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曲固和蘇萌兩人的第二天,方逸找了個知識產權的律師諮詢關於專利方面的一些知識,然後就準備着把自己的油料還有兩種顏料申請專利,不光是配方還有工藝上的,反正律師建議的一些東西方逸一股腦的都按着人家說的操作了起來。
同時也把波比勒這個垃圾箱畫展對公衆展出的時間告訴了自己的小夥伴們,對於方逸的眼光,克希馬幾人還是相當信任的。雖說上次並沒有看到垃圾箱的作品,不但沒有看到還捱了人家一頓罵,不過方逸這麼稱讚,憑着這一條几人都決定地看看。總不能挨人罵就不去看好作品吧。
到了公共展出的時間,方逸就糾集了好友還有小夥伴們一起到地裡接了欒曉七人一行兩輛車子殺向了展出的地點。
代理波比勒的畫廊相當的實力強勁,波比勒的第一次畫展舉辦的地方是法國大皇宮。從這方面來說就顯示出畫廊對於垃圾箱的重視,而方逸也認爲波比勒配的上這樣的重視。法國大皇宮是爲了世博會和拉斐爾鐵塔一同建造的,不過世博會過後很多的東西都被折掉了,保留了鐵塔和這座大皇宮。
而這座大皇宮也經常性的舉辦一些藝術展什麼的,說是年青藝術家都可以有機會,不過那只是說而以,真正能到這裡來展出的年青藝術家都是非常的有前途的並且有錢途的。要是誰都能跑到這裡來弄個展,那這裡一天一個展都忙不過來。
總而言之,現在的方逸和小夥伴們要想在這裡搞一個線性主義專場藝術展,最終也是碰鼻子的多。而波比勒第一次開展就在這裡,就這樣的層次規格而言,相當高了。
帶着小夥伴們買了門票,方逸幾人就大搖大擺了進了展廳裡。
一進了門就看到門口豎着老東西波比勒的介紹,現在場館剛剛開館不久,人並沒有多少。方逸幾人哪裡有什麼興趣去看老傢伙的個人介紹?直接轉過了這塊大板面。然後走進了展廳裡欣賞起了作品。
“真的是很棒!”克希馬看着眼前的第一幅作品有五六分鐘,就輕聲的嘆了口氣轉頭對着旁邊的方逸說道。
方逸點了點頭,眼睛繼續望於眼前伸手可及的畫布。
阿爾圖爾也喃喃的張口說道:“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這些細節的,然後又是怎麼把這些色彩鋪上去的!太令人稱讚了!”。
安德爾斯現在也沒有心情開什麼玩笑了。一言不發的睜着眼睛仔細的看着眼前的話。
現在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幅兩米多寬,一米多高的橫幅油畫,畫布上畫的是街道陰暗的一角,一個流浪漢正捲曲着身體睡在紙箱子搭成了屋子裡。身上撿來的各色衣服裹在身上。從紙箱裡伸於腦袋看着對面繁華的街道和行人。紙箱屋和繁華的大街似乎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這麼近卻又那麼的遙遠,而街道帶着模糊的行人,還有兩邊的建築上掛滿了紅白藍三色的法國國旗,這些旗子並不是常見的普通式樣,而是呈現出細條形,從建築頂上垂下來。尾部還缺了一個小三角,這些國旗捲曲着,飛揚着。
更奇怪的是這位住的紙箱中的流浪漢,也不知道是要鑽出紙箱加入狂歡的隊伍還是到鑽進紙箱逃避這份人羣的嘈雜,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的奇怪。上半面臉帶着笑下半邊臉有點兒悲傷,而整個身體更是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當方逸站到了作品之前的時候,那天看到垃圾箱作品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真正的巨匠級別,如此細膩的寫實主義風格,當離着遠的時候就看不到筆觸,如同國布上的流浪漢就住在這裡一樣。
離着方逸幾人現在的距離就能看到畫布上清淅的筆觸效果。用筆頭很小,一筆筆虯實有力,似乎每一筆都是用力的按上去的一樣,每一塊的色彩都混有其它一些色,似乎是用不同的顏色在一隻筆上卷出來一樣,單個筆觸色彩很雜亂。但是從整體上就只剩下震憾了。
“逸說的沒錯!波比勒的確是算的上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了”魯德看着畫說道。
幾個人一幅一幅的作品慢慢的看着,在每幅作品前面都呆至少十分鐘,方逸這裡邊看着還用指在自己的褲子上,慢慢的划着,推測着老東西是怎麼畫出來的。然後如果讓自己來畫該怎麼樣。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的!”。
方逸幾個小夥伴正在專心的着着眼前的作品。一幅風景畫,討論着僅僅幾棵樹兩三隻懶洋洋的山羊就使整個畫布上油濫着不可言喻的生命力和感染力。
聽了這一句話,方逸幾人一轉頭就看到了瘦瘦矮矮的垃圾箱站在離着自己自己兩三米遠的地方,現在正在對於方逸幾個人吹鬍子瞪眼睛的一臉怒氣。現在的垃圾箱穿着灰色的大衣,看樣子這大衣法有些年頭了,腦袋上頂着一個鴨舌帽,下身穿着同樣灰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而且是那種老掉牙的款式,頭子尖尖的。這身打扮非常的‘復古’很有點兒以前方逸看到的雜誌上八十年代青年的樣子,不過現在穿着就顯得非常之二!簡直是二到了頂點上了,馬上在後面就能加個逼了。
安德爾斯說道:“我們開車過來了!”。對於老頭語氣中的不客氣,安德爾斯聽了就火起了,你再牛就可以這麼對我的朋友?你算哪根蔥?再大師畫的再好,我不鳥你也就不鳥你了!
聽了安德爾斯的話,方逸和貝羅尼卡都忍不住笑了兩聲。方逸笑完了繼續嘴角向上翹着玩味的看着波比勒。
本來波比勒這話是對於方逸、克希馬和魯德說的,尤其是方逸,現在波比勒一看到方逸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起了這個小子在博物館對自己的態度。然後纔是魯德和克希馬,這兩個人雖說和自己只見了一面,不過也不是什麼好鳥,牙尖嘴利的。現在這個不認識的又是這樣,真是濺人們都聚到一起來了。
“我是問誰放你們進來的!”。
魯德搖了搖手中的門票:“我是買了這個進來了,都聽說你畫的爛,我們幾個就想看看你畫的有多爛!現在一看果然是不知所謂!你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說完還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垃圾箱,你畫的是好,這一點兒魯德承認,但是你一下子跳出來對我不客氣,我還要客氣對你?自然是沒事找事!哪個又是好脾氣的!
“我畫的爛?你們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懂不懂什麼叫繪畫?”波比勒聽了大怒立刻張口對着魯德反擊說道。
“不說到了你的年紀,都這個歲數了才能畫到這樣的水平出來,你不覺得丟人麼?”魯德看着波比勒張口說道:“運氣好一點兒的話,一個孩子從五歲開始學畫用個五六年也就達到了,也就是十來歲的年紀,你現在多大了?畫出這樣的東西來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論起氣人來說,魯德當真算的上是牙尖嘴利,一點不認人的!波比勒現在的水準被魯德比喻成十歲孩子都能畫的出來。
安德爾斯說道:“本來我還想着去小學教學生,當個藝術老師什麼的!聽魯德你這麼一說,孩子們都這個水準,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安德爾斯大大嘆了一口氣,對着魯德說道。
波比勒臉憋的更紅了,正要張口說話,這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穿的非常上檔次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輕輕的拉了一下氣呼呼的準備反擊的老頭子的衣袖,然後說道:“讓他們看吧,咱們去那邊看看,一些媒體的朋友過來了!脾氣好一點兒!”。
波比勒的性格似乎變了一點兒,旁邊人的話老頭子聽了進去,對着方逸幾人瞪了幾眼然後就轉身走掉了。
這一點兒讓方逸很吃驚!而那個中年人對着方逸幾個人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方逸幾人可以繼續欣賞畫了,然後這才邁走了步子跟上了氣乎乎的波比勒。
方逸看着老頭的背影奪怪的說道:“這人給老傢伙餵了什麼藥了?這麼聽話!”。本來方逸想着怎麼着也要發展成爲一場嘴上戰鬥,誰知道這個中年人說了一句話,老頭子就走掉了,按着方逸瞭解的老頭子,不該是這樣的啊。
“你管他下什麼藥,反正能制住老傢伙就行!身體機能都不管用了還這麼大的多氣!”魯德撇了撇嘴說道:“怪不得沒什麼人體畫,原來是姑娘們都受不了他的臭脾氣!”。
“我估計這人是以前窮的沒有錢僱不起模特!不過馬上就該僱的起了!”阿爾圖爾張口說道。
“關我們什麼事情!”安德爾斯說了一句,然後對着朋友們問道:“大家還要繼續看下去麼?”
“算了!我看的足夠多了”現在方逸己經瞭解了一點,再看下去沒有什麼大意義。並且這老傢伙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不會讓自己到現場臨摹什麼的,快點兒打道回府試驗自己琢磨的東西再說。
克希馬說道:“那行!咱們就回去吧!看不到這老東西咱們心情也更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