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極品沒有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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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譁——

辦公桌上的電話不斷的響,劉秘書一個接完接另一個。

在辦公室裡揹着手來回走動的陸司令,濃眉若是一座屹立的大山,冷齒之間勾起一抹決意:“走。”

剛出到門口,遇到姚書記派來的人。

“書記說車停在門口等着您。”

由是,兩個老戰友坐上同一輛車,驅車前往金父所在的看守所。

金父的犯罪問題,涉及多個方面,紀委和公安機關在深入調查中發現,不止是受賄問題,而且金父走漏了嘴,說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隨陸司令下鄉的事。

當初,陸司令被貶,帶一家人下鄉。自稱忠臣的老部下,自願跟他去吃苦的,就有好幾個,金父是其中之一。

陸司令沒有在女兒這件事上對金父起過疑心,是因爲聽自家夫人說,當年囡囡病的時候差點死掉,後來是金父帶人去了鎮上,冒着危險強行拉來一個醫生,才救了囡囡這條命。

後來金父離開了他在其它單位工作,但這份恩義陸司令始終記得。

念情,是中國人的人情特點。

這本沒有錯。所以陸司令是沒有想過金父會和自己女兒當年的失蹤有關。

“人心始終隔了層肚皮。”陸司令現在,已經有點不知道相信誰的痛感。

姚書記眺望窗外,與兒子一樣那雙文雅的眼睛,陷入一層更深沉次的思考。

車到達了看守所,見到了金父。

見到陸司令,金父起身,像以往那般,向老上司尊敬地敬了個筆直的軍禮。

僅是這個見面禮,陸司令都至今很難相信金父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坐吧。”陸司令道,微聳的濃眉像大山一樣壓着金父。

金父彎下腰,對老上司充滿歉意和愧疚:“我辜負了你。”

“你沒有辜負我,你辜負的是你底下的人。”陸司令很實際,不會開口閉口什麼人民和黨,與金父有切身利益的是金父的部下。

金父聽到這話,卻是笑了,稱陸司令沒有變:“我是辜負了他們。”

“你後悔了嗎?”

“後悔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在老上司面前,金父纔敢直接吐露心聲。

“你養女的事我也聽說了。”陸司令的指頭敲打着桌板,只見過金美辰兩次,但是,對金美辰的印象極爲惡劣。

“沒有教育好她,是我的責任。”這大概是金父平生最後悔的事,“我把她帶壞了。”

“什麼人的女兒,你都敢抱過來養,我在這點上挺欽佩你的。”陸司令這話可沒有半點諷刺,除去金美辰本人被金父嬌生慣養壞了之外,金父本身把父母雙失的孩子抱養過來盡心養大並沒有錯。

“我和我老婆當時看到她時,只覺得她小小的,很是可憐。”金父回想着往事,語氣裡盡是感慨。

見金父這個樣子,陸司令與姚書記交流了眼神:不像是會對小孩子做壞事的人。

“司令,我知道,你來這裡是想問我什麼。”金父擡起頭,看向陸司令的目光裡卻是沒有半點猶豫。

“我想問你,你說你知道我女兒失蹤的那回事兒?”陸司令知道女兒失蹤時金父並不在場,這事兒金父本不該知道。

“司令,請原諒我,當時我知道司令你查的緊,我害怕這事牽涉到我頭上,所以不敢說。當時在院子裡陪夫人的那位尉官,是我認識的人的兒子。”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爲了找尋這個失蹤的尉官,他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精力,卻至今無果。

“他與他父親至今都是斷了聯繫的。”

“他的家人我們上門拜訪過,這個我們清楚。你現在突然說這個事,又是有什麼意義?”

這個尉官有着諸多的疑點,作爲隨行人員跟陸司令下鄉,但由於是新調來的人,其實與陸家人並不熟悉。當時陸司令沒有想到的是會有人對他剛出生的女兒感興趣。

“可能司令不知道,這人當初能爬到這個位置,卻不是因爲我介紹的,是另有人將他調過來的。”

“什麼人?”

“這人與陸夫人是相識的,正因爲如此,當時我並沒有去留心,相信其他人也都懷疑不到這份上。此人姓楊。”

金父爆出來的這個姓楊的,是陸夫人的小哥,這樣一來,整條線索全串起來了。

囡囡失蹤的事,真與楊家有莫大關係?

溫世軒是被冤枉的?

可兒子陸君記憶裡那一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司令,電話。”劉秘書把接通的手機遞給陸司令。

接過電話的陸司令,耳聽話線另一頭傳過來的聲音是自己老婆的奶奶。

楊老太在電話裡說:“聽說你是找回女兒了,也不帶她來給我看看。”

“是要帶過去給你老人家看的。但是,剛不巧,我女兒單位發生了點事。”陸司令濃眉下一雙嚴厲的眼睛眯起。

“你說的不會剛好是新聞裡播的那個火災吧?”

“你老人家消息真是靈通,從哪裡聽說的?”

“沒有從哪裡聽說。若是真的,我真是猜的準了。這孩子也真不幸,你說剛認回爸媽,都發生這樣的事。”

“論不幸,不及你老人家疼愛的那個孫女。我聽聞好像是昨兒不幸沒了。”

楊樂兒昨天死了,無論讓人再怎麼看守,都沒法防。昨天在自己牀上偷偷割了脈,求死成功。

電話對面一個極重的抽氣聲後,嘭摔了電話。

“是她打電話過來?”姚書記問。

陸司令把通話的手機摸了下,道:“是。”

和老婆的孃家走到這個地步,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本以爲親戚之間再有矛盾,不來往生疏倒也罷了,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實在讓人揪心。

最難做的,怕是他自己的老婆陸夫人。

不會兒,沒想到楊老太的電話又來了,這會兒楊老太沒有吝嗇於掉幾顆淚珠子裝悲傷:“我可憐的樂兒,年紀還輕。念她和姐姐的感情向來很好。你女兒當時的命都是樂兒救的,你不是不記得了吧?樂兒下星期下葬,你帶你全家來參加葬禮吧。”

陸司令不是一個懦弱會選擇逃避的人,正好想會一會這羣楊家人,道:“好。”

……

杜宇和初夏最終被送進了同一家醫院。杜宇被即刻送進了手術室搶救,氣氛一度在醫院裡達到凝重的程度。

蔓蔓到達醫院時,杜宇的手術尚未結束,初夏在婦科病房躺着。她當然是先趕往婦科病房看望初夏。

“你來了。”初夏臉色雖爲蒼白,但精神尚好。

蔓蔓忙走到她牀邊,把她的手緊緊地握着,握着。

一刻,兩人互相對視着,看着對方眼睛裡流露的千言萬語,什麼都沒有說。

和媳婦一塊進來的蔣衍,忙給媳婦搬了張椅子,悄聲道:“你坐下和她說,我出去醫生那裡問問情況。”

“嗯。”點個頭讓老公安心。

等蔣衍一走,蔓蔓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消息的?”初夏問。

“你爲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呢?”蔓蔓埋怨。

wωω ☢ttκǎ n ☢¢○ “我當時一聽你師哥出事,整個人都慌了。”初夏被告知畫廊出事的時候,杜宇已經被送往醫院了。無法想象當時自己那副世界整個都塌了的感覺,手指扶着額眉。

抓下她的手,蔓蔓可捨不得她再受這個苦,對這事不再追問,只寬慰她:“別擔心,師哥他吉人天相。而且有最好的醫生在救他。”

“多虧了有姚爺在。這個人情,還真是欠定了。”初夏嘆氣。

兩個爺的人情,她和老公一直都不想借不想欠的。

“欠就欠吧。我來還。”蔓蔓說。

擡頭看着她,驚於她的轉變,初夏問:“我是聽人說,但不是很相信。聽說你今天和——”

“和陸夫人一塊去了密雲玩。”蔓蔓沒有對她撒謊的準備。

“心裡頭接受了嗎?”初夏問這話時很是小心。

“對她我不排斥。”蔓蔓低下頭捉弄自己的衣襬,“因爲當時當聽到你懷孕後時,我突然能明白她做母親的那種感覺。將心比心,我沒有理由讓她難受。”

“你爸呢?”初夏的眼角小心翼翼地伸到門口,見溫世軒和林文才的影子在門口閃躲。

“我爸永遠是我爸,不會變的。”這點蔓蔓堅定不移。

聽到這話的林文才,激動時一掌用力拍在溫世軒的肩膀上。

對溫世軒來說,養女這句話已經足夠了,足夠把他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拯救了出來。畢竟,有另一個天使來到他身邊代替他女兒了,不是嗎?

“走吧。”溫世軒低下頭說,走廊一頭,能望到那雙依然用一種針對的眼色看着他的冰眸。

同發現到君爺,林文才也不想和這爺惹事,陪老大哥離開。

知道溫世軒沒有接受陸家的提議和那筆錢,君爺冷冷的眉兒一挑,是往溫世軒的背影上冷瞥上兩眼,再掠回妹妹在的房間。

病房裡頭,蔓蔓和初夏談回畫廊的事。

畫廊出事不到半個小時,先追來的除了親朋好友的慰問,更多的電話是與畫廊有金錢上來往的債主。

“這事肯定要先瞞着師哥。我來處理,你也安心養着身體和孩子。”捉住死黨的手,蔓蔓不遺餘力準備攬起整個重擔。

初夏現在是有心無力,倒是沒有想到過蔓蔓會有身孕,至於畫廊變得怎麼樣,她現在也沒有心思想這個,一心是撲在老公的安危上,抽着鼻子:“我都不敢問其他人,他是怎麼樣了?究竟傷的怎麼樣了?”

君爺當時說了一大堆專業名詞,蔓蔓一個都聽不懂,但是:“我都把他帶過來了。他本來不願意帶我過來的。”

這說到在車上,她在叫了他那聲哥後,他再不情不願,卻是沒有違揹她的願望,車子在外兜了一圈後,再來到醫院。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是避開了讓她看到杜宇差點死掉的那一幕。

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一直高傲善於掌控的君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

聽到這話,初夏不厚道地破淚而笑:“我和你師哥打過賭,說君爺就得栽在你手裡。”

“相對的。”

一句話,讓在門口因初夏的話挑起冷眉的人,忽而是冰眸裡的光一圈旋轉,心裡的某處不甘,獲得了緩釋。

侍候死黨躺下去睡,走到門口,看見老公折了回來,問:“怎麼樣?”

“是差點兒流產。現在醫院安排她保胎,不能再受刺激。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這兩個月的情況。是不是該通知他們的親人?”蔣衍認爲眼下杜宇兩夫妻這個情況,已經不是他和老婆伸手能幫忙解決的事情,何況老婆現在的身體也不是以前了。

“我通知初夏的爸媽過來吧。”蔓蔓是想,有個長輩照料孕婦,總是有經驗一些的。

“蔓蔓。”抓住媳婦的手,是走到一邊長板凳上說會兒悄悄話。

經過今晚,蔓蔓還真有點怕。你說號稱拼命三郎的初夏都這樣了,在聽到老公出事都能天塌。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是站在初夏眼下的位置。

“阿衍,你是個聰明的人,對不對?”

本是想和老婆商量懷孕和生孩子安全問題的蔣衍,忽聽媳婦冒出這樣一句,倒是有些愣了,繼而英眉一揚:“你認爲我是個會做蠢事的人嗎?”

“我希望你‘聰明自私’一點。”蔓蔓扶着眼鏡,一字一字與老公認真地交代,“千萬別像我師哥那樣爲了錢爲了什麼,衝回危險裡頭。”

“你這樣要求我,我可不可以也向你提出一樣的要求呢?”英眉下那雙熠熠的英眸在她臉蛋上微啄。

“我一向很聰明。”蔓蔓小媳婦對這點引以自豪。

“你是熊貓血你知道吧?”

“知道。”蔓蔓不以爲意,很是寬心地說,“又不是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熊貓血。”

“你雖然說的沒錯,但是,對我來說,我媳婦生產的危險係數要比平常人高上幾倍。”

“阿衍。”未想老公會想這個,蔓蔓小媳婦有些哭笑不得的,“我一直覺得你們太大驚小怪了,比如開車,明明就是可能比平常人多一點點的心理障礙,非要說成我一開車肯定出事一樣。”

指頭在她額頭上的劉海輕輕撫摩着: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多慮,但是,就這種心情沒有辦法止得住。

“既然是這樣,順便在醫院裡查了。”

說是懷孕,是君爺的推測,是真是假,還需看檢驗報告。

蔓蔓緊張了:要是驗出來不是呢?會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公會很失望?

“不是就不是。我再努力讓你懷上。”蔣衍同志信誓旦旦自己的牀上功夫不會比任何男人差。

老公的話太直白了,直白到蔓蔓那個囧,眼見有經過的人聽見向他們竊笑。

“等師哥的手術做完再說吧。”蔓蔓心裡惦念着杜宇的傷,這個時候,即使確定了有寶寶來,她和老公都不會高興的。

說到杜宇那個手術,姚爺委託了這個醫院裡極好的專家進去。然而蔓蔓剛有聽初夏說,若不是路上有姚爺在,師哥杜宇早沒有命了。

可見姚爺是怎樣一個技術水平。

“姚上校是——”蔣衍同志也不知道怎麼說,“是研究單位的,並不怎麼治人。”

兩個爺挺神秘的。

蔣衍可以確定的是:兩爺是要往管理層上走的,並不是單做技術的人。技術,只是達到一個政治目的的手段。

陸家,是不會把軍權拱手讓給任何人的。

不過,這些事,對他們這對小夫妻來說,是極遠的事情。

陸司令不想,蔣衍自己也不想,去涉入這些鬥爭的圈子給媳婦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等杜宇手術結束的時間時,摸着媳婦的手有一些冷,道:“我去倒杯溫水給你喝。”

“不用。”剛是開口,肚子裡的空腸計自打了自己嘴巴,蔓蔓窘。

記起了媳婦剛在晚餐上因爲接聽電話沒有吃多少東西,英眉一挺:“走吧,去外面吃點熱的。如果餓暈了,你師哥出來也看不見你。”

兩人隨之走到了門口。

前面,意外出現的一行人,讓他們剎住了步子。

……

張秋燕在火車站接到了溫鳳姊和溫鳳妹。溫鳳姊帶了女兒廖舒雅,溫鳳妹這回把自己女兒汪芸芸也帶來了。

汪芸芸年紀其實比廖舒雅年紀還要大上半年,溫鳳妹向來不愛帶這個女兒出門,比較喜歡帶兒子汪少涵炫耀,就因爲汪芸芸一樣至今沒有出嫁以外,汪芸芸的學歷和工作都不怎樣,是一箇中專生,實際是連蔓蔓都比不上的。只不過蔓蔓排老大,比較容易被人說。

見到溫浩雪,汪芸芸開始着急問了:“上回奶奶住院時我出差了,所以不知情。後來我聽舒雅說,蔓蔓姐嫁給了個高幹子弟,就是那晚上我們見到的那個破落戶?”

“是。姐夫他故意把自己僞裝成破落戶來考驗我們。只有蔓蔓姐沒有上當。”溫浩雪這話兒一轉,誇的是蔓蔓狡黠精明,一眼洞穿蔣大少的真面目將計就計,完全沒有談蔓蔓其實之前壓根不知情蔣大少的事,黑白顛倒起來,說的順口,在急於尋求安慰的溫家姐妹心裡便成了順理成章。

“我以前就覺得蔓蔓姐是個很狡猾的人。”汪芸芸深感贊同地說,“你看蔓蔓姐平常都不愛說話的,但是一開口,就把我們個個都說下去了。”

蔓蔓這一點,溫家人都深有體會,都再次一致認定了蔓蔓是不可小看的白骨精。

“不管怎麼說,現在蔓蔓姐不是我們溫家的人。”溫浩雪嘆息,嘆的是還沒有能從蔓蔓那裡撈到好處呢,就這樣沒了,實在不甘心。她本想圖的好處是,借用蔓蔓的名義給自己再找門親事。

“我路上有聽我媽說過。蔓蔓姐也太不厚道了,親生父母有錢,就把大舅大舅媽,全給拋下了。”汪芸芸這會兒無限激憤起對許玉娥和溫世軒的同情心,好像自己受的委屈比許玉娥和溫世軒更大一樣,“我——真巴不得把這個事透露到互聯網上曝光了,讓所有人都來爲我們評理。”

“別!”溫浩雪和廖舒雅同聲低喊,阻止她要做的蠢事。

溫浩雪想的是:得罪的不是蔓蔓,是陸家啊!

陸家,那可是他們哪個都惹不起的。

汪芸芸是個蠢豬,比她更蠢的傢伙,不知道陸家。

廖舒雅想的是:接下來她要接近姐夫,可不能先把蔓蔓惹了。

汪芸芸把她們兩人一人瞪一眼,一點都不認爲她們會是在爲蔓蔓着想,哼:“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去你們要住的酒店。”溫浩雪說。

“誰出錢?”那邊,聽到要說去住酒店,溫鳳妹第一個發話了。

說的是溫家人都致命的問題——金錢。

“當然是大哥或是二嫂出錢了。媽這次出的事,說起來是在北京照顧媽的人的責任。”溫鳳姊有板有眼地道。

溫奶奶進了當地看守所,等待最終的判決。

溫鳳姊和溫鳳妹兩姐妹,對自己母親對自己大哥做的那事,一點都不感到吃驚,卻都是一致認爲是自己兄長一家以及二哥媳婦沒有做好,居然讓這種家醜外揚了。

死了一個外甥女,又不是她們的親骨肉,她們不心疼。

張秋燕覺得自己極品都趕不上她們這家人極品,一個憤慨:“你們大哥沒有錢你們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手頭上正緊着呢。浩雪上學要錢,法院打官司也要錢。你們自己又不是沒有錢。住那麼幾天酒店你們自己出。”

“什麼幾天?”溫鳳妹又是第一個叫,“媽出了這麼大的事,能幾天功夫搞定嗎?”

張秋燕瞪直了眼,被這個二姑子給氣的:“之前你媽病的那麼重,怎不見你過來盡孝道?”

“不一樣。”溫鳳妹咬字咬的理直氣壯的,“媽上次病的再重都沒有死不是嗎?這次法院判決後,說不定媽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張秋燕額:看來這對溫家姐妹,倒是都挺了解她們媽的,知道那老巫婆想從人世間消失不是件容易的事。

“二嫂,別以爲我們不是不關心我們媽。”溫鳳姊跟着接上話,明顯是要到北京大幹一場的,“我聯繫了京城裡的法律救援。有免費律師願意爲我們媽打官司。媽腦子本來就不好,身體也不好,如果判定有精神疾病,坐牢都免了。”

兩個溫家姐妹,這會兒倒是學會體惜她們媽了,卻是溫奶奶兩個兒子,這一次同仇敵愾,一律不對老人家抱以同情。

扶着額頭的張秋燕眯眯眼:這對溫家姐妹,究竟是爲了什麼事上京城裡呢。

有關這個,女兒溫浩雪,很快從汪芸芸口裡得到了意外的消息。

“老家聽到我們家出的這個事,轟動了。”汪芸芸小聲揹着廖舒雅的方向與溫浩雪耳語。

溫家的祖籍,不在當地。

溫家真正的老家,真正的溫家大家族,在另外一個村,現在已經是發展成一個鎮的大戶。溫家大家族,其實小有名氣。只是溫世軒他們這一家,在溫氏大家族裡,是中低等水平的人,一直被大家族裡看不起。

現在,溫奶奶做的那個糟糕事爆出來,祖籍的家族裡面的人,才注意到他們這一家的存在。

“可三叔上回不是一樣進監獄了嗎?”溫浩雪挺好奇地問。

溫世同一家落監的事,照理來說,也挺丟人的。

“哎,你懂什麼?”汪芸芸發覺浩雪也挺蠢的,忍不住再瞪她兩眼,“犯的事的性質不同。三舅他家做的那個事,屬於賭博賭輸了的性質。老家那邊的人,做大生意的,哪個沒有涉嫌違法的,在他們看來很正常。倒是你奶奶做的這個事,是爆炸性大新聞,現在聽說老家那邊的人都分成了兩派,不過大多數意見和我媽一樣。”

溫浩雪吞一口口水,終於明白爲什麼連自己老爸,都和溫家祖籍的家族格格不入沒有過來往了。恐怕溫世同一樣是沒有和那邊的人上下來往的原因很是簡單,溫家祖籍那邊的老一輩,全和溫奶奶一個思想:丫頭都是沒有用的。

所以,生不出兒子的他們這些溫家兒子和媳婦,都是不受看待的。

“這回,最慘的要算大舅了。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因爲我們這一家不是生不出兒子嗎?大舅拿了蔓蔓姐的名,登記入了祖籍家譜,寫在了我們這一輩的頂頭。因爲沒有辦法嘛,沒兒子,只能拿大女兒去記。蔓蔓姐現在不是溫家的人,說走就走?那邊的長輩全鬧翻天了,不幹。”

溫浩雪滾起兩個眼珠子:私心上講,她也想留住蔓蔓在溫家,有油水撈。

“爲什麼要躲着舒雅說?”被芸芸拉到角落裡說這些話的溫浩雪,眼角看着若無其事的廖舒雅。

“你不知道?我媽快被這個事氣死了。大姨偷偷帶了舒雅,回到祖籍老家,可能是大姨丈教的,回去向人借錢,借到了投資款項,要來北京開大飯館。大姨申請投資款的理由很簡單,說是大舅和二舅都不如她爭氣。”

溫氏大家族,慣來經商的人居多,對做官不感興趣。認爲,商道能影響官道。商是至上。

溫世榮在市政府混的那個閒職,溫氏裡的人們壓根都看不上。倒是早些時候溫世同混的那點成績能讓那些溫氏人看得上眼。但是溫世同自負,且栽了。

“這麼說——”溫浩雪回頭眯眯眼看今次來京特意梳妝打扮過的廖舒雅。

“她現在是我們中間最有錢的了。蔓蔓姐都比不上。她要做大飯店的女老闆。”汪芸芸不甘心,卻沒有辦法,她家說來說去除了她弟弟是個男的,麼有一點勝處。

“媛媛和佳靜聽到這個事,不知道怎麼想。”溫浩雪不知覺中,想把所有溫家姐妹都拉進水裡頭。

“我聽說她們兩個都要到北京上高中,都想考中央美院。”汪芸芸嗤笑道,“中央美院若是那麼好考,早考上了。”

“你別說,她們兩個成績真的不錯。”溫浩雪道。

“瞎扯吧,考的再好,沒有關係能成嗎?”汪芸芸是工作了好幾年的人,不像溫浩雪還是學生那般天真。

“你的工作怎麼辦?”溫浩雪問,吃驚汪芸芸會不怕丟失單位的工作。

“我,別說學歷不怎樣,好歹現在都混到了個大專的夜校文憑,乾的呢,是國內最缺口的行業——護士。上哪裡哪裡都有人要的。我媽說,既然你們都在這邊了,讓我到這邊來找活兒,給我弟弟未來鋪路。”汪芸芸說到母親的偏心,那是一點都不以爲意地捉着指甲,“我纔不管少涵將來變成這樣,但是,在這邊若能找到個金龜婿,倒也不錯。而且,這邊聽說學校也多,我還能再混個文憑變成醫生。”

“憑你?”溫浩雪胸口裡的那口氣有些咽不下了,眼見一個個都像是要趕上她們家似的。

“我現在是助產士證都抓到手了,你以爲不能嗎?”汪芸芸挺是自信的,拿手指往她胸前到小腹一勾,“我給你接生都沒有問題。”

溫浩雪摸摸自己的小腹,連退上幾步,感覺自己未來的孩子都能被汪芸芸的話給嚇死了。

因此,蔓蔓和老公蔣衍,因爲出了畫廊的突發事件,對於溫家裡面發生的這些變化,都尚不知情。

現在走到醫院門口,突然撞見張秋燕領隊的溫家一羣人,自然甚感意外。

大夥兒決定在半路上直接殺到醫院裡來,是由於半路在出租車的廣播聽到新聞後,溫浩雪一個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是蔓蔓姐的畫廊!

是蔓蔓姐的畫廊被燒了!

張秋燕很惦記蔓蔓,雖然蔓蔓被陸家領走,但她只記得蔓蔓終究曾經是溫家的孩子,今後也是與溫家的關係切不斷理還亂的,頭一個大聲響應女兒的尖叫,做出親人之間的表率:“都是親戚,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不去看她。”

自從蔣大少身份從破落戶升級到高幹子弟後,溫鳳姊現在都一直很記得蔓蔓了:“你說的對,陸家再怎樣,能有我們和蔓蔓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溫家親嗎?”

非要趕着去證明其實一直都是蔓蔓的好姑媽,與蔓蔓那是非同尋常的親。

溫鳳妹一把拉過自己的女兒汪芸芸,道:“芸芸是護士,如果蔓蔓受傷了,讓芸芸照顧蔓蔓剛好。”

當年溫奶奶生病時,怎不見你把女兒拿出來獻寶?非要說女兒出差學習去了,學藝不精,不敢回來照顧老人。

一羣人,難得在蔓蔓這件事上有了同舟共濟的感覺,而溫家人的橡皮糖性質,早是讓君爺都自嘆不如的。竟是一路從新聞裡透露的杜宇就診的第一家醫院,追到了杜宇後來轉到的這家醫院。

在門口,遇到蔓蔓和蔣大少的剎那,個個的眼睛裡居然都流出了喜極而泣的淚光兒。

“蔓蔓,你沒有事吧?你沒有事實在太好了!”好像蔓蔓真是死了一回一樣,張秋燕衝上來抓住蔓蔓的手,抽抽搭搭苦悲道。

蔓蔓和蔣大少全身的雞毛疙瘩一下落了滿地。

眼見,不止張秋燕,一羣溫家人全圍起了蔓蔓問長問短的。

使勁兒摟着媳婦保護媳婦的蔣大少,只覺兩個耳朵嗡嗡嗡的,好像一羣蒼蠅圍之不去,一羣老母雞咯咯咯繞樑三尺。

可以說,溫家人究竟說了些什麼,這麼多人七嘴八舌,一個個又都是擅長七嘴八舌的,蔓蔓和蔣大少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即使這樣,與溫家人呆過這麼長的時光,蔓蔓對這些人是相當瞭解的,不用聽,都心裡亮堂,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猛地咳一聲:“大姑二姑,二嬸。”

“哎。”三個姑嬸齊聲應。

“你們好像弄錯了件事情,你們不是我大姑二姑二嬸了。我不是姓溫了,有人都發了律師通告函告訴我我不姓溫的了。”蔓蔓現在隨時可以拿出許玉娥的那封律師信擋駕。

“哪有的事。”張秋燕果斷地叉起腰,“你媽做的那個事,不屬於溫家人決定的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媽和你爸離婚了。”

溫鳳姊和溫鳳妹連聲應同:“是,就是。”

溫鳳姊繼續道,這會兒全站在蔓蔓這邊同情蔓蔓地說:“你媽對你以前的那個樣子,我們早就看不慣了。她不做你媽正好,以後有大姑疼你。”

“二姑也疼你。”溫鳳妹拍胸口道。

這些人,一個個說話都不腰疼的。

蔣衍同志沒有蔓蔓小媳婦和溫家人處的時間長,對於溫家人現在厚臉皮的尺度,都沒法不表示出驚詫。

蔓蔓是挺頭疼的,頭微微的疼,若是以往,她可以不遺餘力地應付這些人,但今晚可能是沒有吃飽,胃內竟泛起了酸。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如天神降臨般,落到嘰喳的溫家人頭上。

衆人不自禁地擡頭往上看。

張秋燕忽的倒抽口冷氣,溫浩雪爲了急忙收住話差點咬着自己的舌頭:這出現的人,不是君爺嗎?

溫鳳姊溫鳳妹那羣人,卻都是不知道君爺的。

一個個面面相覷:這人是誰?

吃飽沒事幹的能管人家的閒事?

想幹嘛?

長着一張臭臉就以爲能幹嘛嗎?

君爺給人的第一印象不是俊,對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溫家姐妹來說,是臭臉冰山顏。

“他是誰?”溫鳳妹肆無忌憚先衝出口。

張秋燕哭喪着臉,暗地裡使勁兒揪溫鳳妹的手背:溫鳳妹不怕,可不代表她不怕。那天陸家人當着她的面把一羣人都懲治的場景歷歷在目,她可不想步上後塵。

“你揪我手幹嘛?他是黑社會的嗎?如果他是黑社會的,我打電話報警。——少涵,打電話報警。”溫鳳妹立馬通知自己精明能幹的小兒子打110報警臺。

黑社會?

他還是頭一次從別人口裡聽到自己被形容成黑社會。

冷笑,從冰脣裡冷吐兩聲。

這個冷笑聲,在溫家姐妹裡聽起來,更篤定了絕對是黑社會。

“快撥110啊!”溫鳳妹拍着兒子的腦袋喊。

蔓蔓站穩腳跟時聽到溫鳳妹這句喊聲,和老公都意識到戰場隨時要在這裡拉開了。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眼看吸引四周圍觀的人多,而且,師哥杜宇還在搶救室裡呢。一羣人在這裡鬧像什麼模樣。

“我們先回去吧。”捉住老公的手,蔓蔓小聲說。

蔣衍同意媳婦的意見:撤。

這剛要從溫家圍起來的包圍圈裡擠出來。

可溫家人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溜。

一不小心,蔓蔓被汪少涵絆了下腳,差點不穩要跌倒。

大手往媳婦腰上一搭,救住媳婦的剎那,見媳婦那月兒眉微是蹙着,蔣衍的臉瞬間黑了大半:“崴到腳了嗎?”

崴腳?

聽是妹婿這麼說的君爺,冷眉一皺,當即要撥開人走近去。

哪知道,一隻手更快地打開他伸過去要去查看妹妹傷腳的手。

“你是什麼人?別對我姐姐亂來,我告訴你!”汪芸芸在這時候露出十足的專業精神,對着君爺表現出指揮官俯視的態度。

“你、又、是、什、麼、人?”冷聲,已經在冰脣邊瀕臨爆發。

偏偏有不怕死的溫鳳妹,力撐自己女兒,這會兒不炫耀等什麼時候炫耀,總得讓蔓蔓知道他們家的好,響噹噹地說:“我女兒她是三甲醫院的護士,助產士,在多家醫院和大學裡進修過的。你不懂,就不要亂來,你要是弄殘我外甥女的腳怎麼辦?你賠得起嗎!”

蔓蔓的腳一點都不疼,倒是和老公一起,是要被溫鳳妹和汪芸芸兩人齊聲炮轟君爺的話,給震翻了。

正因爲溫鳳妹最後一句爲了誇耀自己女兒,用吼的。

四周不少路過的病人都把目光射過來看。

君爺不是在這家醫院工作,今天外出,穿的又是普通人的襯衫,誰都看不出君爺的身份。

於是,不用想,一個個僅憑溫鳳妹那句吼,都站到了溫鳳妹和汪芸芸這邊。

“小夥子,人家是專業人士,我們還是退一邊站吧。”一位經過的老大爺,好心地拍住凍僵的君爺的肩膀說。

汪芸芸這一刻難得能在衆人面前表現一回,是很敬業的。一邊指揮人去拿毛巾和冰凍的礦泉水瓶,一邊要讓蔓蔓坐下來。

蔓蔓哪敢坐,瞪着老公,瞪着急速往哪裡撤退的張秋燕和溫浩雪。

張秋燕和溫浩雪是見風使舵的常犯了,看得清楚眼前這個情景,已經是沒法控制的了。眼見四周愈來愈多的人涌過來看汪芸芸表演,而君爺那張臉,已經不能用冷來形容了。

蔣衍同志一樣甚是焦急,你說你阻止汪芸芸吧,可是汪芸芸的表演已經博得四周滿堂彩,都沒有人聽得見聽得進他的話。恐是也知道了無濟於事,所以君爺選擇了暫時沒有開聲。

表演到達高潮時,正是姚爺找他們走出來想告訴他們杜宇脫離險境的好消息。

見是有人好像受傷了的樣子,姚爺好不容易撥開人羣擠進來,見到一邊呆着的君爺,再見到另一邊在給蔓蔓敷腳的汪芸芸,狹長的眼裡難得露出一絲驚訝:“蔓蔓崴腳了嗎?她又是誰?”

溫鳳妹站住在姚爺面前,洋洋得意地介紹出自己女兒:“我女兒她是三甲醫院的護士,助產士,在多家醫院和大學裡進修過的。”

仰看溫鳳妹,在看看忘我表演的汪芸芸,姚爺忽然意識到:原來這人間極品,可以是沒有上限的。

本來想借助姚爺脫離這個窘境的蔓蔓等人,發現:姚爺居然不厚道地拍着君爺的肩膀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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