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牆塌了

在這個世界裡,大多數時候自認爲自己是本分的,安靜的,可有些人就是認爲我比較那個什麼不安分!舉了舉手裡的風箏,望着門外一個掛在牆頭上,一個靠在門邊上的人,鬱悶的把手裡的東西一拍。斜眼望了望天,暗暗鬱悶道:今天果然不順哪!

就從剛纔那件孔明燈飛天的事件起,兩人就不再隱身在暗處,改成了現在這個直接監視我的樣子,三不五時地與對我看上一眼,像是在看我能再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一樣,而那考究的眼神,實在是讓人不得安寧。而我則坐不了多久,又站起身來,在房裡轉悠着,望一眼風箏,其實那東西,我叫他去買也沒什麼用,即便是有人那麼高,它也不能帶我飛向那空洞,只是本打算改變其中一人的注意力的藉口而已,只可惜,那奇怪的現象居然被兩個人看到了。還有,最讓人氣悶的就是,我給了他四兩銀子,他居然沒有給回我的意思,於是,斜了一眼那個我叫去買東西的人,納悶的覺得那個風箏要得了四兩嗎?

腳下的步子瞪瞪地走過去。

“一個風箏多少錢?”

“三十個銅板。”

回答得很乾脆,某人斜我一眼,懶懶地回答到,然後再繼續說:

“想來夫人不會是在意那剩下的銀子了吧?”

再加上一個像是你真摳門的眼神,直把我要說的話給逼了回來。本要伸出去的手,硬是給縮了回來,一甩頭,轉身挪回桌子邊,望着那桌上的燈……這時代確實很無聊啊!——心裡忍不住的吼着。轉眼一看,腦子裡不住的打着轉,想象着一個東西的樣子,就是不知道那東西自己能不能做出來?

轉眼間,時間推移到下午兩點左右:

午飯後,後院的一個房間裡,滿屋的烏煙瘴氣,讓人忍不住想捂着鼻子抱怨空氣不好,而這時候的兩個護衛,已然成了在一邊幫我的助手,好奇心已經消除了他們想抱怨的心情。韓舒一邊攪拌着手裡的東西,一邊好奇的問。

“這樣的分量夠了沒?”

看着那碗裡冒着氣的東西,黑色的糊狀物在他的手下慢慢地變均勻,當到了有些凝固的時候。

“可以停了!”

“我說姑奶奶啊!這麼危險的東西,你居然也敢碰!”

一邊上站着早已被薰得猛搓眼的錦寒不住的抱怨到。而我只是雙手一擺。

“我有叫你輕點不是嗎?之前就告訴你這東西不能太用力,一快了就會發出溫度,然後就會燒起來的。”

“可你沒說要多慢啊!”某人搓着眼繼續小聲嘟囔。

“這個我怎麼知道!”

無辜的望了一眼那被薰得張不開眼的人,微笑地望着一旁不住大打量着我手裡那碗原料的韓舒,只見他眉頭不住的皺着,對着碗裡的東西指了指。

“這東西爲什麼會那麼容易忽然燒起來?”

“對啊!”

錦寒也跟着問道,而我也跟着看進碗裡,灰黑色的物體。剛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裡的材料有這麼齊全的,而由於這世界的東西,名稱的叫法我也不太清楚,最後也只得抓着兩人陪我一起去了韓家的火藥房,弄到了手上的這些東西:硫磺、碳粉、紅磷等。

有些東西我知道在這個時空也許出現會讓人覺得新奇,可又耐不住這落後的環境,於是就對這裡的一些東西稍微的加以改造一下。左右查看下就從這最簡單的生活開始。望着那兩個好奇的人,笑着拿起一根削好的小木棍在他們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後直接插進了那碗灰色的糊裡,轉了一圈。

“爲什麼要點在木頭上?”

“這只是爲了分散這東西的燃燒能力而已,難道你想它點燃的時候像剛纔那樣薰到自己?”

斜了錦寒一眼,遞給他個你最笨的眼神,然後繼續弄着剩下的小木頭,一根一根的點卷,然後放在一邊,到了最後,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東西,忍不住笑起來。雖然這忽然的笑會讓他們感到莫名其妙。

“這是什麼?”

“火柴!”

“火柴?”

當說出這話的時候,露出一個純潔的樣子,直接望向外面的天空,心想着,要是讓那些膩煩了穿越的人看到我在做着個,會不會覺得很不現實呢?而身邊那兩個不知我爲什麼會這樣做的人,也跟着望了出來,疑惑的問道:

“外面有什麼?”

“沒!我就是想看看。”吐了下舌頭。

“……”

對着那已經做好的東西,小心地摸了摸鼻子,這樣幹,到底合適不合適呢?不過,當望了望那東西后,還是決定不管了,反正只做了五十支,馬上就能用完了的。再轉頭的時候,望着邊上的東西,那七零八落的失敗品,灰黑的染了大半邊桌子!於是,鬱悶的斜了錦寒那個前殺手一眼。其實,我本來想做一堆的,可到後來,卻只得了一點……真有想衝過去掐死他的衝動。

現在用的,正好是後園的一個廢棄的房間,所以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人到這裡來,在打掃了一翻後,拍了拍手。

“好了,等明天吧!”

“爲什麼等明天?”

轉眼對上身邊那兩個人一臉好奇的表情,忍不住想要揉眉頭,對於這個才滿二十的人,我不知該怎麼說,雖然在這個時代他已經成年,可畢竟對於這些新鮮事物還是會好奇的,而他以前是殺手……這個就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在今天與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兩人已經漸漸地被忽然出現的東西忽悠的一愣一愣地,少了那股殺氣的樣子,一時間表示出來的天真樣,讓我腦袋裡的神經停頓了一下。

“這東西要等它幹了才能見功效。”

搖了搖頭,然後望着天,有些陰沉沉地,就是不知道乾燥度夠不夠呢!

其實一天的時間是很快就過去的,當傍晚的時候,韓封又帶着他那個下屬抱着一疊帳本回來了。

撐着下巴,眼盯着他從門前經過,當眼睛對上的時候,不由自己的縮了縮頭,與他那雙墨黑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忍不住嘿嘿了兩聲。

“回來啦!”

像是沒有休息日一樣的,我總覺得韓封沒有空閒的時候,從早上出去直到晚上纔回來。而正在我發愣的時候,只見他慢慢地走過來。

“聽說……”

韓封像是故意把話音拖得很常,可我又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跟着回了個鼻音。

“啊?”

“你會施巫術?”

手下,支撐着下巴的手一滑,轉頭望向外面,可這時候,那兩人已經不知去向,然後,小心的轉回頭。

“你相信?”

“可惜我沒親眼看到。”

韓封遺憾的搖了搖頭,順手摸上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我知道世界上確實有些奇怪的事情!例如……”

“例如?”

眨了眨眼,不知道爲什麼,韓封地眼神不住的從我身上游走而過,由上而下的再打量了一遍。

“人是可以忽然出現,忽然消失的!”

說完,眼睛危險的一眯,嘴角含笑。

“你說是吧!”

瞪大了眼,死命的盯着他,他這個樣子,明顯的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的樣子!而就在我不住的瞪眼時,他那本已經探到我身邊的身體,只愣了愣後,又縮了回去。

“秦好!”

“有!”

其實在聽完他的話後,很想摸上自己的額頭,奈何這時候的韓封像忽然吃錯了藥一樣,拉過我的手。

“在聽到蕭雲時候你有介意過嗎?”

“蕭雲?”

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提到這個,硬是愣了三秒,想了想,介意嗎?有啊!只是,這該不該承認呢?一邊,韓封拉過我的手,慢慢地端詳着,眼神飄忽。

“十五皇子也問我,是不是對蕭雲公主其實是有情的,而那夜,我也有懷疑過,可後來,回憶了以前的種種,在後來,我才發現,自己想的是多餘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覺得自己開始顫抖,忽然覺得邊上的人有些羞澀的感覺,眼神左右移動着,可手下卻沒有停着摩擦的動作。

“蕭雲公主跟我們其實只是普通的玩伴,同劉輝,十五皇子一樣,我們三人是一起長大的。”

說完,跟着停頓了一下。

“若是真對她有感情,想那時候,我也不會答應公主西嫁了,可那時,她在我面前哭得那麼傷心的時候,我心裡有的,也只是憐惜,我知道她對我有情,本是希望我向她父王提親,可我只當什麼都不知,而正因爲我的態度,莫言恆對此一直記掛在心上。”

似是嘲諷的笑了笑,可忽然的擡頭,眼裡的流光異閃,把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知道當我今天聽到一件事情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嗎?”

“什,什麼事?”

“有人看見了……呵呵,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查你那麼久都沒有查出你來歷的原因了。”

心跳得越來越厲害,看見了什麼?

“誰,看見了什麼?”

“有人看見你從天上掉下來,忽然的……可我今天之前並不相信,而之後進了門,韓舒跟錦寒跟我說了你這天裡的事情……”

兩人眼對着眼,漸漸地,韓封眼裡出現了那以前沒見過的神色,擔心,害怕,似是有些絕望的感覺出現在他的臉上。不知道韓封爲什麼會忽然這樣感情流露,只覺得面對這樣的樣,心裡有些怪異,然後小心的問道:

“你不會把我給滅了吧?”

順着自己的脖子,橫着手比劃了一下。

“呵呵!怎麼捨得……”對着我忽然一比畫的手,某人愣了愣。

“那就好!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說實話吧!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也能接受這離奇的事情了。”

其實更多的是我看不得人家傷心的樣子,就在韓封那張美麗的臉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時,實在是抑鬱不住,於是清了清心神,腦袋裡轉了轉。

“你也聽他們說了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吧?”試探性的問道。

韓封這時候已經收回了那默默欲泣的表情,對着我點了點頭。

“那裡估計就是我回家的路啦!你也聽他們說了,我是忽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也就只能從天上找路回去啦!不過,我可不是什麼神仙,只是這裡面有很多我也解釋不了的事情就是了!”

快速的把話說完,然後雙手一擺。

“我今天放飛天上的東西,就是爲了探回家的路!”

“你想回家?”

“對!”

“那還回來嗎?”

摸着下巴,想了想,搖頭。可還沒等我說出口,最面坐着的人猛的站了起來。

“你想都別想!明天我就把那地方給封了!”

忽然轉變的性情再次讓我張大了嘴巴,於是,韓封風風火火地出去了,今天一身的紅,讓人覺得他特別的刺眼,行走的弧度比平時的大上許多,不過,他也太快接受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事情了吧?還有,他剛纔,是不是表明了什麼?頓了頓,忽然想到他會去做的一件事,然後猛的跳起來,緊跟着追趕起前面那人來,邊跑邊喊着:

“韓封,別封我回家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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