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枕頭給白雲裳墊在身下,司空澤野一口一口喂她吃的。
看着這個男人好像忽然就回到兩人平和相處的時候,彷彿這些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白雲裳忍不住皺起眉。
“怎麼,粥不好喝?我讓下人再做。”
“沒有,我病的不是手,可以自己喝。”
“張嘴。”
“……”
“既是沒有不好,爲什麼皺着眉頭?”
“……”
“你在想什麼,跟我說。”他霸道地說,“我要聽。”
“沒想什麼。”
“我要聽!”他慣用的威脅伎倆,“不告訴我,你知道後果的!”
白雲裳翻了個白眼,真是受夠了他:“我在想——搞不懂你爲什麼發神經,突然對我又這麼好了?”
聞言,司空澤野也皺了皺眉:“怎麼,我以往對你不好?”
“我指的這種好,是反差性的。”跟這幾天相比。
本以爲她昨天的行爲一定會激怒這個魔鬼的。
她總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以爲他不會那麼生氣的事——比如她吃避孕藥,他卻生氣了,並且大發雷霆的可怖。
她以爲他一定會生氣的事——比如昨天她那樣反抗的行爲,他卻雲淡風輕。
白雲裳當然讀不懂司空澤野。
他其實是一本寫滿了愛意的小說,只是抒寫的是法文。
如果哪一天讀懂了,她也許就理解他做每一件事的意義。
司空澤野勾脣一笑,大拇指擦去她嘴邊的飯粒:“只要你乖,我會對你更好。”
這句話,白雲裳也聽很多次了。
以前她信過,結果他就是顆定時炸彈,她再也不相信了……
喝完了粥,司空澤野根本不允許她下地,讓她好生躺着。
本以爲身體會好,結果休息了一天,到了傍晚,白雲裳的病又發作了。
她緊緊地縮在一起,全身發寒發冷,劇烈顫抖着,那是司空澤野第一次看到她發作,他不停地叫她,用力地抱着她,並且快速叫來醫生。
檢查過後,又是和昨晚一樣的情況——低燒!
掛藥水,吃藥,一系列忙下來,都沒用!
但是過了2小時後,白雲裳又奇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