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司空南安的人來抓人,他們沒逗留多久,就坐直升機離開郵輪。白雲裳在飛機後座上,忍不住問起林雪心他和司空南安的事……
林雪心的臉色立即徒然大變。
“你跟他有一段情?過去的事你到底還有多少在瞞我?”
“我不認識什麼司空南安。”
“你還騙我?我看到了你們過往的相片,還有一個孩子!”
白雲裳從頸子上扯下一根項鍊,還沒遞給她,她就認出了項鍊,眉頭用力皺起。
白雲裳打開墜子的暗釦:“孩子是誰?”
林雪心盯着那相片,目光卻沒有任何焦點:“什麼孩子?”
“你們懷裡抱着的嬰孩……你跟司空老爺生的孩子,他是誰?!”
林雪心將項鍊推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有什麼孩子。”
“這相片上的女人是你!”
“我真希望我有這麼美麗……”
“你戴了人皮假面吧……你真實的模樣,我真的很想看看你長的是什麼樣子!”白雲裳的手朝她的臉上摸去,沒有藥水,根本撕不開,林雪心卻敏感地抓住她的手,用力一甩——
“別再鬧了。”
空氣裡難堪的僵硬……
白雲裳心中氣悶,加上身體不適,靠在椅背上:“難道我沒有知情權?”
“……”
她的手搭住額頭,無力彎起嘴角。
其實真相了又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就算知道了真相她也不可能再跟司空澤野在一起。
可是爲什麼,心中的鬱結不得到答案就放不開?
“對,20年前的事都是你的隱私……可是你知道嗎?”她冷笑地撫摸着自己的臉,“就因爲我這長得酷似你的面孔,讓那個男人對我有了不該的想法……”
“你說什麼?”林雪心渾身一震。
“輪輩分,他是我的爸爸,竟跟他的兒子搶女人——”
“……”
“……”
“……”
飛機繞過暴雨期飛行,卻被震動得顛簸着。
一陣無力的靜默,白雲裳最終說:
“你去見他吧,把20年前的事都說清楚。”
“我不能見他。”
“你怕死?”
“我體內的蛇毒還沒有清除,其實也活不長了。”林雪心淡淡一笑,“有的事,比死亡還可怕……我曾在Lea的墳前發過毒誓不再見他,我也不想再見他。放過我吧,雲裳,算我對不起你……”
白雲裳的身體僵住,她最不想聽但卻最想知道的答案,終於顯山露水了。
她木然地說:“爸爸的死,果然跟他有關啊……”
“沒有……”
“是嗎?那你爲什麼要發毒誓?”
林雪心黯然垂下眼,良久:“他逼我們到絕境,如果不是Lea,你我早就都已經死了……他沒有殺你是萬幸。以他的性格,不會讓你活在世上……你的存在,會不斷提醒他我背叛過的證據……”
“他還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
白雲裳從未有過的無力:“你不允許我跟司空澤野在一起,原因是這個?那司空皓然呢,他也是司空老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