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有了李雲聰,方逸也不怎麼感覺寂寞,時不時的聊上兩句。
“到了巴黎你要注意一點兒,警察叫你的時候一定不能跑,不能把手伸到口袋裡”李雲聰睡醒了就向方逸傳授着一些巴黎生活的經驗:“因爲巴黎的警察隨身都帶着槍,說不準他們就會對着你來兩發子彈什麼的,你可別償試着試他們的槍法準不準!尤其是要注意的,站住的時候千萬別把手往口袋裡伸,這樣一準兒這些混蛋就開槍,而且打死人還什麼事兒沒有!”。
方逸聽了笑着說道:“這麼恐怖?”。
“其實也沒大事兒”李雲聰擺了擺手說道:“豎着手等着警察問完就沒事了!還有一點兒上街如果丟了錢包,你也可以省點兒事情,別去麻煩這些法國警察了!因爲你麻煩只能麻煩到你自己,這幫子混蛋什麼都不會管的!有些小偷偷了你之後。轉眼就跟着警察笑着聊天去了!”。
“這個我聽說了”方逸笑着點了點頭。
李雲聰說道:“你別有太大的好奇心!不該去的地方千萬不要去,坐地鐵什麼中間上中間下,地鐵的兩頭不是非裔區就是阿裔區,那裡十二三歲的小崽子,說不準兒就從那個犄角旮旯裡跳出來拿把槍指着你!不光會搶你的錢,而且說不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對着你來一槍,然後這些小崽子關進去一年半載的就出來了!”。
“我沒事幹了跑那邊去!”方逸搖了搖頭說道,自己這麼惜命的主兒幹不出這事情來,就像人說的。不作死就不會死,沒事找死的人才把自己往坑裡填呢。
“還有一點兒。在巴黎千萬別說什麼種族歧視的話!你一說了就是麻煩,不論誰聽了都會跳出來反駁你!”李雲聰正重的說道:“但你你讓這些人去阿裔和非裔區住?打死他們都不願意!這事情兒誰他孃的都在幹,能幹但是你不能說!這幫狗日的嬌情着呢!”。
說到了這裡,李雲聰看着方逸說道:“別買路威牌子的東西,這玩意兒在法國大多數都是黑人和阿人穿的。白人很少穿這個牌子,而且他們的老闆就是法國黑手黨教父,思想上比較反中的!”。
“這牌子在國內還是很高檔的”方逸聽了一下說道。
李雲聰撇撇嘴說道:“也就那樣!一些人捧着得瑟,買個破包整日裡炫個不停,你到這裡一弄明白了,其實什麼玩意兒!這老闆比較有意思,他反中,不過以前有些小崽子到一些景點去搶中國人。不過沒多久這位就發火了,把這些小崽子好好的收拾了一頓!現在他們再也不感到這些景點搶錢了”。
方逸聽了笑着問道:“這是爲什麼?他不是反中嘛?”。
“反中歸反中,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有些景點兒場子什麼的都是這位控制的,而且現在整個歐洲最肯花錢的就是從國內來的遊客!這些小崽子一搶,那下次咱們國內來旅遊的誰還敢到他的景點兒場子裡去玩?影響了他收錢,天王老子他也要收拾!”李雲聰笑着說道。
方逸聽了笑着點了點頭。聽着李雲聰說着到巴黎一些要注意的情況,方逸也對這位剛認識的年青人起了好感,至少現在看起來這位非常的熱心!
到了巴黎的戴高樂機場下了飛機。李雲聰就熟練的帶着方逸過關卡,檢護照之類的。有了熱心的李雲聰的幫忙,省卻了方逸不少的麻煩。
“請你把包打開!”一位警察站到了方逸兩人的面前。對着兩人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方逸依言把自己的包像李雲聰一樣放到了桌子上。
警察拉開了拉鍊,把手伸進了方逸的包裡就翻了起來,可能是翻的還不夠把方逸的衣服全拿了出來擺到了一邊,然後仔細的摸起了方逸的包來。
看到了這個樣況方逸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警察把方逸的包來回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把方逸的衣服往裡面隨意的一揣,連拉鍊都沒有幫着拉好。就示意方逸把包拿走。李雲聰的行禮自然也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兩人提着包出了最後一道門,李雲聰看着皺着眉頭的方逸說道:“你別往心裡去,戴高樂機場的這幫子玩意,就是這個鳥樣子!一方面不喜歡你,另一方面又希望你來花錢!你要是有機會去香榭麗舍去看看,一幫子國人到了一家高檔店裡,這家老闆就笑呵呵的關上了門,提供專門服務了!全歐洲現在都知道中國客有錢!”。
方逸提着行禮和李雲聰這麼邊說邊向着出口走去,快到的時候,李雲聰說道:“哥們,你去哪裡,要是沒人接我送你一程!”。
“算了!我有人過來接!”方逸到了出口就看到了一個人和老師差不多年紀大的人手裡舉着個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兩個中文字:逸方!
“那行了!辦了電話給我掛一個”李雲聰笑着對着方逸揮了揮手,拖着自己的拉桿箱向着自己的朋友那邊走去。
方逸笑着向着拿着牌子的老頭走了過去張口問道:“杜蘭先生?”這位和老師年紀看來差不多的因該就是老師在巴黎上學時候的死黨,現在巴黎有名的藝術家貝爾納?杜蘭。
老頭胖呼呼的腆着個啤酒肚,腦袋上花白的頭髮顯得很稀疏,不過頭髮卻不短,束在腦後纏成了個小辮子。
老頭看着方逸問道:“布魯諾的學生,方?”看着方逸點了點頭,老頭就笑着說道:“叫我貝爾納就行了!”。說完帶着方逸向着機場的出口走去。
方逸的行禮就是一點兒,也不用開後箱,直接扔到了後座。老頭開的車子也得搞笑。一輛非常小的雷諾,方逸這個個頭坐進去都覺得有點兒擁擠。
老頭開着車子出了機場就對着方逸說起了自己和劉鴻碩年輕時候的事情。老頭講的很開心,方逸聽的也得吃驚,沒有想到這麼嚴肅的老師,在年青的時候居然這麼大膽而且放浪形骸,雖然方逸不願意用這個詞兒去形容自己的老師。不過如果按着貝爾納說的那樣,一年換十四個女朋友,方逸也不知道能怎麼說了,實在是不能把這個如此頻繁換女友的男人和老師劉鴻碩的形像聯繫起來。
“布魯諾當時非常的活躍,而且畫的也很好!身上的那份自信非常的吸引姑娘!”貝爾納說到了這裡得意的拍着方向盤說道:“不過!還是比我差了一點兒!”。
方逸聽了只得笑了笑,現在劉鴻碩也比不了這位!來的時候方逸就大概的知道了,這位貝爾納結過七次婚,也離過七次婚。現在單身一個人那更是如魚得水!屬於人老心不老的典型藝術家。
聽劉鴻碩前面說的,還有現在聽着貝爾納這個老頭的訴說,方逸直接就給眼前的貝爾納下了一個定義,一生中最愛的就是兩件事情,畫畫和女人!要是還能加上一件,那可能就是葡萄酒了。
車子開了一半的時候,趁着紅綠燈,貝爾納轉頭看着方逸說道:“方!你比布魯諾要安靜。這樣可不好!年青人尤其是我們這樣學藝術的,要學會打開自己的心門,展現自己內心澎湃洶涌的熱情!”。
說完對着方逸問道:“你有女朋友麼?”。
“現在我沒有!”方逸望着老頭張口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嗯!”貝爾納聽了點了點頭。看着紅燈變綠了起動了車子:“你該找一個巴黎姑娘!她們會用自己的熱情和身體點燃你心中的藝術火焰!”。
說完轉頭看了方逸一眼:“不要把自己的思想禁錮起來,要關注你的內心,並且跟隨着它!這裡是巴黎不是中國,年青的孩子,打開你的心門,才能感受到一個真實的巴黎!才能感受到那種法蘭西式的浪漫。才能學的好藝術!不要去把感性的東西想的這麼複雜,也不要過多的去考慮什麼。當你發現一個漂亮姑娘的時候,不必壓抑自己內心本能的渴望,你只需走上前去,大方的介紹一下自己,如果她也看你順眼的話!什麼也別多想,直接帶她回家!”。
說完了這些,貝爾納嘆了一口氣說道:“布魯諾回去的有些早了,從他離開了這裡,他的水準就一直停滯了下來,要是留在這裡,他的成就會很高!現在我有時會懷念以前我們兩人一起快活的日子!”
方逸看着老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車子在巴黎的市裡的一個樓前停了下來,外表看起來帶着一點兒古樸,下了車子,方逸就看到黝黑的花紋欄杆,進門的小院兒也得狹小,不過進屋的大門上的花紋非常典雅。
帶着方逸站到了門口,貝爾納就按下了門鈴。
大門一開,貝爾納就笑着對着開門的五十歲左右的婦女說道:“你好!夏洛特!”兩個擁抱着貼面親吻了一下就對着婦女介紹說道:“這就是我好友的學生!逸方!”說完轉頭對着方逸介紹說道:“這是夏洛特小姐!”。
看到了開門的婦人,方逸的心裡就不由的一沉,因爲這位夏洛特是一位黑人婦女。方逸這心裡有點兒不樂意,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走了兩步上前,剛想伸出手和人家握手,就被夏洛特來了個大擁抱。
“歡迎你,你的房間我早就收拾好了!”夏洛特看着方逸熱情的說道。
雖說是身上的香水味兒有點兒濃,不過方逸也只好忍了下來,打算在這裡住幾天再說,如果不合心意的話就直接搬走。
“快點兒進來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夏洛特熱情的帶着方逸和貝爾納往屋子裡面走。
進了屋子的時候,方逸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就知道這絕不是普通的市民家庭,跟隨着夏洛特到了三樓自己的房間,方逸發現,什麼牀單啊書桌啊都己經準備好了。不光是牀上用品,連畫架什麼的都擺在了房間的一角。並且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就是一個大露臺,從露臺上就能看到大街,還有遠處的埃菲爾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