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畫的方逸並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雙面女孩的眼中形像變成了q。要是知道的話一準兒說,你喜歡上了我哪點兒,我可以改。
喜歡這個詞說的靠譜,愛這個詞用的就有點兒太過了。奧塞斯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一方面是那天晚上方逸強硬的態度。另一方面就是這段時間,奧塞斯的兩個朋友也就是那天晚上的兩個妖孽時不時的在奧塞斯的旁邊做着春夢,說着什麼有像方逸一樣高高帥帥,並且超級能賺錢的男朋友那該有多好之類的。
有的時候好感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是現在奧塞斯一樣。
正當奧塞斯看着方逸作畫入神的時候,屋子的門打開了,奧塞斯一轉頭看到了貝羅尼卡提着自己的畫架走進了屋裡。
“不用你幫忙”貝羅尼卡對着從沙發上想站起了的奧塞斯說道。
這一句話,把沉浸於繪畫之中的方逸給驚醒了,看到奧塞斯還呆在自己的家裡,有點兒奇怪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你怎麼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一看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奧塞斯居然安靜的在自己的家裡呆了這麼久,讓方逸覺得太奇怪了。
“我爲什麼不能呆這裡,你又沒有不許我呆着”聽了方逸的話,奧塞斯有點兒生氣,什麼叫我怎麼在這裡呆了這麼久。
方逸哪裡會去搭理她,認爲奧塞斯就是這脾氣,直接對着貝羅尼卡問道:“親愛的,我們中午吃點兒什麼?”。
“奧塞斯要留下來一起吃飯麼?今天逸做飯”貝羅尼卡拳起了手,伸出了拇指點了一下方逸:“正宗的中餐!”。
奧塞斯張口說道:“我不喜歡中餐,我去安德爾斯那裡去了”說完就直接轉身向着屋子的門口走去。
看着奧塞斯的背影,方逸搖頭晃腦的說道:“每次看到她我就不想要個女兒!”。
貝羅尼光聽了笑着說道:“你還是快點兒洗手做飯去吧”。
“真的吃中餐?我們也別做了乾脆一起到安德爾斯那裡去混上一頓算了”方逸張口說道。一提起做飯今天方逸有點兒不想下廚。
貝羅尼卡說道:“簡單的弄一點兒,到了那邊又要一陣好聊!”。
方逸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大中午的過去花的時間確實還不如自己做飯呢,想到了這裡直接點了點頭鑽進了廚房裡開洗手。打開了冰箱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準備自己動手。
吃完了午飯,貝羅尼卡洗了餐具。當然一對情侶又開始各自作畫。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快一個月,奧塞斯現在每當本傑明出現在小村裡的時候,總會跟着一起來,就像是本傑明的小尾巴似的。並且一有空就到方逸的面前繞上兩圈兒。
不過方逸現在關心的不是奧塞斯,而是遠在美國的鄒鶴鳴,回到了巴黎半個月,這位畫廊的經理就時不時的打一個電話過來,問方逸作品準備的怎麼樣了。
己經有了眉目,正在繃布,己經開始畫了這是方逸快一個月時間經常用的答覆。自己的作品方逸當然是己經開始了,不過是進度不如人意而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到了那張倫勃朗的作品上了,自己的作品的速度當然受影響。
時間上又過了一個月。遠在美國的鄒鶴鳴再也忍不住了,終於從紐約奔了過來,想看看自己的搖錢樹作品到底畫到了哪一步,大都會博物館就等着看到作品掏錢了,能不急人嘛!像是克希馬這些人的作品雖說慢了很多,不過這個時候都己經準備考慮構思第二幅了,最大的這顆樹還在畫第一幅,而且還沒畫完一半,這可怎麼得了!
下了飛機的鄒鶴鳴就直接奔着小村子而來,而且出租車直接停在了方逸的小屋門口。
就算是看到了鄒鶴鳴到了屋裡,方逸也沒有轉向自己的作品,而是繼續描繪着倫勃朗的那幅作品,現在畫的部分就是存世的那一幅《巴達維亞人謀叛》。
畫布上上佈滿了金色的光線,映照着一付付粗野,暴戾的面孔,斯菲利斯手的那把寬大的名叫地獄的劍上搭着幾把劍,畫面己經完成了一大半,整個效果己經是呼之欲出。
鄒鶴鳴站在了畫布前面仔細的盯着看,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過來催促自己的搖錢樹,把精力從倫勃朗的作品上移開,放到能確確實實賺錢的自己作品上的事情。作爲一個畫廊的老闆,鄒鶴鳴自己的鑑賞力也不低,幹這一行鑑賞力低太多的,早就賠掉了褲子。哪能像鄒鶴鳴這樣撐了這麼久的。
看着方逸停下了手中的畫筆,轉過了腦袋,鄒鶴鳴忍不住問了一聲:“你不是說己經畫好了一部分了麼?畫好的那部分在哪裡?”。
方逸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畫布:“在後面!”。
“移動起來不太方便,不過你要是能搭把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的”方逸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兩人合力把正在畫的畫框掀了開來,露出了下面疊靠着的一幅局部,鄒鶴鳴看了幾分鐘後問道:“整體會產生一點兒違和感麼”看着這幅帶着灰色調子的畫面,鄒鶴鳴對着方逸問道。
方逸肯定的說道:“不會,這東西是最上面的一快,色調有點兒暗是正常的,畢竟這麼大的畫,要保證畫面人物成爲第一眼視覺的中心!”。
幫着方逸一起合力把畫布靠了回去,鄒鶴鳴對着方逸問道:“你這幅畫是準備自己畫着玩,還是準備出售?”。
“我是想着出售的,當然了要是賣不出去的話,我也只能像倫勃朗一樣留着自己看了”方逸打趣的說道:“我都不用割掉,現在己經就是這個樣子了”。
“畫好了一定要第一個讓我來看最終的效果”鄒鶴鳴對着方逸鄭重的說道。
方逸聽了望了鄒鶴鳴一眼:“這個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會引起很大的爭論,說不定壓力巨大”。
鄒鶴鳴想了一下說道:“你畫的作品,我們畫廊負責出售。這是合同上寫着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法,你只管完成這一幅作品就是了!”。
“你有辦法避開爭論了?”方逸聽了鄒鶴鳴的話,不由的張口問道。
“沒有,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有的時候有爭論哪怕是巨大的反對聲,也可能變爲有利的聲音”鄒鶴鳴想了下說道。
“那就隨便你了”方逸聽着鄒鶴鳴想把這畫納入畫廊的銷售,自然是樂的清閒一些。這幅作品一問世,方逸自然知道要面對很多人的冷嘲熱諷,不過方逸不怎麼在乎。
鄒鶴鳴聽了方逸的話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的畫我看看,大都會博物館有點兒等的着急了”。
“還有眼巴巴的等着花錢的?”方逸笑着把鄒鶴鳴帶到了自己的畫架前面,掀開了上面的幔布。
畫布的中央是一條小溪,水流很平靜只在小溪的兩岸,露出水面的一些石子,激起了一進道道的水弧,這才發現水是流動的,小溪的河牀上躺着五色的石子,就像是一道道蕩起了色彩,輕柔俊逸的流動着,小溪旁邊岸上的小草並不是純綠色,葉子的邊緣泛映着陽光成了溫溫的淡金色,草莖也是多種色彩溶合一起,帶着一種鮮亮的生機感,透過整個畫面雖然還有一半沒有完成,但是完成的這部分己經可以看出作品的水準線。
鄒鶴鳴非常的滿意,從畫完的這一部分來看,方逸至少是保持了以前的水準。這樣的作品完成的話,交給大都會博物館己經沒有問題了:“看到了作品我才能放下心來!”。
“你這次跑過來難道只是爲了看一眼我未完成的作品?”方逸苦笑着搖頭說道:“我的作品水準一定會保持在一定的水準線上,就算是有大失水準的作品,我也不會對了應付把它拿出去的!”。
鄒鶴鳴連聲說道:“我知道,還有其它的事情,主要是就是兩件一件就是看看你的作品完成的怎麼樣了,另外就是把克希馬四人完成的作品帶回去,大都會博物館一併收藏了”。
“這麼有錢?”方逸脫口而出不過吐出了這句話以後,沒等鄒鶴鳴回答,自己就尷尬的笑了笑自嘲說道:“我忘了它是大都會博物館”。這個博物館裡的資金贊助人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的人物,這點兒錢對他們來說都是小錢。
“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你的,現代藝術館也想要你的一幅作品,不過他們指定了題材”鄒鶴鳴說道。
“沒興趣!”方逸一聽說有人指定了題材讓自己的畫,立刻興趣全無。自己考了十幾年的試,剛剛不用考試又跳出來一個想要給自己出命題的東西,方逸哪裡可能接受。
鄒鶴鳴連忙說道:“他們出價很不錯,一百九十萬,這還是他們的報價,而且你不聽聽題材?”。
“就是他們報四百萬我都沒什麼興趣”方逸張口說道:“我不喜歡人家讓我畫什麼我就畫什麼。我自己想畫什麼我就畫什麼”。說完方逸點了點自己腦袋:“只有我的腦袋能撐控我的畫布,別人的不行!”。
“那我知道了”鄒鶴鳴也沒再勸說,不過思考了一下又問道:“如果有人請你畫肖像呢?”。
“那是可以,不過我畫出什麼樣來就是什麼樣,只要我自己滿意他就必須付款,我不管他滿不滿意”方逸想了下張口說道。
聽了這話,鄒鶴鳴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要求也有點兒難度。典型的強賣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