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你這次的作品比的過波比勒麼?我是指售價上”曲固又對着方逸問道,說完還眨巴着眼睛望着好友。
方逸看着曲固的表情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至於我的作品超過波比勒,我看不太可能,老頭子也沒多少年活頭了,一般來說作品是賣不過他的!”。
老東西都六十好幾了,就算是天賦異稟,算他能忙活到八十,也不過還有十來年出頭這點兒時間,二三十幅後古典主義風格的作品罷了。一共就這麼二三十幅你說作品貴不貴?
連方逸都知道這麼去算,那些投資的人還能不知道?要是連這點兒智商都沒有,還幹什麼投資啊,直接找個高樓縱身一躍直接走最後一步就不行了,還浪費別人動手的時間幹個啥子啊。
“我就是想把自己的作品一展完就算是沒有賣完也留在我籤的畫廊裡出售了!”曲固對着方逸說道:“和你們兩個人的作品一起出售壓力太大了,別說兄弟我不夠意思。這就是拿着自己的作品給你們當墊腳石啊,我這邊可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幾張嘴呢!”。
“呵呵!”方逸只得笑了笑。這個事情早就知道了,去年的時候自己和波比勒的作品就同臺展出,然後一起和其他人的作品同時開賣。這個情況你就可以想想了,價格上的差距真是太大了,什麼一百萬兩百萬售價的作品單獨列出來真的不錯,不過放到方逸和波比勒四幅上千萬,最貴的兩千四百萬面前真是算不了什麼。
不光是這樣,就算是上個新聞什麼的,也說不出口啊,你賣個兩百萬,同場最高的賣出了二千四百萬,這新聞要是出來,十有八九人家看了是宣傳二千四百萬的。
所以這次,有人和方?波兩人展覽,但是再說一起賣畫,沒有什麼參展的大師願意了。更何況,今年兩人的名頭更上一層樓,大家更是避之不及。用邁克爾?卡森的話就是:你們兩個一邊去自己玩自己吧,我們不跟着攪和。誰沒事幹喜歡給別人做背景啊!
曲固輕輕的抖了一下繮繩,催了催馬讓馬跟上了溫順先生的步伐:“你準備用什麼樣內容的作品和波比勒比試?就沒有想着要突發奇想,贏下來?”。
“沒事幹做什麼夢啊,兩個評委評自己的畫,除非老頭子明天要翹了,我看在他即將駕鶴的情況下還能讓他一把,除此之外大家就耗着吧!”方逸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等着笑完了以後,臉上的神情恢復了正常,對着曲固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題目看着挺簡單的,其實還真的不怎麼好畫,人體而且三人的人體作品,畫什麼呢?神話故事還是就是現代人體寫實?弄的我現在都沒有確定要畫什麼!不過還有時間,這個事情可以慢慢想,就當一年做一次命題作文了陪着老東西玩耍玩耍了”。
“你還真是想的開!”曲固對着方逸說道:“波比勒這個老頭子怎麼想怎麼來,你也跟着他胡鬧,花上一年的功夫去畫作品比試?無不無聊啊你!”。
“這有什麼無聊的?當年米開朗基羅和達?芬奇不是弄過比試麼,以前咱們聽着不是挺有興趣的嘛,說不準我和波比勒的事情也能被百年以後的人津津樂道呢!”方逸樂呵呵的對着曲固調侃着說道。
曲固聽了望着方逸想了一下苦笑着點頭說道:“你還別說,十有八九真是這個事兒!”古典主義和寫實主義沒什麼太浮誇的東西,也不會抹兩筆就說是完了,這東西做不得假,手上什麼樣的功夫,表現在好不好不用畫家解釋,懂畫的人往畫前一站就知道畫的意境和好壞了。以現在曲固理解的,自己身邊這位騎在馬上的好友,一準兒是要名垂畫史了。
想到了這裡曲固又笑着對着方逸調侃回去:“現在我越看你長的越像是紀念碑了,方方正正的,腦袋比身子還小”。
“你的腦袋要是比身子大才是怪胎!”方逸對着曲固哈哈笑了兩聲,催了一下溫順先生,向着前面衝了出去。
曲固兩口子也不能憑着孩子的性子來,既便是小曲遠再怎麼扭捏不願還是被父母提回去了加拿大。這下子方逸就把該花在畫室裡的時間,都花到了畫室裡。
藝術媒體的讚揚現在己經過去了,大衆的媒體這邊纔到了一半。這些媒體關注方逸和波比勒的作品,主要就是因爲一條,大衆的審美終於和藝術家和批論家審美一致了。這些人說的好作品,自己也能看出好了,雖說好在哪裡還不一定用嘴巴可以完全表達出來,但是!確實讓沒什麼藝術修養的大衆覺得畫的好了,看這幾幅作品不用人云亦云了。
作品的展覽這次是在美國展出一個月,然後移師歐洲幾國再展覽一個月。
現在在美國展出的時候,是場場都滿,很多人都發揚了美國精神,平時乾點兒什麼事情都喜歡拖家帶口的,幾乎看畫展的老老小小都有,其中怕有一半都是帶着孩子來看畫展的父母。
有了這樣的效果,方逸和波比勒的名氣立刻又上升了一層,尤其是方逸還是呆在美國洛杉磯這個城市裡。定居於洛杉磯怎麼說聽起來也更像是自己人,是吧?畫展開到哪個城市,都是不少人來看。
而一位網友還在自己的社交網絡上長了一篇文章,主要是就是講述了自己一直以來看所謂的藝術家感受,當然了語言很活潑,帶着很重的調侃味道。
這位在自己的文章最後,說了一句:我己經三十四歲了,在這渾渾噩噩的三十四年裡,就在昨天,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藝術這個玩藝兒有了一點兒交集,它不再是讓我看着連我們家的狗都能撲啦出來的東西了,不再是亂糟糟的歪七扭八,讓人看多了就想吐的東西了。它就是被人畫在畫布上,而你在看的時候立於你的眼前。當你看畫的時候你只要打開你的眼睛即可,不需要再張開你的耳朵。
這位網友看來真是看過幾場畫展,所謂的張開耳朵就是以前看畫展的時候,你想理解藝術家的作品就需要聽他說自己畫的是什麼,表現是什麼!如果他不說你是看不明白的。其實就算是藝術家說了,你也不一定看的明白,因爲十有八九這個藝術家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搗鼓的什麼玩意兒!
這下子不要用耳朵看畫,立刻開始隨着這篇文章傳開了。在網上一些抽像藝術畫被網友們開始戲稱爲要用耳朵看的作品,這東西根你的眼睛無關!
網上這麼一鬧,而且很多的網友都開始認同這樣的說法,你說是藝術那我看不懂我當然可以說這不是藝術!
我都看不明白你畫的哪裡厲害了,表達什麼了,你就說你抹的是藝術,我亂抹的就不藝術?畫布上貼兩塊平行的長膠帶,從一邊到對邊,然後在兩塊膠布中間刷上顏料,最後撕開膠布就敢說你的線畫的直?幼兒園的小學生都能畫出這麼樣的直線來!給別人刷牆在老師傅乾的比你還好呢。
現在一些人說的什麼都是繪畫,人人都是藝術家,這下子有點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關於人人都是藝術家這麼扯淡的事情,大衆聽着心裡是舒服了,不過你再藝術家擺弄出的東西也沒人要。所謂你的藝術創作怕是連你自己都不喜歡,還指望別人喜歡?所謂的人人都有的事情,你仔細想想看基本都是和你無關的。
很快的就有人提出後面所謂的藝術,倒底是胡來的還是真的是?
網上這麼一熱鬧,媒體自然是跟着熱鬧了起來,鄒鶴鳴的煩心事兒就來了,時不時的一個電話就打到辦公室裡來,如果是直接說約談什麼,秘書還能婉言拒絕,不過總有些聰明人能把電話打到鄒鶴鳴的辦公桌上,這些人就讓鄒鶴鳴頭疼了。
“哎!”鄒鶴鳴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轉過了自己的大辦公桌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對着秘書說道:“以後再小心一點兒吧,有電話問的儘可能詳細一些!”。
這些小報實在是有點兒讓鄒鶴鳴有點兒無奈,說是接受採訪吧,這些媒體指不定在就把話題扯到什麼地方去了,說不準就是會問方逸什麼年紀和女人第一次上的牀。別以爲這些媒體問不出來,就是更私密一點兒東西只要你敢說它就敢報道,這些人可不管你合不合什麼時宜,銷量就是他們的時宜。
當然了接受採訪是不可能的,這些小報連鄒鶴鳴都看不上眼,怎麼可能拿去問方逸要不要接受採訪。更何況就在幾天前,方逸還婉拒了《紐約時報》的記者專訪,而方逸給出的理由是自己準備安下心來思考自己的新作品。
遭到了拒絕的《紐約時報》還是繼續報道着畫展的事情,更沒有抹黑方逸說什麼耍大牌之類的,對於藝術家或許大衆的媒體都把自己尺度放的很寬,似乎感覺只要不殺人放火,搶銀行,就是個好藝術家似的!當然了這也是說說的,現在的社會,畫畫的也沒幾個身體棒的到把刀劍玩的賊溜的,整天呆在畫室裡,不見天日的就是想幹點兒殺人放火的事兒,那也要有那份體力不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