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說還有完沒完？這都幾章過去了？背景交代都夠一篇本科畢業論文了，讀者可沒那麼多耐心聽他巴拉巴拉，人家要的是輕鬆幽默搞笑有爽點。
牛頭讓方亦別逼逼了，他逼逼的廢話越多，背景交代就抻得越長。方亦瞅了他一眼，幾次想破口大罵，但怎奈實力不允許，於是到嘴邊的髒話，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想着哪天牛逼了，就把他大卸八塊，主做牛頭宴，輔以烤牛排、紅燒牛蹄、醬燜牛肋骨、西紅柿牛腩……見方亦兩眼放光，牛頭就問怎麼了？方亦說餓了，牛頭瞪他一眼，繼續往下說。
牛頭說代玉帝和彌勒佛問句話，就是人類若不存在了，很快死去或孤獨老去，方亦甘不甘心？或者能不能接受？
方亦想了想，說人類不會消亡，自己也不會孤獨老去，至少還有自己和公主，兩人可以繁衍人類，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牛頭說不幫忙激活八大陣眼，神仙佛道的法力恢復不了，到最後基本就是玉石俱焚，倖存的人類會在叛軍干預下相繼死去。
至於身旁的孝昌公主，她本就不屬於這裡，隨時可以收她重回地府。即使這些都不發生，叛軍找到方亦，知道他可能破壞陣眼，也不會讓他一直活着。
方亦聽完低頭皺眉不說話，在判斷牛頭話的真假，也在不斷權衡利弊，糾結着自己的執念。
牛頭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就拋出橄欖枝，說玉帝和彌勒佛也不想把事做絕，最後做出了妥協和允諾：只要方亦幫着激活八大陣眼度過難關，他們可以網開一面，對公主的事睜隻眼閉隻眼，不降罪不返唐不收回地府，反正地府經此浩劫，也不差她一個。
方亦聽完有點動心，又補充三點：一是天庭得給自己和公主個仙籍，至於上不上天倒無所謂；二是怎麼也得送點技能和武器吧？什麼上古十大神器之類的，不然赤手空拳去送人頭啊？三是至少給點提示和線索吧？比如對手都是哪些厲害角色？
給了八大陣眼大概座標，牛頭說仙籍的事他說得不算，但可以回去向上面請示，下次再見面給答案。技能沒有、武器沒有、提示沒有，線索也沒有。
要兵沒兵，要將沒將，要槍沒槍，方亦當場就想發飆大罵。後來衡量下彼此實力，想想還是算了，就問牛頭這不是把自己救醒了，然後再讓自己送人頭當炮灰去死麼？有什麼意義？
都說了是伊邪那美那老孃們兒派了動漫中的厲害角色，要是上來就碰上個要當火影的，那不直接嗝屁完犢子了麼？就是碰上個要當海賊王的，自己也受不了啊？
牛頭說放心吧，很多厲害角色她都調遣不了，但也不能太掉以輕心，否則甘露水救命不保命，真是會死人的。
見方亦一籌莫展，牛頭拍拍他肩膀，說也不用想太多，技能可以學、武器可以制、線索可以挖、隊友可以找，緣分到了什麼都來了。
方亦聽了仍不開心，牛頭說最後告訴他個秘密：幾百年前人類枝繁葉茂，創造了諸多文明成果，也留下了很多文化瑰寶。
當時很多人爲了夢想和生計，寫天馬行空的故事發到平臺，平臺按照題材將其分類，以供大批讀者免費或付費閱讀……
現今幾百年過去了，雖然人類快滅絕了，其他很多建築也都倒塌了，但當年最大平臺的建築羣竟屹立不倒，牛頭問方亦知道原因麼？
方亦搖頭說怎麼可能知道？牛頭說叛亂髮生前，六界很多神仙佛道啦、妖魔鬼怪啦，
都會化出分身去蹭書看。
人類看到的是文字，以及描述的虛擬功法；但他們卻能演繹畫面，並能修煉其中的一些秘笈……總之，兩者看到的內容不同。
而時至當下，人類死差不多了，那片建築羣也荒廢了，他們爲了閒暇之餘還能翻閱，就用大神通將其留存了下來。不知是不是也去蹭過書看，無天佛祖竟也知道這事，還讓伊邪那美派了手下前去看管。
方亦問還有這事？那自己現在能看麼？牛頭說幾百年過去了，紙質書都風化了，普通人肯定是看不了。但書都是有書魂的，既然用了甘露水，估計也不算肉眼凡胎吧？
不妨過去試試，如果能看還能學，就不用去陣眼送死……呃，不是，是不用去陣眼硬磕了。牛頭髮覺說走嘴了，馬上糾正道。
方亦也沒太計較他的話，反正自己總歸要死，不過早死晚死的事，就和他要了地址，打算晚上刷個副本，去建築羣內一探究竟。
見方亦依舊心事重重，牛頭就說盡力幫幫他，如果能從天庭喊個隊友，他希望是誰？方亦張嘴就是楊戩、紅孩兒、哪吒……牛頭說別做夢了，這些高端局玩家也是法力盡失，而且肯定都被囚禁着，叛軍會派重兵看押。
方亦說七仙女也行，累了還能看她們跳段兒鋼管舞。牛頭說他都沒見過七仙女，而且七仙女不是夜店女，少扯沒用的。
方亦說這不行那不行，那還問什麼希望是誰？有沒有什麼幾選一的選項？牛頭說貌似沒有，有點法力的基本都被困在“縛仙陣”中，沒戰鬥力的叫來當隊友，最後也是累贅。
牛頭說得先回地府了，長時間不在崗，被叛軍那邊高管知道會起疑。
剛要施展法術，方亦突然想起點事，就說讓他等一下，隨後問水府的東華帝君、水德星君、四海龍王還有沒有幸免於難的？
牛頭想了想，說不用說這六個人，爲消滅人界諸多人類，防止人類死灰復燃，天庭水府包括天龍、媽祖、東廊十二司、西廊十二司、十八潮神、井木犴、五湖湖神等在內的統御四海八荒的水神們，全被重點羈押起來了。
弱水呢？想到了天河中的弱水，方亦追問。
這個……牛頭遲疑了下，說這是天庭的事，具體他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幫着打聽下，下次見面估計就知道了。
牛頭問這回沒事了吧？沒事就想想怎麼解決陣眼的事吧？他也要回去上班了，隨後就俯下身，拿一對長牛角抵住地。
方亦問這是要起飛麼？還是要用牛角拱到地府？牛頭害羞地說都不是，就是感覺牛角不太鋒利，順勢磨一磨。
牛頭施展法術，身體漸漸虛化，在全部消失前，他補充說地府並不在地下，而是在另一個空間裡，傻子都知道地下是巖……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