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劉丹有些不情願地應聲道。他還是覺得,那慕容璉一定是不懷好意;要是隻爲了小兔兒的醫術才套近乎的話,那自己可是真的要燒高香了。
劉文能接着往下說:“可以邀請慕容公子和他的師父進宮來坐坐,至於問診一事,我看便算了。”
自己是必死之人,沒必要再去欠其他的人情了;還不如留着這份情分,等到日後需要的時候再用呢。
“父皇?”
劉丹有些納悶,不由隨即就想明白了;他的心頭突然就一澀,心情也變得沉悶起來。
“父皇您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時此刻,劉丹突然開始迫切地希望慕容璉能夠早點進宮了;似乎他便是希望,只要他進宮了就一定能治好父皇的病了。
劉文能笑笑,並不再繼續下去;雖然自己的病已經無解,可畢竟孩子們的心還是能夠想着自己的。所以,自己便不要再堅持自己的觀點,免得傷了孩子們的心。
不過,自己其實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要知道邋遢和尚便是當代數一數二的杏林高手,連他都束手無措的事情;想來即便是慕容山莊出手,也是不會有什麼大的效果的。
“丹兒,今日國宴上,你可要替爲父多擔着點。”
“是。”
劉丹明白,父皇是要利用這個機會,向幾個附屬國表明自己的態度了;也是要讓這些小國家能夠知道,唐國日後的皇上便是自己了。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屬於潤物細無聲的做法,既不顯得突兀,卻又能順理成章地就把自己給退出去了。這步棋子,實在是很高明啊。
劉文能看劉丹不答話,以爲他有些膽怯:“丹兒,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要不然的話,爲何只是應了一聲便沉吟許久呢?
怕?劉丹搖了搖頭。他只是在考慮,要不要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給父皇聽。
唉,算了還是說說吧;便當成是普通百姓家裡的閒話家常那般,說給父皇聽的話,可以替他解解悶。更何況,豐嬤嬤是李貴妃身邊的掌事嬤嬤;把這事說給父皇聽的話,也是給父皇提個醒。
要不然萬一父皇對李貴妃舊情復熾的話,那面對着心機如此之深的女人,可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劉丹想到這兒,便把杏青兒的事情說給了劉文能聽;爲防隔牆有耳,他沒有把關押杏青兒的地方說出來。
“什麼?”
劉文能當下便驚呼了一聲,臉上也是一幅驚呆的樣子;不過,沒過多久,他臉上的神色便恢復了正常,然後繼續勸劉丹進食膳點。
劉丹也很聰明地不再提這個話題,父子倆邊吃邊聊,靜候着國宴的開始。
今日晚上的國宴,既然是宴請這些附屬國的使臣,那麼作爲東道主的唐國,就一定會有作陪的人。
此時,那些接到邀請的貴族公子小姐們,已經在爲了晚上的盛宴而裝扮起來;在這樣的場合代表的是整個家族的臉面,自然是不能馬虎的。
而在這些人裡面,杜茜茜當然也是在全力以赴地打扮着。