“是的,爺爺,就是他。”魯米點頭道。
還真的是他啊。
爲國爭光的中醫院實習生。
一鳴驚人的琴師。
成功撿漏的玩家。
這個姬年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
被衆人所議論的姬年,此刻正將胡溪的甲殼蟲車停在路邊,他神情緊張的密切注意掌心元氣的變異。
原本的赤紅顏色,此刻已經變成了淺橙色,之前劇烈的躁動也漸漸緩慢下來,最終停止旋轉,安靜不動。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姬年暫時琢磨不透,也就懶得研究,反正以後就會清楚的,現在還是先回學校把正事給辦了。
於是姬年繼續開車,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總算是到達了醫科大,就在他將要把車開進校門時,耳邊便傳來一陣刺耳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