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凌幾人和冷燁霖三人來到煙雨樓的後院,一行人下了馬車,馨兒敲了幾下門,裡面一個小廝開門見到是馨兒幾位的時候,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說道:“幾位姑奶奶,你們可終於回來了。”
淺媚一臉不爽的說道:“那還擋在門口,還不讓本小姐進去!”
小廝急忙道歉,惹誰也不能惹了淺媚這位姑奶奶啊。
蘭夢煙不理會跟在身後的冷燁霖三人進入煙雨樓的後院。
白惜月看了一眼冷燁霖冷冷的說道:“既然幾位進來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你們三個還想跟着我們去閨房不成?!”
冷燁霖三人一臉尷尬的被小廝帶到一樓的客房中休息。
見蘭夢煙幾人換上在煙雨樓穿的衣服走下樓來,冷燁霖三人也迎了上去,玉錦川說道:“有人找煙雨樓的麻煩了,幾位去看看?”
淺媚瞪了一眼看好戲的玉錦川,隨後罵道:“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在這兒鬧事了。”
一直沉默的馨兒說道:“是衝着粉蝶來的。”
白惜月柳眉一挑:“真是愛惹麻煩。”
一行人來到大廳的時候,除了冷燁霖三人,臉色都變了。
凌看着在大廳中一身白衣的男子以及身子有些發抖的粉蝶時,頓感不妙,該死,麻煩來了。
大廳中除了白衣男子和粉蝶其他人已被粉蝶遣退,粉蝶,不,應該是若桃,桃花眼中滿是冰冷和恨意:“你來幹什麼?”
若是不知道兩人的“故事”,光聽光看恐怕會將兩人誤認爲一對癡男怨女。
白惜月警惕的看着白衣男子說道:“閣下何人?來此何事?”
白衣男子溫柔的笑着:“在下安瞳,職業是一名驅妖師,至於何事麼,我倒想問問你們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白惜月走上前冷冷的說道:“怎麼?要做什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安瞳搖了搖頭,“那倒不必,安瞳只是好奇的問一句,爲什麼她還能站在這裡,她可是逆天的存在。”
若桃冷冷一笑說道:“的確,我能另一種法式‘活’下來,很出乎你的意料是麼,逆天又怎樣,我,只想活下去。”
安瞳如秋水的眸凝視着凌,道“在下只想和那位閣下說幾句,對於你們,在下暫時沒有興趣理會。”
此話一說,頓時白惜月臉上結滿冰霜。
蘭夢煙美眸直視着安瞳,忽然櫻脣中吐出一口鮮血,站在旁邊的淺媚將欲倒下的蘭夢煙靠在自己身上,蘭夢煙眸中閃過厲色,不理會冷燁霖三人不解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優雅的站穩身子,擦掉嘴角的血跡,目光冷冷的看着安瞳。
凌忽然輕喝一聲:“夢煙。”
蘭夢煙身子一抖,美眸滿是不甘,隨即說道:“夢煙知道了。”語氣中的恭敬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凌看着安瞳說道:“目的。”
“這句話應該是在下想問的,不知道閣下的目的是什麼?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不要打破平衡,否則,休怪在下無禮。”安瞳話中帶着警告的說道。
凌輕哼一聲:“無禮?你已經失禮了。”說完迅速的出手和安瞳交起手來,幾招過後,安瞳捂着受傷的左臂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沒想到,我還能遇到傷到我的對手,勸閣下一句早些回去,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作爲守護者,我不會放棄驅趕的,即使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在實力面前,什麼都不是,傷了我的人,自然要放血才行。”凌冷冷的看着安瞳。
安瞳被凌的目光看着背脊發涼,“閣下別忘了,這不是你們的地方,閣下若是動用自己的力量的話,我想閣下會驚動‘那些老傢伙’吧?”
“不錯,我並不像和那些老傢伙打招呼,只是若是他們惹事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滾去投胎。”凌臉色更是冰冷。
安瞳聽後臉色一變:“但無論如何,這位姑娘的魂,我收定了,上一次的失敗可是在下的污點。”
若桃氣的身子一直抖,罵道:“該死,我今天殺了你。”說完手上出現一柄匕首欲向安瞳刺去,不料卻被凌扇了一耳光,若桃一愣低着頭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委屈。
凌冷冷的看着若桃無情的說道:“想死?可以,別讓我看見。”
若桃聽後,雙眼噙滿淚水,跪了下來哽咽的說道:“請不要丟棄若桃,若桃的命是您救下的,再不會輕易丟下。”
凌點了點頭說道:“僅此一次。”如若再犯,我會手刃一個主動放棄生命的你,不要讓我覺得救你是個錯誤。
後面的話是凌傳音到若桃的腦海中。
若桃點了點頭,隨即站起來,站在馨兒的旁邊。
安瞳臉上的笑容不見,取代的則是一臉的謹慎:“閣下的身份實在是讓在下好奇呢……”
聞言,冷燁霖腹誹:“不止你好奇,本王還好奇呢?!”深邃的目光落在凌的身上。
“我不會輕易打破平衡,但前提是,不要惹怒我。”凌警告道。
安瞳一臉無奈:“可在下這次的任務就是將你們請回之前來的地方。”
“哦?隨意。”凌無所謂的說道。
安瞳眉頭一皺,隨即做出讓人吃驚的舉動,只見如謫仙般的男子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模樣:“靠!那我怎麼辦?你們不走我的家族出師測驗就過不了,上一次的失敗已經讓那些老不死的臭罵一頓了,這次要是失敗的話,我的人生就毀了,閣下就不能讓讓?”
除了凌柳眉上挑外,其他人都是一臉黑線的看着這個做出與外貌不符的活寶,白惜月冷哼一聲:“哼,自己沒本事就不要丟人現眼。”
安瞳突然一躍來到白惜月的面前:“要不,你讓我滅一次,算是我求你,拜託你,我以後一定每年祭拜你。”
白惜月忍住眼睛脫窗的衝動,冷冷的說道:“你敢!”
安瞳道一句多謝,不等白惜月反應就發動攻擊,一道白光向白惜月的心口處襲來,白惜月眸中閃過厲色,白光在白惜月的忽然消散了。
安瞳一臉驚訝,白惜月的綢緞已經纏在安瞳的身上慢慢收緊:“人類果然只會下流的手段,這點偷襲,本小姐還不放在眼裡。”
而這時,纏在安瞳身上的白緞迸裂,飛射出去的白緞將大廳中的桌椅全部擊碎,其中幾塊向白惜月的右後方襲來。
淺媚雲袖一揮,幾枚幾枚花瓣飄落,柔弱的花瓣在碰到時白緞,白緞頃刻間化爲粉塵;看着飛向蘭夢煙的白緞,馨兒悄無聲息的擋在夢煙的身前,白緞在接近時忽然方向一變轉而攻擊在旁邊的樓梯扶手上,可憐的扶手被削去了一大半。
看着擋在凌身前的白惜月和淺媚已經將攻擊化解,安瞳眸中閃過趣意,笑道:“不錯,你們既然在這裡動用力量,我就可以實施‘驅趕’。”
白惜月冷笑:“你攻擊我們不就是爲了這一點麼,不過,今日恐怕你要永遠的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