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方逸和鄭苑一起並肩向着畫室裡走去。
“今天傑克給了我一個建議,說是剛學騎馬的時候用衛生巾保護大腿比較好,某些人用了很不錯”鄭苑走在方逸的身邊一邊說着一邊望着方逸臉上的表情。
聽了這話方逸的臉色一苦:“傑克這人嘴裡存不住一點兒事情,這事兒還跟你提!早知道我就選擇醫生的紗布了,至少提起來不是這麼尷尬”。
鄭苑看着方逸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樂呵了:“想不想讓我替你保守這個秘密?要不是很快張旭他們說不準就知道了”。
“哎!”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方逸說道:“你還是別開條件了,據我這些年看電視的經驗所得,讓別人替自己保守秘密,付出的往往比秘密的本身代價要高的多!”。
“行啊!玩藝術都玩出哲理來了?真是佔不到你一點便宜了”鄭苑看着方逸打趣的說道:“這麼深刻你是準備改行進軍哲學還是佛學?”。
“老實的畫畫”方逸直接說道:“玩哲學別也自己玩傻了,玩佛學?整天敲個木魚背個經的有什麼樂趣!敲這個能把我的泳池水敲滿,還是能把我車子油箱敲滿?”。
兩人聊着就進了畫室。
一進了畫室方逸就準備開始繼續起小稿,鄭苑則是把自己擺在一邊的大提琴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了琴,把琴譜擺好。
準備好了一切以後,鄭苑對着站在畫架前面託着下巴的方逸問道:“今天第一支曲子聽什麼?”。
“還是那首《搖籃曲》”方逸頭也不轉的說道。從來這裡,鄭苑就戲稱每次都可以讓方逸自己點一首曲子,而方逸就選了這首自己在石藝的禮堂第一次聽鄭苑拉的曲子。
鄭苑聽了把琴弓放到琴絃上,悠揚的曲子隨之輕揚的響起,第一個音符隨之在畫室的空間裡迴盪。
“每次都是這首。你不能換換麼?”鄭苑邊拉邊問道。
“既然好聽我爲什麼要換?你說的可以每次點一曲的”方逸笑着回答。
一問一答完,兩人都沒有說話,鄭苑專心的拉着琴,一隻手拉動着琴弓另一隻手在琴絃之上悠雅的按動着。方逸則是閉上了眼睛。站在自己的畫架之前。仔細的聽着自己最喜歡的曲子,也是自己唯一知道並且熟悉的旋律。在自己的耳邊緩緩的流進自己的心間腦海。
一曲聽完,方逸輕聲的說讚了一聲:“真是好聽!”。說完就準備拿起筆在自己的畫布上開稿,那邊坐在椅子上的鄭苑也笑了笑翻着自己面前的琴譜開始今天的練習。
當兩個人擺好了架式的時候,方逸感覺到自己畫櫃上放着的手機發出了震動的嗡嗡聲。
“阿爾圖爾?”方逸望着來電有點兒奇怪了。阿爾圖爾極少會給自己打電話,對着鄭苑晃了一下手機,方逸走出了畫室,來到了門外的迴廊上。
電話一通,方逸直接問道:“什麼事情?”。
“我們準備去一次中國,你要不要一起去?”阿爾圖爾那頭對着方逸問道。
“你們都去?”得到了肯定在答案之後,方逸有點兒不明白了。克希馬去還可能,因爲這位從國內回來的時候就開始對服位翻譯起了興趣,現在正在發動攻勢。不過那位翻譯不是二十多歲的姑娘了,都有半大的孩子對於到異國他鄉生活。而且還要帶着女兒心裡總有點兒不踏實之類的,而且對方還是個不靠譜的藝術家,自然是有這樣那樣的擔心。反正兩人大至應該就是這麼個情況。安德爾斯去也能理解,現在迷上了國畫潑墨了嘛,魯德和阿爾圖爾跑去幹什麼。
“這次是去旅遊!”阿爾圖爾對着方逸說道:“伊莉亞正好有了二十幾天的假,我們也跟着一起去玩玩”。
“我沒有什麼時間,還有一幅作品正準備開始畫呢”方逸說道,人家這四位早就把今年的作品交到了畫廊的手裡,剩下的想畫就畫,不想畫就可以世界到處逛去,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方逸這還沒完成任務呢,哪裡有時間再去回國旅遊去。
“作品有眉目了?”
“現在己經可以確定下來了,動筆就在這一兩天”方逸對着好友說道。
“那你就不用去了,我們找鹿他們幾人安排”阿爾圖爾那頭直接說道:“順帶着大家也避一下風頭!”。
方逸聽了不由的驚奇問道:“避什麼風頭?”。
“你用法文搜索一下魯德,隨便加上波比勒或者梅林娜就明白了,我這裡也說不清”阿爾圖爾說道。
接下來方逸和阿爾圖爾聊了一下自己新作品的構思,五六分鐘之後就掛了電話。
今年克希馬幾人的作品方逸都看過了,至於魯德的作品方逸掃上一眼,就知道這小子坐實了睡了波比勒所謂的女友的事情,根本就不用猜測。只要不是瞎子或者不是什麼雛兒,一眼就能看的出畫布上的那個女人經歷過什麼,慵懶的躺在牀上側着腦袋頭髮散落在枕邊牀單之上,從臉上到脖子還有小半的胸口都似乎還殘存着**過後的潮紅,至於牀單根本沒有蓋在身上而是雜亂的沿着牀沿垂到了地上。就這幅作品簡直就像是這次事兒的證據,魯德自己把這東西展現到了世人的面前。
這幅畫到了畫廊,方逸也就明白了魯德看這個女人和自己其它的模特沒有兩樣,對於她身體的興趣即是魯德創作的本身。至於波比勒知道以後的反映人家魯德根本不當一回事兒。所謂線性主義中的**大師名頭不是白來的,這小子的皮厚實着呢。
梅林娜就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不過方逸認爲這個事兒不是過去了嗎?怎麼會搞到魯德這麼神精強硬的人都要避風頭?
帶着這樣的好奇,方逸直接回到了畫室裡拿出了筆記本,開始上網輸入了魯德和梅林娜的名字,很快的就跳出了十幾頁的新聞,而且還有視頻。
點開了視頻,方逸雙手扶着桌邊看了起來。
突然發現方逸不畫畫了,改上網讓鄭苑也很好奇,不由的湊到了方逸旁邊看了起來。只不過鄭苑不懂法語,聽不明白上面的女主持人和那位帶着熟透風情的女嘉賓談什麼。
鄭苑聽不懂法語,不過方逸可是明白的一清二楚,不光是清楚而且驚詫不己。
首先主持人對着梅林娜確認了一下是不是她分別和魯德、波比勒先後發生了關係。而梅林娜的回答非常的乾脆,親口承認了這一點,不過又辨解了一下說自己並不是波比勒的戀人,而是模特。
當視頻中的女主持人又問道爲什麼會選擇藝術家的時候,梅林娜聲稱兩人都是有名的藝術家,而自己非常的喜歡他們的作品,並且自認爲自己有一種天賦,那就是可能激發藝術家的創作靈感,證明就是波比勒和魯德兩人先後以自己爲模特創作了一幅作品。
至於爲什麼,梅林娜則是聲稱自己想要一種不朽,不光是想通過藝術品來記錄下自己最美麗的歲月,還想通過這藝術家的作品,讓後世的人知道自己對於這一段時期藝術的貢獻。
不光是在訪問中大談自己激發藝術家,而且還涉及到了自己與兩人在牀上的一些細節,就在大庭廣衆之下,評價起了兩位藝術家在牀上的表現或者是各人的喜好特點。當着梅林娜大侃特侃的時候,方逸發現連女主持人都有點兒尷尬了。
不朽真是很好理解,關於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畫的是誰,大家爭論來爭論去的。在方逸看來梅林娜出現在波比勒的作品中,足以讓後世的人,至少是藝評家知道畫布上的女人叫梅林娜,身份是畫家波比勒的情人和模特。
至於梅林娜自稱的什麼藝術家的繆斯,也就是靈感女神,方逸簡直快吐了。
不要以爲這樣就算完了,談論完了魯德和波比勒牀上的表現,梅林娜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在節目上列出了兩份名單,一份是自己己經親自‘激發’過的藝術家,另一份是自己將來想要去‘激發’的藝術家。尤其是最後的一份,洋洋灑灑的二十來人,幾乎準備把現在所有有了一定名氣的藝術家都想收入跨下,好好的激發一遍。
在這份名單上,方逸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榮幸呢還是悲劇,現在站在了第六位,而且現性主義五人中,除了她己經‘激發’過的魯德,剩下的四人全都榜上有名。方逸的名字在四位小夥伴中還不是最高的,最高的要算是安德爾斯,這小子的名字緊跟着第一位的弗洛依德,名列第二!
“快和我說說,這人說的什麼啊”鄭苑望着方逸一臉無耐又帶着苦笑的表情,不由的催促了一聲。
“說的是魯德爲什麼要去避風頭!”方逸苦笑着望了鄭苑一眼,看到視頻上的電視臺圖標的時候,方逸就明白了,魯德幾個一定在法國被記者們煩到不行了。
沒看視頻之前,方逸認爲憑魯德這麼皮糙肉厚的抗打擊性,有什麼能讓這小子退避三舍的?不過看了視頻之後,方逸這才發現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要是魯德臉皮像是銅牆鐵壁,這位梅林娜簡直就是沒臉沒皮了!
有句話說的是:樹不要皮必死,人不要臉則無敵!現在梅林娜明顯在電視訪談中開起了大無敵,在此光環之下整個人都是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