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到紐約,連上次的新鮮感什麼的都少了很多,方逸五人直接呆在了酒店裡,等着自己的畫展開幕,當然了每天還要接待一些藝術媒體的採訪。
這次的採訪就不像上次那樣馬虎了,一個記者找支筆或者是拿着一個錄音筆,大家隨意的坐在酒店的咖啡館裡慢條斯理的聊着。不光有上次來的這樣的紙質媒體,這次還出現了兩三家電視媒體,一些電視臺介紹新興藝術的欄目派人過來採訪五人。
方逸五個人穿着休閒一點兒的衣服,坐在紅色的弧型沙發上,五人的對面坐着一位漂亮的金髮女主播,一身白色的職業裝,兩隻大白腿併攏在一起,略微傾斜着身體,優雅的和五人面對面做着。
“你們是因爲什麼相遇並且熟識的?並且意識到自己五個開創了一個新興的畫派?”女主播對着方逸五人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克希馬張口說道:“開始的時候自然沒有意識到,那時候我和方還有魯德三人剛見面不久,通過了一場比試開始瞭解對方?”。
聽着克希馬說到了這裡,女主播笑着打趣問道:“還有比試?就像是擊劍手那樣麼?我想我們節目的觀衆對於你們的比試一定會很感興趣,可以給我們詳細的解說一下當時的經過麼?”。
克希馬聽了笑了笑說道:“就是在紙上畫線條,比試各人對於線條的掌控力,大家一共畫了二十根線條吧?”說完轉頭對着方逸和魯德問道。
“是的!一共二十四根”方逸和魯德望着克希馬一眼笑着說道。
“比出勝負了麼?”女主播一手託着腮一臉好奇的問道:“這個方法聽起來很有趣。是不是很多藝術家之間都會有這樣的比試?”。
“大家的伯仲之間吧”方逸這時張口說道:“至於別人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們三個當時是這麼玩的!”。
魯德聽着方逸說完張口道:“各人的線條風格不同,沒比出什麼大結果來。然後大家又增加了一些小難度!”。
“通過這次的比試你們就開始認識了是吧?”。
“嗯!我們都對對方產生了好感,逸就會經常的從巴黎那邊到我們這裡來,大家一起討論繪畫,然後我就寫信給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告訴他們我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對於繪畫有點兒想法,讓他們一起過來。大家湊在一起一邊聊一邊實踐新的想法”。
女主播問道:“你們還保留着那幅畫麼?”。
“畫完的時候,正好一位朋友在旁邊,他對於藝術有着濃厚的興趣。並且自己也是個學習繪畫的學生就交給他帶走了”克希馬說道。
“哇哦!”女主播做了一個誇張點兒的表情:“三位線性主義的開創者因此作品結識並且相互欣賞,那你們的朋有對該好好的保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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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幾人聽了都笑了笑,從自己幾人成名之後,本傑明早就把這幅畫看做了珍寶。誰知道這人收哪裡去了。還用的着女主播提醒?說不定早就找個保險箱放着了。
“然後你們就加入了進來?第一次見到方什麼感覺?”女主播對着安德爾斯和阿爾圖爾問道。
“我吃驚他的年紀,太年輕了一點兒”安德爾斯說道:“然後跟着他一起呆了幾天之後,就覺得他是個天才,覺得逸是天才之後對於他的年紀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至於後來他重新調製出更適和我們表現在材料我也不覺得奇怪了,想想看達芬奇涉獵這麼多的方面知識,逸這樣的就可以理解了”。
阿爾圖爾在旁邊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安德爾斯的話。
到了訪問快結束的時候,女主播問道:“關於威尼斯雙年展。很多人在獲獎名單公佈之前,都認爲你們一定能摘得一個獎項,但是結果我們現在己經知道了,引起了很大的爭論。當一聽到評委會公佈這個結果,你們是怎麼想的?”。
安德爾斯說道:“沒有得獎當然心裡有點兒小失望,不過獎項搬給誰那是評委會的事情。並不是我和克希馬決定的了的,所以也就是有點兒小失望,因爲我們接下來還要準備美國幾個城市的巡展!沒有多少功夫就糾結這個問題!看到了結果沒幾天,我們就都回去開始創作了”。
主播的問題帶着陷井,當然了做爲一個節目,主播當然想聽到安德爾斯或者是克希馬大罵主辦方之類的,那節目纔出彩嘛。不過安德爾斯的回答卻是中規中矩,根本沒有抱怨威尼斯雙年展的評委們。
深入的想想看,兩人也不會抱怨沒得獎什麼的,最後媒體上因爲這個問題吵的比兩人得獎名聲還收穫的大呢。得了很多人認爲必得的獎,那有失去能引起的風波大!從某些方面來說,五人還要感謝評委會給自己打名聲呢,哪裡還會抱怨什麼的,這不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嘛!
整個訪問一共停停歇歇的搞了一個半小時,訪問的內容從認識到出名然後再到威尼斯雙年展,跟下來還有各自一點兒私人生活,幾乎是無所不包。反正就是準備向節目的觀衆全面的介紹一下,五位線性主義藝術家!
“你們的畫展將在幾個城市展出?”女主播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安德爾斯張口說道:“紐約、芝加哥、洛杉磯……”一邊說着城市名一邊把對公衆展出的間說了一下,至於安德爾斯說的一點兒磕巴不帶打的,是因爲攝像機旁邊就有人舉着牌子提示呢,想當於照本宣科,一點兒難度都沒有。
“如果大家對於線性主義有興趣的話,不妨去看看這幾位畫壇新銳藝術家的畫展!”女主播等着安德爾斯說完,望着鏡頭說了一句,結束了這次採訪。
聽着女主播一說完,方逸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解開衣服上面彆着的小麥克風,然後取下了掛在腰間的小盒子交給了場邊的工作人員。
五個解下了身上東西,場裡的工作人員也開始整裡機器什麼的,整個現場一下就顯得忙碌了起來。
方逸對着站在門口的鄒鶴鳴走去,到了他的跟前不由的張口問道:“這節目我看着怎麼這麼懸乎?不像是介紹純藝術的啊,有點兒像是什麼秀之類的,純娛樂的吧!”。
“普通人看藝術當然會更關心一些小軼事什麼的,他們對於藝術家本身的興趣要超過作品。至於收藏家,誰會看這樣的節目”鄒鶴鳴拍了一下方逸的肩膀努了一下嘴打趣說道:“你看,安德爾斯參加這個節目還是有點兒收穫的!”。
順着鄒鶴鳴的視線,方逸看到安德爾斯正在旁邊的角落和剛纔的那位女主播聊着,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收穫來不由的問道:“什麼收穫?”。
“剛纔那個女主播給安德爾斯塞了個小紙條”鄒鶴鳴往方逸的身邊湊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看到?”方逸樂呵呵的看了一下聊天的兩人問道。
“傳的隱蔽嘛,看來安德爾斯今天晚上有活動了,咱們也找點兒樂子去?”鄒鶴鳴對着方逸問道。
方逸聽了張口就說道:“算了,還是晚上回酒店去睡覺的好,還要和貝羅尼卡聊會兒天,問問她的畫展怎麼樣了”。
“那我去問問別人有沒有興趣”鄒鶴鳴聽了又向着克希馬幾個走了過去。
因爲整個採訪就是在酒店的一間小會議室中,方逸直接推開了門,走向了電梯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裡。
剛準備關電梯的門就聽到安德爾斯說道:“等等!”。
方逸伸手按住了電梯的開門鍵看着好友走了進來問道:“準備去換衣服去和女主播約會?”。
安德爾斯聽了一愣神:“你看見她傳小紙條給我了?”。
“我沒看見,鄒鶴鳴看見了。女主播長的不錯”方逸笑着看着電梯關上了門向着自己房間樓層駛去。
“整日裡看着伊麗亞還不夠我反胃的?”安德爾斯從口袋裡摸出了紙條,上面寫着一個電話號碼,然後團了團就這麼握在了手裡,等出了電梯的時候就扔進了垃圾箱裡。
兩人各自回房間,方逸關上了門開始給女友貝羅尼卡打電話,先說了自己的事情,然後問了一下女友今天的展出怎麼樣。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掛了電話。在電話裡貝羅尼卡預祝了一下自己的男友展出順利,第二天就是紐約的預展了嘛。
這次的展出是在大都會博物館,預展可沒有什麼酒會之類的,現場除了畫別說紅酒之類的了,來賓們連瓶水都沒的喝!你想擺這些東西然後弄個待應生什麼的,人家大都會博物館也不會同意啊。
雖說沒了這些東西,現場來的人確比上次多了不少,而且荷包也應該比上次的人鼓了不少。因爲方逸聽着鄒鶴鳴的介紹,不是什麼基金會的經理人夫婦,就是什麼公司的總裁之類的。
正在和鄒鶴鳴還有朋友們轉着跟着這些人打招呼的方逸並不知道,自己這無意間創造了一項歷史:第一個在大都會博物館舉辦畫展的華人藝術家!不光是包括國內也包括海外的華人,方逸撥了個頭籌。
撥了個頭籌不算什麼,這些人口袋鼓也是事實,不過花上百萬美元買一幅作品的人,比以前的人更加的慎重了,這就是方逸紐約展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